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主神手表是可以改变命运的东西，受到这里的憎恶。上次进入这片空间，主神令和灰雅的主神手表没有裸露在外，才没有引发变化...

在这恐怖的河流中，近处的7仙女闪闪发光，肉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蜕变，仿佛随时会化为7块亮晶晶的神灵石。月赶紧停止了思考，用青力云将这些半成品的神灵石裹住，全力在这命运河流中挣扎了起来。

灰雅睡意全无，拼命燃烧元神，她心力比朱雯们高一层，但肉身仍然一点一点的消失。小女孩急中生智，发出无声的呐喊：趁我意识未泯，将我扔向最近的神灵石！

月正全力抵抗外部侵蚀，下意识收拢了自身，忽略了灰雅的声音...

这河流乃是由无数不知名的物资组成，唯一能感应的是各种起伏的意识，善意的少，恶意的多，更多的是各种不知所谓的意识，既不关心命运，也不关心自己。受到这里的意识冲刷，心力被消磨极快。心力第1层的7仙女没有醒来就被吞食；心力第2层灰雅感知不到命运的流动，如同不会游泳的溺水人，拼命挣扎；

无数种命运摆放在月面前，富贵的、饥饿的、左拥右抱的、长生久视的...仿佛一切都是选择，仿佛只要轻轻一跃，就可以抵达这样的命运。其它元神变得模模糊糊，他们对月书的支持渐渐弱了下去。情急中，一块前所未见的神灵石自动落入怀中。它刺眼，刺得让人明明双眼流泪还是忍不住直视；它明亮，亮得仿佛充满希望的阳光，照亮了整片天空。月顺应本心，抓住了它，让其和青力云融为一体。

修真，是为了坚持己道。一瞬成神和外力强化一样，哪有步步修行来得踏实。

修心，是为了坚持己道。一如脚下的石子，从痛苦中敢于彼此。

坚持己道，是为了摆脱命运，摆脱别人强加给我的命运！是为了再看一眼，再清晰看一看这个世间...

心思把定，月在命运的河流中清醒了过来。

青力云已经化为一个小舟裹着我们，她一袭青衣，非常兴奋：所有法宝和材料化为的精纯能量都被我吸收了，这里非常适合三力合一的法宝，要是没有恶念侵袭就更好了，我踢我踢，我踢踢踢...

月的肉身同样被毁灭，可不敢在这种地方修炼。将自身一分为三，连续打出冰心之剑，三道剑光融合青力云，如同品字形的小舟，以无可匹敌的气势逆流而上，向最近的元神方向冲去。

放下吧，放下负累，立地可成真神...

放下吧，再不放下，天神已无...

放下吧，你已经一无所有...

各种蛊惑的声音，如同路人的呓语，朦胧而扎心。三剑互击，合三为一的月以更快的速度前行，这是月的自信，更是吸收了所有法宝的青力云带来的底气。命运河流仿佛回到了刚刚咆哮的那个时候，一个浪头打来，是那些路人的意识，它们被裹挟，誓要人一同。

“你们从未抗争过，我们可不会和你们一起沉沦。”当生死分际，7仙女和灰雅同时燃烧起意识，受到加持青力云闪烁间将众人带离了命运河流...

眨眼间，命运河流已经远在天边。青力云盘旋一圈，蹭了蹭脸颊，轻轻将7块或明或暗的神灵石放入手中。月不敢去感知神灵石，生怕其中意识不存，也没时间伤心，因为灰雅和我也都只有残魂...

再也不敢小看这片静止空间，月仔细分辨了一下方向。现实世界的定位已经极为遥远，几乎感应不到；圣斗士世界的神灵空间隔着另一个支流，无法前往；最明显的还是另外两个元神所在，月没得选，只能就近与月铃汇合。

这次没有苦火缠身，月顺利带人进入霹雳世界...

“想收获就有风险。没有其她人也好，队长还是叫我朱雯吧。”朱雯木倒是比我洒脱得多，收起了7仙女化为的神灵石，“意识几近消亡，幸亏队长没有查看，不然全无复活机会。”

“还有救吗？”朱雯并未责备于我，这反而让月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询问。

朱雯将一块神灵石往识海里一扔：“不知道。这块是我本尊所化，还有一丝意识，其她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我把自己蕴养一下再试试能不能恢复她们。”

“既然这样，我可以带她们进入命运空间。那里时间几乎静止，可以多保留很长时间。”

“这太危险了吧。”

“如果你不怕她们反而消失的话。”

“队长不用激我，我是说命运空间危险。”朱雯露出思索之色。

“反正也要去修炼。命运河流排斥主神，如果不想永远沦为棋子的话。”月耸了耸肩，“我有种感觉，祖神祖仙也不能超脱命运。况且在霹雳世界还能略微感觉到月镜和师尊的情况，现实世界那边什么都感应不到。”

“队长的意思是？”

“假设霹雳世界和混沌中的世界比是100:1，那现实世界就是100万：1或更大。也许我们说话的这一会儿，主神已经完成重启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之前打算利用现实世界时间差修炼的计划失败了。”

“我之前只能通过队长转述消息，没有那么深刻。确实！如果不能再度变强，不可能打破雅典娜之盾和南炎联盟的宙斯之盾。我明白了，让我缓几天就把神灵石给你。”朱雯木点了点头。

“霹雳世界距离上次离开已经过去了30年，倒也不急于一时。”说完月取出了青力云，“这次倒也不是全无收获，原本需要青力云慢慢提炼的炼器材料，在命运河流中瞬间化为精纯能量。”

青力云化为青衫美女，将武道儒院这些年收集的材料一收，很快吐出了1枚珠子：“我是在命运河流中诞生的意识。除了你们，原本能够炼制数千件天阶法宝的材料都被我吞食了，也是因此直接成为了仙器。我的能力是演化万物，也能蕴养和吞食万物。如你所见，这枚珠子就是我生成的天阶法宝。”

“这么厉害。”

“小青才诞生，什么都不懂。限制很多：只有我能炼制的物品才可以很快生成，同等级的法宝耗时比炼制更久，而且需要足够的能量和材料。”月捂了捂脸，“等灰雅恢复，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她，青力云跟西陵拂晓没关系。这家伙不但讲大话，还贪财，西陵拂晓可没这些毛病。那些材料不止生成一枚珠子，继续吐。”

“不用了吧。”朱雯好奇的摸了摸青力云，“队长的每件法宝都好有灵性。”

“继续！如果不是7仙女和灰雅，离开命运河流你可是会消耗大半。”

“主人，真没了。你总不能让我亏本不是。”青力云委屈的跳起舞来。

朱雯开始还帮青力云说几句，见其不断吐珠就无语了。转头说道：“100颗珠子。我可以帮队长作证，这确实不像拂晓姐姐。对了，队长原本打算炼制多少件？”

“原本打算炼制地阶法宝，2万枚珠子吧，用来砸人的。”

“噗...这么多？”

“不多啊。备用和试验用的3000；中途要找现实世界的人帮忙，分润3000；出材料的朱雯权另给3000。剩余粽子队每人1000，构成一套组合法宝。这只是地阶，要达到天阶还要想办法早点诞生器灵，自然成长才行。”月摸了摸头，“当然了，那些材料被青力云吞食，暂时没有这么多。现在我们可以去吞食那些废弃的世界，给你几千枚还是有可能的。”

“不了，现在可是天阶法宝，价值至少百倍于地阶。争取每人1000枚吧，多了也没用。我想朱雯权她们也是这样想的。”

“我们灭过很多异界，以前是没办法利用，现在正好锻炼小青的吞食能力，到时候再分。”月笑了笑，“不过吞食空间产生五行法宝容易，特殊的不行。”

“没问题。对了，只能是珠子吗？”

“珠子、戒指、镜子、书、刀剑戟、丝线...目前只能是这些。”

“丝线，仿制混天绫吗？这个我喜欢。另外就是要升级新月戟。”

灰雅赶紧传音：我也要丝线，我喜欢新衣服。

月点了点头：“新月戟好说。那女子全部按照丝线来准备。”

命运河流打乱了我们很多计划，回归计划啊、法宝计划啊、修炼计划啊、布局计划啊。但有一点是绝对值得肯定的：对意志的凝练相当惊人。

当月书恢复为全盛状态，凝练的意志使得心力恢复比原先快了不少，这是已知的唯二能凝练意志的方法。进命运河流可比痛苦法好多了。此事坚定了我的决心，每隔一段时间就进入其中修炼。没有了主神手表之后，倒是再也没被强行卷入到命运河流中，不过在命运空间重聚真灵修炼的效果是一样的。

神灵石是生命在命运河流所化，然后散布到命运空间。进入神灵石，仿佛继承了另一个人的人生，月只是捡了几块漂亮的以防万一。命运空间中神灵石不多，也没有再见到天神级别的神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