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这些都是应该的。”

“你们虽然说是我的下属，但是对我来说，就和我的家人一样，刚刚看到那样的情形，我口不择言，还请你们理解。不过，我还是想说，既然你们认我为主，唤我一声大小姐，那么就要听我的，跟着我的人，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至于顾家的规矩，就请你们全都给我清除到脑后去，等到哪一天你们不再跟着我了再捡起来也不迟。我这样说你们听明白了？”

钟叔和铁塔低耸着头，连声称是。

“还有，今天的事，真的只是一个非常意外的巧合。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就说明我已经为此做好心理准备了。这是我的责任，并不是你们的。就算你们说你们有护卫职责，但是就算是责任来讲也分主次吧。如果说要惩罚，难道我也要接受这个惩罚吗？”

“你们也不要对蓝染有什么偏见。他一个孩子也不容易，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我是他我不可能会做到这么好。路见不平见义勇为，这是一个人身为人的基准，不管是谁，大概都会做这样的选择。铁塔，换成是你，你难道就看着他一个少年郎就那么被人给打死？”

铁塔没吱声，但是头却低的更低了。

“还有钟叔，你们跟着我在乎我的安危我很感激，但是，我不是瓷娃娃，而且我也惜命的狠，我绝对不可能让我自己置身险地，那不是在救人，那只是在犯蠢。我只是磕碰个皮儿而已，你就这样大动干戈的鞭笞铁塔，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我想，既然是我的人，那怎么处置也是我说的算，其他的人包括你也无权置喙，对吧。”

钟叔的腰身弯的更厉害了，“大小姐，是我思虑不周，请您责罚。”

田小福点点头，“你承认是你的错便好。今天是第一次，就不说惩罚的事儿了。不过，下不为例。”

说完田小福就对钟叔说，“给铁塔上药吧。”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田小福离开的背影，钟叔和铁塔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过了良久钟叔才缓缓开口。

“大小姐，真的有大小姐的样子了。”之前的大小姐聪敏善良，但是不管是在顾家还是林家这样的大家族之中善良之心可以有，但是过分的善良就只能叫愚蠢了。这样的人很多时候被人坑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今天的大小姐，从勇救同窗，到事后的善后还有刚刚对他们的斥责，都让他们看到了田小福身上柔善以外的样子。隐隐的有一种大家族主母的运筹帷幄和雷厉风行的影子。

“大小姐本来就是大小姐啊。”铁塔如是说道。他嘴笨，只会说自己想到的。

不过越是大智若愚的人很多时候越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一个人是可以成长，但是骨子里的东西却绝对不会改变。

大小姐本来就是大小姐，他们的作用只是把蒙在珍珠上的尘土擦拭干净而已。

珍珠蒙尘总会发光的根本原因，那也是珍珠本来就是珍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