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巨擘系统
作者:付卡 | 分类:武侠 | 字数:10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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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
“老板,来一份鸳鸯锅。”
周九思不知从哪里寻来这么一个火锅店,装潢老旧,位置又极偏僻,店里连桌子都没有太多。
但味道一顶一就是了。
周九思坐下,又点了两壶酸梅汤,在群里发了定位,百无聊赖地等待起她的“马上就到”的朋友们。
他一手划着手机的屏幕,快速的将上头的点单同店员说了去,仿佛是这什么相声考核的现场。
“对,这杯是三分糖去冰,一杯是加珍珠一杯是椰果。”
对于店员的重复确认青年耐心得点点头,在同人笑着说了声辛苦之后又靠在柜台边上低下头玩起了手机,点进了他的小群发了一个可可爱爱得麻雀表情包。
郑湄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姜潼才将消息发到群里,她一边走一边低头拨动手机屏幕,点灭了几个红色小圆点后直接把消息提示音给关了,这才算安静下来。
到了火锅店门口郑湄还没注意,顺着沥青路上的白线往前走,姜潼笑着揽过她肩膀叫她转弯,顺手将手机抽走了
“你老板真是黑心资本家,放假还有工作。”
郑湄翻了个白眼,去够手机,只可惜她俩本身就有近二十公分的身高差,姜潼又穿了小高跟,只需稍稍抬手郑湄便够不到了。等俩人见到周九思姜潼才把手机给郑湄,然后郑湄就发现她同事和老板的消息已经都被屏蔽了。俩人跟周九思招招手,姜潼快步走到桌旁挨着她坐下,郑湄则直接坐到俩人对面——周九思必定是吃辣锅的,而郑湄又正巧不太能吃辣。
“他们还没来吗?”姜潼笑着晃了下手机,“九思要不要先和我合照。”
对面郑湄白眼险些翻到天花板上。
看着工作群里大堆大堆不甚明确的工作布置方案,皱着眉头觉得头都大了,打算在他们讨论出个所以然出来之前,把微信消息提醒直接关掉。
明天应该就能吵完了,在这之前,给自己放个假吧,他这么想着,手扶后颈扭了扭脖子,又在驾驶座上伸了个懒腰,才不紧不慢的从停在火锅店附近的公用车上下来,又慢悠悠的踱进了火锅店。
看着已经在座的三位,一边温温和和的打着招呼,一边非常自觉的坐到了郑湄附近的位置,他当然知道对面的人惯是吃辣的,他从不亏待自己。
“挺早啊三位,最近过得怎么样?趁着人还不多,不如讲讲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让我们开心一下?”
固然讲的是玩笑话,不过想要同老朋友们聊天的心却是真的。
二月初启,万物复苏,候鸟返乡之时,此时萧家院内的韵味是独一份的。但埋头快走的萧风笙却念及着心事,低头直走,并不顾及秀丽景色,在听闻父亲的讲述后,只觉身后背负的冥夜似是又重了些。
沿路深入,湖中清澈见底,游鱼戏水,好不快哉,边岸上零零星星几颗鹅软石铺着,水面如铜镜般溅起波澜。若是往常,必要挑起几颗石子逗弄一下这湖中的锦鲤,这湖里没有什么天敌,养的看起来便感觉肥嫩,不过在尝过一次之后便不会再去食用了。
刚从父亲那边知晓上古遗迹之事,所幸自己生的年份极为幸运,恰巧赶上了这次机遇的开启。只不过身上的担子也感觉变得重了起来,自己身为风系元素体一事除了母亲无人知晓,而且连一本像样的风属性剑法身上都没有。毕竟前面的二哥无论是在体质还是修为都势头更胜,尽管萧风笙知晓对方是值得交友之人,但母亲之命不敢违背,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做个平平无奇的萧家三少也不是不可的事情。不过此时遗迹开启,萧风笙倒是想寻个时机告知二哥萧清茗此事,不过自知对方的武道剑体足以压上自己一头,倒也不是自取其辱,毕竟二哥待他如何,心中自知。
思绪渐收,专心赶路,沿途景色虽是土生土长的萧家所在,但每个时节的都有所不同,倒是可以品尝好个滋味,善于为自己开解的萧家三少当然不会沉浸在焦虑之中,随心所欲的生活才是他心中真正所往。身后如往常一般背着冥夜,轻车熟路般寻到二哥的屋子,报给仆役过来的缘由,随后便立在一旁稍候,几息过后得知二哥并不在房屋之内的消息,不禁摇头轻笑道。
“我的好二哥不会又去后山练剑了吧。”
倒也不觉得自己是生人,径直走入门内,挥袍随性坐在客椅上,手提着的冥夜被缓缓放置于八仙桌上,随后轻声唤来下人来壶好茶。
“可别唬我,我可知晓二哥这几日得了些好茶。”
下人无奈只得取来沏泡,只见茶叶游浮于水面,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便轻捻杯身边缘,手腕摇晃几下才抬手送入口中,这茶入口微苦,回味甘甜,不得不叹,这二哥新到手的茶属实一绝,得空倒是可以拿去一些让母亲尝上一尝。
入鞘的冥夜发出嗡嗡的剑鸣,滴血认主后的它与风笙通了些心意,也是自小陪伴在一起的法器,既然决心成为一名剑客,作为如同手足一般的存在,自是不离身的,这样的朝夕相处使得这俩大抵是知晓对方所思所想,冥夜迫切的想要利刃出鞘,以示锋芒。不过此时还不是时候,萧风笙同样按耐住心底的战意,抬手抚上剑鞘凹凸的纹路,试图安抚。
第七百章
“莫急,二哥马上便回来了。”
这个季节正是立夏,天气炎热,路上的大树下面常有几个路人在此乘凉,此刻一位约摸12~13岁的少年在攀爬一座三米高强,只见他双脚飞速跑动,然后腾空而起,蹬在墙壁之上,然后在空中一个回旋,眼看就要撞上墙壁外的常青树,那位少年突然伸出双手抓住树枝吊在了上面,然后攀爬上树在跳在墙壁上,翻入院内,这种行为动作非常的行云流水,可见做过非常多次了。
院内只见一位白袍道人双手负后,嘴里时刻念叨着:“1!2!”然后那些个舞剑的学生们便开始舞着剑法,学生们拿着剑从上往偏左的地方缓缓滑下,然后又转身回旋一剑,动作看起来很是优美,但是木轩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多余,他脑子想的是这种花架子的剑法对敌真的有用吗?滑下去的那一刻被挡住了,自然不能继续回旋的,而是抽剑继续向前刺去,木轩一边偷看,一边在脑海幻想着这一套剑法该如何对敌,虽然这剑法有些花架子的嫌疑,但不妨碍是一套完整剑法,只需要木轩回去慢慢完善就行了。
夜班时刻,端木轩抽出那炳木剑,在院内的常青树下开始挥剑,刺!以两脚为轴,体向左转90度,收左脚提膝。同时,左剑随身势后抽,剑体附左膝之上,剑尖向前,右手向内屈肘扶握剑把,接上动作,左脚向前落地,使两腿成左弓步。同时,右手握剑向前直刺,左手举臂架掌,目视剑尖。
回旋!刺击结束后,收回剑身,将腰部中心快速转移,身体降低,对着地面就是一记回旋斩。
挑!斩完之后,等力收回,握紧剑柄,往上提去,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半圆形。
做完这一套动作之后,木轩呼了一口气,这是他在道馆偷学到的剑法,自己加以改良了的版本,虽然有些瑕疵,但可以日后慢慢改善的。
随后入定开始打坐,趁着夜色,端木轩使用自己的独特呼吸方式,吸收着天地的灵气,本身的意识状态进入神游模式,放空一切,无念无求,将身体意识脱离脑海一般,与天地融合,这样的方式能够吸入更多的灵气,这一坐,便是一夜,早晨起来端木轩只觉得身体仿佛又比之前的自己更加充实了一点,仿佛离突破更进了一步。
在父亲口中得知衡越古遗迹即将开放的消息,心中不由得一惊。
到底是来到了这一天,传闻古战场凶险异常,而抛下天险不谈,其中鱼龙混杂,双拳难敌四手,若是被围攻后果不堪设想。那么这次我手中的剑,究竟能不能护住身边的重要之人。
然凡事皆要想想利益之处,此次南斗学宫的招生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若是能有幸被看重,那便是离心中那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又近了一步。
沉思着走回住处,还未踏门边便从伺候自己的仆役那里得知自己的三弟在不久之前上门拜访,脚步又急上几分。
踏入门槛,正巧碰上眼前之人与剑的互动,宠溺的笑笑。
“来找二哥我是什么事?”
目光一瞥,察觉到那茶叶是前几日从山脉里带回来的稀奇东西,又补充道。
“不单单是品茶那么简单吧。”
抬手轻捻起茶杯,轻抿一口,眼看杯中茶水见底,熟练的伸手提起旁边的茶壶试图再来上一杯,这种好茶实属难得,虽是南仙居的猴儿酒更加,但偶尔回味一下茶香,倒也不错。
听闻熟悉的脚步声急促朝着这里走来,萧风笙自知自己的二哥来了,依依不舍的放下茶杯,从茶椅上缓缓起身再拍拍追风袍。
看着风尘仆仆的二哥,嘴角的笑意愈深。
“风笙没事便不能来找二哥谈心吗。”
随后上前几步,刻意压低声音。
“二哥有听闻古战场开启的事吧。我有事想跟二哥倾诉。此地人多眼杂,不如去你去常待的后山坐上一坐?你看我还带了冥夜。”
“有趣,镇妖塔。”对于一个散修来说,这种大人物的宝物自然值得他调侃几句。所以弃也不介意表现出来。
但接下来的想法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作为一个被妖兽养大的家伙,去镇妖塔这种地方怕是要有些奇怪的意味。
“呵。”他轻笑一声,想这么多又能做些什么?还不如老老实实去佣兵公会看看有没有什么顺手的任务。说起来,要是连荣耀四层的战斗力都达到不了,那还不如另寻机会。镇妖塔虽然是大机遇,但也要有能力享用才行啊。
他的身影闪进佣兵公会的大门,那里面人头攒动,一如往常。
弃抬起头,略微似狼的眼眸扫过挂在明显处的任务。有个收益不错的,看起来可以试试。至于人数,看来又得找个工具人了,等他发挥完价值就杀了。眸光扫过公会,瞥见一少年约莫与自己同龄,竟也有荣耀修为,看他打扮像是读得起私塾的。
嘴角不知不觉泛起一丝弧度,幼年是爬行着追随狼母的记忆用上心头。看来是大家族的人出来历练的?就你了吧。
他低下头,在人群中穿梭,随后在那人背后攥紧了兽牙链,轻声问道:“有没有兴趣,那边的任务。组个队,东西我六你四。”
萧清茗身后的绝天剑在感知到冥夜剑在时也响起了轻微的剑鸣声,这两把剑也算是欢喜冤家一样的存在,同样是父亲从萧家的藏宝阁中取出,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在了一起。
“我这里当然随时欢迎你来做客。”
自幼历经人生百态的他对眼前的三弟有着莫名的亲近感。
回想起刚认祖归宗到萧家之后,眼前这个温室里长大的小家伙对自己百般好奇,眼神充满着天真。
想到这里心中自是涌上一股暖流,不自觉的揉了揉萧风笙的墨色秀发。
“自是听说了,好吧,那么便直接去后山吧。”
听到有事要与自己同说,不敢有片刻耽搁,提起绝命剑,稍有口渴之意,看向八仙桌上静静立着的茶壶,一把拿过,仰头一饮而尽。
黄昏。
虞山目送仿佛被人砸伤了脑袋、糊了一脸血的太阳先生依依不舍地远去;见证遭人啃了一口、受了重伤似的月亮先生拄着拐杖悠哉悠哉爬上来。
他盘腿坐在林子里。这里聚那南斗城既算不上远,也称不上近。聚集了数十棵腊梅,恰逢二月,冬末春初,开得正艳。平日里倒是好看得紧,只是这会儿太阳先生将鲜血抹满了自己的脸也不尽兴,非要给这雪白的花儿也上了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