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做，询问过老板的意见么？”

“额……这倒是还没有问过。我过来就是问了这个，酒馆的老板回来了没有？”

“老板昨天晚上回来的，刚才出门买早餐去了。”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要不要先来一场炉石对局，反正需要等一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也不错。”

王古拉斯欣然接受了巨斧的提议，他本来就有这样的想法，甚至在路上，他都在脑海中构筑出了许多卡组的类型，就等着在实战中进行验证。

当洛川一只手喝着刚刚购买的热粥，另一只手提着给妖紫烟和安诺买的早餐回到炉石酒馆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

巨斧正在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类进行炉石对局。

至于他为什么能够一眼注意到这里，原因倒也很简单，现在酒馆中的顾客只有这一个人类，在一众矮人中显得颇为鹤立鸡群。

想不注意到都难。

正巧，巨斧和王古拉斯的炉石对局在此刻也临近尾声，最终被矮人以血吼砍脸迎来落幕。

“老板。”

巨斧叫住了准备上楼把早餐送过去的洛川，指了指身旁的王古拉斯，“这位是老王。”

王古拉斯似乎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露出笑容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王古拉斯。”

“洛川。”洛川点了点头，“我听巨斧说起过你。”

昨天晚上他和妖紫烟从圣尼亚回到炉石酒馆的时候，巨斧就和他说起过老王的事，其中主要包括酒馆的营业资质问题，应该改动为超凡店铺。

当然，这件事已经被巨斧给包揽了下来。

“那个营业资质的事情我会解决的，你就不用继续说了。”巨斧提醒了一句。

“这样么……”王古拉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自然是很了解巨斧的性格，能够这样帮忙，足以说明许多事情了。

看样子巨斧长老对炉石酒馆的确很关心。

“还有其他事？”洛川敏锐的察觉到巨斧还有话没有说。

写了这么长时间的福尔摩斯，洛川在里面也掺杂了一些许多他心血来潮想到的剧情，所带来的显着效果就是他的思维能力和推理能力也提升了不少。

看待事物的角度和以前相比有所不同。

就像是看一本小说，心理学家会分析主角行为模式中的心态变化，文学家会分析小说的具体构成以及辞藻的运用，律法人士会分析其行为是否符合法律法规，杠精会分析从哪里可以找到存在感……

咳，扯远了。

“老王你来说。”巨斧拍了拍王古拉斯的胳膊。

根据洛川分析，巨斧最开始应该是想要拍肩膀的。

奈何矮人身高有限，只能换成胳膊了。

洛川继续吃着早餐，有点好奇王古拉斯到底还有什么话没有对自己说，他和长者议会之间好像并不存在什么利益方面的冲突（假如炉石酒馆不算的话），而且在钢铁之城的所作所为都遵循着这里的规则。

王古拉斯看上去有点犹豫，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讲述出了长者议会的决策。

洛川从始至终神情平淡，等王古拉斯说完，他的热粥也喝得差不多了，吸管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王古拉斯轻轻舒了口气。

“所以说，你们是想要弄明白忘忧酒水的原理？”洛川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弄明白之后会如何显而易见，无外乎就是制造相同类型的，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

说好听点叫公平竞争，不好听点就是借鉴之类的。

当然，这也和他的思维方式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或许长者议会仅仅只是对此感到好奇而已，没有他所想象的那样……阴恶。

“额，这么说也没错。”王古拉斯抓了抓头发，看上去有点尴尬。

虽说自己购买的商品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但当着老板的面说这些话，他还是有点心理压力的。

“随你们了。”洛川态度随意，“你们买了那就是你们的东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可是系统提供的商品，属于信息层面的更改，不知超出了科洛世界还有天澜大陆上这些还未曾踏入星海的文明多少层次，属于彻彻底底的神明领域，怎么可能被弄明白原理，这件事本身就是不可能的。

王古拉斯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洛川会回答得如此得不在意。

本来按照长者议会的商议，如果这位炉石酒馆的老板反对的话，这件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既然答应那也就简单了很多。

王古拉斯轻轻舒了口气，露出笑容，心情轻松了不少。

“我能问问老板那种忘忧酒水提升能量亲和能力的效果是如何实现的么？”

王古拉斯对这个问题很好奇，就算现在伊丽莎白已经在分析着成效，但能早一点知道还是很好的。

“嗯……这个问题的答案有点复杂。”洛川随手将空杯子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忽然提出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你们知道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吗？”

王古拉斯和巨斧对视一眼，完全不明白洛川询问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

这就像是在问你“万有引力为何存在”（牛顿只是说明了万有引力这种现象的存在，并没有给出根本的解释说明。宏观认为是宇宙处于膨胀阶段万有引力的存在维持了宇宙的正常运转，若是宇宙收缩则会对应出现万有斥力。理论方面的解释为质量会激发出引力场，引力场之间的相互作用会导致引力和斥力这两种基本力的存在。由此又有了新的问题，引力和斥力本身又是为何存在？二者为何会互相排斥，为什么不会有第三种与引力和斥力相关的力……问题不断又延申出新的问题，如此寻根究底，最终会超出常理的领域，只能用“自然规律”来解答。归根结底，这些东西不过是局限于当前宇宙这个闭合系统的运转规则罢了）。

面对这种问题，寻常人听到的第一时间肯定会感觉好笑，但当他们试图给出回答的时候，却又找不到答案。

王古拉斯和巨斧相信，洛川肯定不会闲的没事去做这种刁难他们两人的无聊之事，肯定有着更深层次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