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巨擘系统
作者:付卡 | 分类:武侠 | 字数:10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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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现在就算再怎么练习所得的东西也是有限的,但聊胜于无。
“摸头的事情就放在比赛结束后吧,如果在比赛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就会影响配合了。”
双手扣在一起举过头顶伸了伸腰,似乎想起什么一般转过身子叫住对方。
“话说辅助系的很少进行体能训练吧,记得泡个热水澡,不然的话明天身体会痛的,明天见到你到时候可别没精神呐。”
将师姐所说一一谨记在心中,闻之涌上二三点惭愧,眸中更多清明,某种东西在心底里被确定下来,开口朗声道,“师妹惭愧。师姐所言,师妹记下了,日后定不会再因武魂便利而荒废了学习,多谢师姐提点。”
将刚刚师姐取来的药谨记于心,其中有哪些药性相冲自医书上也自己寻到了答案。得到师姐提点可比自身苦学更为有效,一来避免走弯路,二来也有个人可以督促自身。
“师妹在解毒方面并无疑虑,但于草药学习上有二三不解。一来不知如何学习,读过的医书也不少了,却总觉着学的不到位,不知道该如何把它运用到最好。二来不知针灸推拿等如何与草药相辅相成的用以治疗,不知对魂师是否有用。”
“除却这几点,目前并无其他疑虑,但师姐能否允许阿陵登鼻子上脸再讨个诺,日后修草药学如有疑虑能否再去寻师姐,求师姐解答?师姐平日若出诊可否带上阿陵,带过阿陵几次后,阿陵应该便不会再麻烦师姐了。”
唇角弧度更盛,笑的极甜,眉眼温顺且乖巧,但她并没对此报太大期待,师姐能给她一次指点已是师姐对她照拂了,她合该感恩才是。
“如此,便多谢师姐此次教导,师妹感恩不尽。”
当真要逼到这头儿上才请底牌,扬手也未曾亲自去接,驱药师将那枚叶子渡来,垂眸细细打量。他开诊经年见过病患凭信物来复诊,虽未曾持有也见得多,总觉得这枚隐约不对劲儿,却也未曾当众揭穿,左朝师姐颔首,起身将那叶子收了,颇觉愈发有趣。
“我带他们去见师祖,禀告一二,由他来定夺。”
如此转身经由陵襄面前颔首,却迟迟不忍看大黄那双黑亮的眼,他逾越了人人送他早夭的槛,却留他瞧着人人去。倘使周爷爷在他回头看看黯云来客,这两个莫说造次,进谷都甭想。
作真该放狗咬他们,心里啐了声,纵提灯绕罢层叠雾,终到门前,屈指敲三下,得了应甫才入室,却瞧着不止师祖,偏两位姨姨也在,还饶个小郑哥。
这两人委实会撞日子。上前将叶子奉给师祖,简明朗声将其来意阐明。
“这两位黯云贵客只身来‘救’珑珍的,拿了信物来,喏,我们怕怠慢了,就引到师祖这儿来。”
他这话里讥讽不怕叶青不懂,再拜便出了门去。倏忽打腰际摸下枝拂柳,忍久肝火旺,扬腕一道鞭子下去,竟连那地砖也裂了沟壑。
阿姊。
他嗅到夜半昙花香,又飞速消了去,眸光闪烁瞅那天际坠下的流火,又似雪白娇柔的花瓣落进他的眼,蓝光一转心窝酿出了一口血,转眼凋谢的花朵似映照着谁的魂灯灭了。
又觉察到那饕餮的气息入了云端的皇城,如此熟悉根本不需思考便可得知来人身份。衣袍翻卷腾身携清风而上,末了一手扶住那朱红梁柱,低喘压下肺叶绞痛,吞咽喉间一口血,意外的代价转嫁给了他肺部与喉咙。无人之时眉间的霜冻都尽数化成了山涧流水,柔柔地淌在微弯的眉梢,长廊对封号斗罗的速度而言不只消片刻便可行至尽头,不过一阵风的起落他却觉着走了几十年的人生。记得姐姐一身素婷婷的驻足雨打的青瓦之下,玉手拢过沾露的落花唱着凄楚的歌,随着那花瓣一同被葬在了地下,可魂灵却始终高高飘在云霄,非凡尘所能玷污。
兄长也到了吗?
想着念着,如一缕烟悄悄飘进了阁,白衣还带着夜露,黑发如墨散在肩后,淹没了大半灿灿的银麟。仍衣袂飘飘披戴着月色宛如水底触不到的月影,但失了血色的唇还是暴露出他此时并不良好的状况。双眸有几分失神,一晃身停在门沿五指紧摁木板泛出青白,他早知道了所以赶来,追赶白驹,不愿掐灭心头一点点的侥幸,可他的眼睛不管是看什么都不会骗他,不论是看现在还是未来。
水雾就漫开了,恍惚间染湿了眼角,仿佛是那冰凉的银坠扫过脸颊,凉意顺着面部线条滑至下颚,然后沉淀进心底,化为剐心刀狠狠扎了上去,痛得人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只是怔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由那两瓣唇紧抿,封死胸口一阵紧缩。
而后他缓缓睁眼,眼角还带着湿意五官却硬得像铁,眉峦聚成一个结,能捆死风云惊变。声柔,却是那云彩卷九天广寒的霜,闻不出半点温度。
“陛下呢?”
盖闻天乾地坤之数,有一元十二会支,一会乃一万八百余岁久。日午西磋未央时,戌会昏蒙万物否,有初资生,乃重浊下凝,地始凝结,成三数寰中不觅汀洲。三岛之来龙,乃开清浊而立,自鸿蒙判后而成。
第二百八十三章
自那中汀正当丹崖之下,有一五丈七尺余蚀海洞,常日中涌岸银鱼好入此穴,顾巢青鸟殷勤探窟,然此洞一无服饵水食之盛,二无不陋避祸之宜。然此峒中,却是孕一坚黑朽木香,半浮半沉,上生黄熟鸡骨,而下沉香根,虽死而不僵,朽而不化,至瑶草不谢,虬树长春,向荣相貌,自成浑然一境。然此中却发异数,自芝兰掩映之深,凭空置一双耳四目三足鼎,无口无盖共九顶封炉,炉现灼壁却不燎相衬芝草,内生民火而非煅汞铅辰砂,只闻此中言传道偈法诗,道:
“渺渺无为浑太乙,如如不动号初玄。生隅太古东海偏,枯欘腐岸建木前。万象交森独灵侧,煅朽成香欲见先。非取宝境灵根木,但求三数不日还……”
待宝炉尽燃岁余日,那埏埴之壁自实而渐虚,一青年道人自炉膛还身,生得酥团结就肤,发束鬅松冠云髻,头顶如意簪笔冠,一身巴山短褐袍,三牙掩口细须髯,点漆朱口堆琼脸,手端褐香三柱,非参拜三清如是,却与进献灵宝相似。
“三才之所,孤洲之岸,冥灵两隔,待元辰再会,何妨一见?”
只见这道人虽启齿若言,但却难判声响,只念念叨叨不知所谓,坐下蒲团共莎草杂丛,更簌簌作声,似答其所问一般。遽然一滞,自恍惚落阴境中醒觉,手中却只余香柱两棵共半缕残杆。
“‘不言’…应非你我不言,只道是不诤红尘是非事之意罢…不想劳费十载,只得故人半分音容…罢了,且归且还吧。”
待越过高山极峻峥嵘地,自日映阴壑雾绕处寻好隘口,却见几面生脸孔入谷,一白净面皮少年郎看似束发之年,尽显儒生意气,白发青年不似迟暮返老,确隐有旧疾,应非腠理肺腑之祸,应是问道有恙,遇岔所致,非针砭汤药可医,若理顺腧穴经络尚有回天之数。但见此二人行色匆忙,确不似巡诊问药所来,且此二人衣衫摆带隐有黯云纹样,想来应是兹事甚重。
燕处一路相随,少丢了些解数,教此二人共谷中寻常弟子未得察觉。待湖心亭舌战正酣,见黯云来者颇有不善,本欲现身和局,却见那白发青年摸出一面善物件。
“哦?方才便隐约觉这后生气息中有些个熟稔,却道是故人已归呀。若是如此,应没我甚事了,只不过,不知这两个娃子领了谁人命讫,虽不算罗唣,倒是也有趣得很呐。”
辗转笼雾庭院几许,寻那叶青居所去了。
下马车见了女子绕有兴趣却不言说,无趣着把弄青珑碧珍,听了话目送动作步数快离。自己倒好,伶俐攀爬到枝叶繁茂树干上半躺隐匿,精神力小心绕进府中,查探家丁数量与所设置陷阱。
偶是寻家丁内卫,没犹豫侵入识海,于潜意识内印下精神之种,办完这些事垂眼帘冷笑起,遥望近处宰相府,薄唇微张轻笑低声言:“这利益链条可长啊。”
“十三你已经做好准备啊?那么,注意了,你也给我上树来。”
见到十三那里有两个侍卫,轻笑用精神力传了话,随之化为利剑刺入识海,抢了那人与远处盯风那***控权,废去李十三出现记忆,让侍卫回去时在识海种下精神力种,随时准备着爆炸。
“用精神力交流,不要开口,里面的事情我已经做好准备,如果还有追兵你我二人再解决。”
“但是你,真的做好杀人的准备吗?”
行完事躺倒,唇紧紧闭住,精神力传递信息时寒意如旧,最后那句甚还许些轻嘲,和不明晰的忧虑。
“现在,养精蓄锐,等他出便是我们的主场。”
早知道宗门长于暗杀,但亲耳听到任务的那一刻却还是有些发懵,情绪混杂涌上心头。喜于能被宗门认可,又因为事关人命而有些踟蹰。
自己手上不是没沾过血,离开落冕之后的那段时日没少取过人命。但即便如此却还是踌躇..只能说,小孩子心性了。
出门前倚在树边用手捻着草叶,遂又看草叶随风飘走,依旧是那副不曾变化的淡漠表情。离开学院后住过廉价客寨、混过野队,哪里不因为这张脸被唤一声冷漠,殊不知悲喜都被吞在了腹中。自己并非无悲无喜的高人、也不是面心如冰的杀手,说到底,是个普通人罢了,性子中甚至还留着一些孩童的天真。
任务目标与长水皇室同姓,至于具体内容自己未曾过问,就算被告知背景详情估计也转头就忘了去。牵扯到权力纷争的事素来秉持敬而远之的态度,与分内无关的事一概不管。知道多了,只会惹祸上身这点道理自己还是懂的。
一袭黑衣与师兄师姐一道埋伏在森林间,看着如墨的夜色念及自己张扬的雷电系武魂有些无奈,兴许作为一名雷系武魂的敏攻系魂师,比起暗杀自己更适合正面作战也说不定。
武魂附体,金棕色羽翼上的电光在自己刻意控制下黯淡了许多,屏息等待南希率先发起攻势,同时调整自己位置、拉开与两位师兄师姐的距离,避免等会将他们暴露。
惊雷破空之时第三魂环亮起,周身电光爆胜,虽然引人注目但自己也无可奈何。余下的第四魂环闪烁,一道落雷自天而降劈在了沈莲生的身后,与南希的正面攻击隐隐现包围之势。同时也把握了分寸,确保不会误伤南希。“世人皆称珑珍再世华佗,行医救人,普渡众生,却可知那华佗最终,不还是教曹操轻飘飘一句话便处斩,那百姓再愤慨,民怨再激烈,华佗可死而复生?魏王社稷可动摇?方知医者可再培,而光耀社稷之机遇却不待人。”
他一顿,轻瞥对方逐渐阴沉的脸色,不紧不慢留下诽谤时间,抿了一口酸梅汤,果真好味。真心实意点头夸赞后才道。
“再者,我言珑珍‘于皇室无奇献,于社稷无寸功’,并非在下之意,而是据皇室所作所为,站在皇室视角推测其眼中珑珍之地位,以证在下珑珍黯云本为一条绳上的蚂蚱,需合作以求共赢,而非此时疏远,教他逐个击破这一论点,提起黯云亦只是为了加以比照其二者在皇室眼中的地位,毕竟黯云为道法所缚,宗门内虽然没有明文,到底还是受皇室牵制的,而贵谷才真正能游离于政权纷争之外,遵从自己心意行事,并非有看低珑珍在世间地位之意,且珑珍宗门之价值,又怎可独以一国皇室眼光勘测呢?珑珍多为医者,司的是治病救人;而黯云则多为儒者,司的是保家卫国。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二者职责不同,又怎可加以比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