“代替我，保护好他们。”

陌枂只是留下这么一句冠冕堂皇的话语，然后就离开了前殿，司马宇宸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门主，我想与您谈谈。”

“我已经不是门主。”

“嫁给自己不爱的人，您就这么甘心？”

“谁说我不爱？”

“门主，也许千年前您说这句话我还会相信您，可是如今我却无论如何不会相信您，我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但无论是什么样子，都不是您与仟郁的样子。”

“十三是个很好的姑娘。还记得刚开始，她每天缠着你的样子。当时你还一点都不会哄孩子。每次十三一哭，你就会变得手足无措，一晃，你们都相爱这么多年了。”

陌枂看着司马宇宸，扬起了久违的笑脸，回忆总是让人快乐，现实总是残酷至极。

“门主。我只是希望您不会后悔。”

“司马宇宸，你真是太了解我了，甚至比我自己都要了解，看透了太多别人看不透的。”

“门主，那象白戒是您留下的。”

“是。”

司马宇宸深深的看了一眼陌枂离去的方向，而后，还是那般尊敬的俯身行礼，明知道她要牺牲她自己去做什么，可自己就是阻止不了。

相识多年，自己过于清楚那女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和一意孤行的性格，可她偏偏喜欢一个人，一个人扛下一切，从来没有想过，让她身后的人替她分担，她只会把她珍视的护在身后，然后一个人，与天下为敌。

陌枂一个人回到那红火的闺房，却觉得周身的一切都压抑的异常，想起司马宇宸和流殇对自己说的话

‘门主，这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这句话在她的耳边回荡，直到她头痛欲裂，才努力把这句话从自己的大脑中驱逐。

回滦山巅

“柳临川，给我一个解释，千年了，为什么他还没有轮回？”

流殇还是和成为仙殿领主的柳临川相遇了。

流殇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看向柳临川，想从他身边快速走过，却被他拦了下来，他伸出手臂拦住了流殇的去路，流殇微微顿住依旧没有停下脚步。正要撞开柳临川的手臂。

“你，听我解释。”

他的语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渴望被理解的坦诚，流殇听出了那句话里，有她从未在柳临川身上看到过的恳求，至少这一次，他真的想要告诉自己。

“不听。”

“别走，就一句话。”

“说。”

“我……”

“磨磨叽叽可不是杏峰主的风格啊。”

柳临川脱口而出，日思夜想了太久的那一句话，却在这一刹那像一块石头一样卡在嘴边，变的吞吞吐吐。

“我……错了。”

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只是默默的咽下去，这一切如果可以少一个人知道，就可以让她少受一点伤害，也许抱着希望的等待，比残酷的现实更适合眼前这个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感觉的姑娘，他很想告诉她真相，但他不可以，就像那年门主召她回到东芜殿时，看她一步步离开杏林，他也想说那句‘别走’，可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