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失笑，“原来是这样。”

萨塔娜吃了块点心，“不用在意，那种东西，随便一个大型魔法就能消灭一群，我吹一口气就能够灭掉一个军团。”

“这么弱啊。”

“是啊，在以前，召唤恶魔来战斗是术法师的强项，恶魔术士这类称呼最先就是这么来的，然后才是吸收魔血，向魔人转换的恶魔法师。”

山崎点头，“浮士德的记忆里有提取魔血，然后转换魔人的知识，但按现在说法，其实是骨髓移植，然后无法控制排异反应。”

“实在不行，你可以变成血族，到时候喝我的血就是了。”萨塔娜大方的伸出手臂。

“谢谢你的好意，还是再说吧。”山崎摇头，“还有，刚才是谁说的，某人的血有毒。”

萨塔娜耍赖，“呵呵，有吗，谁说的？某人是谁？”

山崎无语，恶魔的脸皮和狡诈估计是实力成正比的。

……

下城的救援工作在继续着，背地里的战斗也在继续着。

总统在重重保卫下，亲临现场发表演说，参加救援工作。

只不过天空依旧暗淡无光，不是被乌云遮住了，而是浓烟与尘埃，消防直升机洒水也没用。

尼克局长让突变者驱赶，但没办法吹走，反而越变越多。

德米尔戈斯队长怀疑是魔法，扎乌里尔骑士用圣火剑也试了，无能为力。

尼克局长向加布里埃尔·罗塞蒂和狄莎迪亚两人求助，请他们帮忙，务必保护总统的安全。

夫妻俩犹豫着商量，由狄莎迪亚去找了阿加莎·哈克尼斯。

以短距离连续传送的方式，等到了加州，到了阿加莎的小屋，人也虚脱了。

阿加莎头痛，这些破事，她根本就不想管。

“实话说，狄莎迪亚，我不会去，这事情并没有糟糕到需要我们插手的地步，而实际上我们魔法师也无能为力，你也只是个打下手的。”

“那边有个术法阵式，总不能就这么看着恶魔杀人吧？”

“教会杀人的时候，怎么没人管？宗教裁判所是比恶魔地狱更加可怕的地方。”

“那已经是过去式了，而且跟今天的事情没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没关系？”

“啊？”

阿加莎抛出问题，“如果没关系，为什么银叶骑士团会牵扯进来呢？难道你认为，这只是单纯的巧合？”

“呃……”

“那么，换一个说法，都有谁知道银叶骑士团的存在，并且有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迈克尔·德米尔戈斯老头在那个地方？”

“不、不是吧？难道你是说，这事情是他们自己做的？”狄莎迪亚不寒而栗。

“我没说过，这需要你自己判断。”

“但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阿加莎认真的说道：“我有我的看法，你可以有你的看法，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请你也别来强迫我做什么。”

狄莎迪亚泄气了，“该死的，这世道怎么了？”

“好吧，看在朋友一场，我可以说一点我的看法。”

“是什么？”

“我看到的是，异教神来了，教会坐不住了，他们需要神迹证明天使与上帝的存在，但银叶骑士团的老头子们不配合。”

狄莎迪亚惊到了，“我的天哪，所以这目的是把银叶骑士团拉到里面？”

阿加莎叹道：“也许，是我看错了，但很多事情，从来都没有过去，只是换了一种形式罢了，教会的龌龊尤其如此，千百年来一直这样。”

“谢谢你的解说。”

“听我的，别再掺和官方的事情，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在为谁卖命，更不知道，你在救人的同时，是不是在杀人，所以静观其变吧。”

“好，我知道，麻烦送我回去。”

阿加莎没好气的说道：“没门儿，最多送你去城里，你坐飞机回去。”

“飞机停飞了，你不知道吗？”

“总之距离太远了，我这老胳膊老腰，受不住啊。”

狄莎迪亚嘴角抽搐，“你就装吧。”

阿加莎干笑，转移话题，“话说，你也可以装病啊，正好让你丈夫脱离战场。”

狄莎迪亚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可能，驱魔是他的使命，哪怕死也要完成。”

“真是的，那我还是送你过去吧。”阿加莎无奈的说道。

“怎么？”

“我能感觉到，那边有厉害的家伙，等你丈夫受伤了，你就带他离开。”

“好，那就谢了。”

“站好了。”

阿加莎翻手从黑暗空间里摸出法杖，勾画传送阵，然后念咒施法把人送走了。

擦了把不存在的虚汗，重新坐回摇摆椅上，当一个老妇人。

……

纽箹市外。

狄莎迪亚出现在一片草丛里，远离道路，相当僻静。

狄莎迪亚打量环境，忍不住牙痒痒，那老太婆真够省事的。

相比传送到气息混杂的城内，这种地方更省力，但她就不省力了，尤其是她现在得节省力量。

无奈，只能徒步前进，然后找人借电话，打给神盾局，叫车来接。

由于人员疏散工作还在继续，交通不畅。

等进入市中心，已经快傍晚了，而下城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犹如夜晚一般。

……

临时基地。

不等狄莎迪亚下车，尼克局长就问道：“怎么样？没有找到援军吗？”

狄莎迪亚叹道：“情况很糟糕，天空会变成这样，是某个厉害的恶魔，现在只能等血族过来再说了。”

“你的援军不肯来？”

“是的，因为这次的事情可能非常复杂。”

“什么意思？”

狄莎迪亚直言，“也许是你们某个高层或某个派系，为了把银叶骑士团拖出来，自编自导的。”

“怎么可能！”尼克局长傻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虽然我也不想这么说。”狄莎迪亚无力的说道，“过了今天，我们就离开，我们不想掺和你们的破事。”

“你相信这是真的。”

“无所谓，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管杀恶魔。”

“好吧，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尼克局长咬牙握拳赌咒，“我一定会把事情调查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