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喵仙
作者:花彼花 | 分类:幻言 | 字数:3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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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等香药把东西都一一收拾完后就按照吩咐退下了,鱼妖妖叫住了她转身离去的身影。
“等一下。”
“宫主还有什么事吗?”香药有些心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现在叫住自己莫不是要揭穿?
“我这儿写了封信,你替我交给鱼贤大人。”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依据上面的墨色程度应该是最近新写的,然而她鞋子却不要自己伺候在旁磨墨,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香药上前接过信封然后明目张胆的拿在手上,鱼妖妖看见了面色微露不悦:“你把那封信藏好了,虽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但我毕竟也不想别人再说我和他的嫌话。”
“是。”香药遵照嘱咐将信封揣在袖子里,可等到出了水晶宫的大门,又把它拿出来,堂堂正正的摆在众人眼前,要是路上遇见上来搭话的人也毫不避讳的回答:“这是宫主嘱咐我去送给鱼贤大人的信。”
路人听完,神色稍有变换,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常,微微笑着同她说道:“宫主和鱼贤大人的关系不一般啊。”
香药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随后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之前宫主卧病在床的时候,鱼贤大人就派心腹送来好多的奇珍异果,现在堆在水晶宫里,就算等得烂了那也吃不完。”
路人讪讪的笑笑,然后同她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就着手自己手边的事情了。
而香药拿着信件来到鱼贤的墨玉宫,守护在门口的侍卫先是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去,香药在门口苦苦哀求的好久他们也没有一丝的动摇,最后被逼无奈的香药只能在门口大喊:“鱼贤大人,我家宫主托我给您送信来了,您就行行好,快让我进去吧。”
在书房处理公务的鱼贤其实一早就听见了大门外的喧闹,只不过因为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就懒得浪费时间去处理这桩子事,可外面的人话里提到了‘宫主’,还有‘信’。
这又怎么能让他置之不理,先前拿在手上的书现在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那些个蚊蝇大小般的字句在自己的眼前逐渐模糊成了一个小墨点。
鱼贤拿起搭在凳子上的披风往肩上一套,然后推门就出去。
看见鱼贤从房子里出来,门口的人停止了推搡,就连围在一起看戏的围观群众也都作鸟兽状散了。
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张口想要想鱼贤解释,他一挥手就制止了他们,示意自己明白了。
“香药,快进来吧。”
“别,”自从上次的‘捉奸’事件过后,香药就对鱼贤产生了一种排斥,无论看他干什么都不顺眼,之前多次出现在梦中的俊脸,现在也就只剩了厌恶:“我只是个奴婢,怎么敢踏进大人的墨玉宫呢?”
鱼贤对于她这种阴阳怪气的话语很是反感,要不是念在她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用,第一个处死的就是她,给脸还不要脸了。
鱼贤板着一张脸,扯出一个极为别扭的微笑:“你家主子有什么要交给我的?”
香药把手里的信件朝他一扔,落在地上后作出一个讽笑的表情。
站在门口的侍卫见状立刻拔刀压住了香药的脖子,鱼贤捡起落在地上,粘上了些许细灰的信封,小心翼翼的拍了干净,随后淡淡说了句:“放开她。”
如此这般,香药更是认定了他们俩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要是真的如话里说的坦坦荡荡,自己不顾利益尊卑,放在以前早就大发雷霆处置自己了,如今息事宁人,毫不在乎,不就再次证明了他的心里有鬼,怕自己抖露出去吗。
鱼贤抑制不住内心激动的心,想要当场拆开来看她是写了些什么,然而无意间一样瞥到了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走的香药,有些疑惑。
“你不走,留在这里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香药冷哼一声:“鱼贤,如今我唤你一声大人,是因为目前为止你对鱼宫做的都是贡献,所以我尊称你,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罔顾人伦,背信弃义,那就真的是罪无可恕,要是你现在能够知错就改,那一切都还可以挽回。”
鱼贤将手上的信封塞进袖子里,朝着她走的更近了些:“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难道最基本的宫训都背不熟吗,主子的事情不是你可以妄加议论的,还有”他背过身去,几步向前又走的远了些:“我鱼贤向来行的正坐得直,礼仪道义我比谁都清楚,不需要你来教导我这些,你只需要做好本分工作就好。”
“希望如此。”
鱼贤没有回头却也能够听见她离去,脚踩地面发出的轻微响声。
香药走后鱼贤就马不停蹄的回到书房紧闭大门,不让任何人进来,然后又想做贼一样四处张望,最后确认是绝对安全的环境这才把信封打开。
娟秀的字体,略带墨香的纸张,字里行间透露着对多年友人的关心和怀念,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看完信后,鱼贤也彻底陷入了迷茫,按理说鱼妖妖不是那种会因为这一件小事就大费周章写一封信来表达自己关怀的人,然而此刻她却做出了这种不同寻常的事情,那么也就代表着她有其他的事情想要通过这封毫不起眼的信件传达给自己,可是又是什么呢?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他将那张捏在手中已经微微有些褶皱了的信纸又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其中并没有错别字,也没有特别标注的地方,这又该叫他从哪个地方来寻找蛛丝马迹?
······
再说香药,给鱼贤送完信后,她并没有直接回到水晶宫,而是一个拐弯走上了另一条通往五位长老住所的那条青翠小道,周围满眼翠意,代表着一种执着倔强向上生长的顽强力量,想当初鱼妖妖就曾提出过要在这附近新建一座宫殿,可五位长老怕她坏了这一带的生意便断然拒绝了这个请求。
来到门口,香药先是将身后环视一圈,没有看见可以的人影后才放心大胆的走了进去。
等到她又重新出来的时候,来上带着一种自信和从容的微笑,相比之前的怯懦犹豫,简直是焕然一新,不同往常。
香药按照最近的小路绕道水晶宫,以前因为这条路比较窄,不免得会和周围的树叶相碰,所以她对这里很是抗拒,但是在此刻为了节约些时间早点赶回去好不让鱼妖妖看出破绽起了疑心,她也只能够勉强将就一下,毕竟熬过这几天,接下来等着自己的都是荣华富贵,顺心如意。
香药气喘吁吁的一路小跑回到水晶宫后,鱼妖妖还躺在卧榻上翘着脚看那本书,从自己离开时剩的一大半到现在的一小点,看来她也是看的入迷,一直呆在这里没离开,如此的话香药也就放心了。
她偷偷摸摸的踮脚走到厨房,把先前一直放在炉子上温着的鸡汤倒在碗里,顿时清香四溢,要不是炖的少,就连她自己都想喝一口。
把鸡汤给鱼妖妖端进屋子放在桌子上,这个时候她的书也看的差不多了,直接把先前还捧在手里视若珍宝的书往身后一人,整个人往桌子上一凑,眼珠子都快要掉到热汤里面去了。
“这是什么这么香?”
香药将勺子往碗里一搁,从里面溅出一滴汤汁落在了鱼妖妖的手背上,她伸出舌尖去舔了下,就连味道也是如此的鲜美。
“鸡汤,从鱼贤大人那里回来就开始熬,还以为时间太长不好喝,没想到入味了却如此合宫主的胃口。”
鱼妖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展露出对她的话有一丝的怀疑,突然她又抬起头来说了句:“你把那封信亲手交给鱼贤的?”
“先前是门口的侍卫堵着我不让我进,后来鱼贤大人听见了就亲自出来拿的。”
“你没有让其他人知道吧?”她的话里微微充斥着一些紧张,然后顺势就抓起了香药的手腕。
香药愣了愣,想着之前自己一路上都在大嘴巴的和别人交流,最后直接在鱼贤的门前大喊,闹得几乎是人尽皆知,现在又该怎么隐瞒过去呢?
“没有。”香药觉得,反正鱼妖妖在关禁闭,不能出去,而且就算是有机会走到外面,别人也都会因为对她的偏见对她敬而远之,又有谁会没事找事的去告诉她这些小道消息呢。
“那就好,”鱼妖妖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然后又添了句:“那鱼贤呢,他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有没有很开心?”
说这话时她的眼睛是亮亮的,像是在等着一件即将发生的好事而充满期许的目光,这种神情香药只有在她跳崖以前常见,后面别说是这种表情了,就连发自心底的笑也找不出一个。
如今她这样开心,难不成是因为不就后就要和鱼贤私奔,遂感人逢喜事精神爽,喜上眉梢?
答案当热是肯定的,因为在香药的心中早已经将两人的情感归结为不伦不类,败坏门风,就连他们之间的一个眼神和动作也都会被她脑补出一系列的故事,最后归结为三个字:‘狗男女。’
“鱼贤大人很开心。”
鱼妖妖像是很满意,那一整天都是乐呵呵的,就连当天给她端的东西也都一滴不剩,欣慰的同时香药又感觉一阵心焦。
“要是你能够因为鱼宫的族人而如此善待自己,那该有多好啊。”
剩下的两天,鱼妖妖是一天比一天开心,一天比一天欢喜,当然,两个人心里期望着的事情都是不同的,一个是因为能够顺利出逃重获自由感到无比的激动,另一个则是为了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喜笑颜开。
终于,时间到了最后一天,也就是当初鱼贤和鱼妖妖当初约定着要离开的日子,为了自己的动作不惊吓到出逃的鱼妖妖,所以香药在当天一早就装作要出去采买的样子,这样也好留更多的时间给他们两个,然而实际情况却是香药躲在门口偷看。
没过多久,鱼贤慌慌张张的就来了,他的肚子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藏着什么东西,然而他却是浑然不知,直奔鱼妖妖所在的屋子。
香药本想冲出去叫人来亲眼看着他们两个私会,可又转念一想,为什么不等到他们要出去的时候再找人来呢,这样即使他们被抓住了,也不能谎称是师徒相聚,一想到这儿,香药就感觉自己的智慧在这世界上简直是无与伦比。
没过多久,鱼贤就拎着一个比他矮半个头,作小厮打扮的人,常人或许看不出以为就是个普通跟班,可对于香药来说她的身形再熟悉不过,虽然服侍她的时间很短,但是依旧能够清楚的知道那个人就是鱼妖妖。
至于她为什么这样打扮,结果显而易见,就是趁着周围人少的时候,两个人私奔,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已经转弯走向了另一个方向,香药赶忙几步跟在身后,一会儿躲在门后,一会儿躲在墙边,更甚躲在她向来厌恶的草丛堆,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能够将两人绳之以法,要是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花费多少的精力都没有关系。
终于两个人在初次相见的亭子边停下了,这个时候有一只小虫往着她的脚上爬来,香药可是最怕虫的一个,但是为了生存大计,这点苦难不得不忍。
可等她把头抬起来去看两人的时候,却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就连影子也没了,就像是凭空消失从没来过一样,按理说来这么高的围墙量武功再好的人也翻不出去,他们两个又是怎么在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呢。
香药怀着疑惑的心从草丛里走出去,来到刚才两人落脚的地方想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讯息,可还没等她作出什么反应就从周围涌上来一群人将她团团围住,每一个都是穿戴整齐,手里拿着一根长矛指着她。
香药一时失了神,明明自己才该是站在他们列中的人,怎么现在倒是和自己针锋相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