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只感觉自己的意识恍惚了一下，当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置身于一处纯白色的空间中。

纯白色的天空，纯白色的大地，光芒柔和明亮并不刺眼，她是这片天地中唯一的颜色。

“初始空间……就算来过依旧还是令人惊讶……”

苏楠好奇的四下打量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白皙纤细，和现实中没有丝毫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体内的力量彻底消失，却并没有突兀的感觉，仿佛从来如此。

很神奇的现象，苏楠觉得这应该是某种规则的体现。

妖紫烟的身影在苏楠身侧浮现，不同的顾客身处同一个初始空间当然是可以的，全息设备的智能程度并不弱于魔幻手机。

“欢迎来到虚拟世界的初始空间。”

妖紫烟微笑着说道，随后轻轻打了个响指，原本纯白色的天地同时发生了变化，澄澈如镜的水面以两人所在的位置为中心向着四周扩建开来，蔚蓝色的天穹点缀着丝丝缕缕的白色云朵。

短短数秒，仿佛来到了另一处全新的天地。

苏楠蹲下，伸手触碰脚下的湖面，的确有着水流的触感，但她却能毫不费力的站在上面，根本不符合寻常意义上的物理现象。

“你是怎么做到的？”苏楠不禁问道。

“初始空间的特殊功能，顾客能够依照自己的意愿自行更改环境，风暴雷霆，无尽汪洋，宇宙星空……只要你能想象得到都能进行设定，而且还有各种模板可供选择，还可以借此领会不同环境下的法则。”妖紫烟履行着身为店员的职责，向苏楠介绍店里的商品。

“听上去……好厉害。”苏楠被妖紫烟的这番话语说得有些晕乎。

“当然，只需要一百灵晶就能解锁这方面的功能。”妖紫烟微笑着说道，“我记得你上次不是来过起源商城么，还在九曜城留了几天，不知道这些功能吗？”

“一百灵晶，太贵了。”

苏楠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的确有必要找个能够赚取灵晶的工作，要不然在起源商城恐怕许多东西都买不起，就像妖紫烟之前说的那样，去凌云学院当导师就是不错的选择。

妖紫烟：“……”

好吧，她现在已经接受了苏楠贫穷的设定了。

“这些都是全息设备中的应用，你想先体验哪个？”妖紫烟尽职尽责，指了指不远处悬浮在地面之上的数道全息影像。

“试炼之塔，厨艺教程，噩梦空间，荣光……”苏楠的目光扫过，她在魔幻手机上了解过这方面的信息，“上次来到起源商城，我只使用了荣光，当时身上没有继续使用全息设备的灵晶了。”

她离开起源商城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赚钱。

“……先体验试炼之塔如何？科洛可是一个和天澜大陆截然不同的世界，还有魔力这种和灵力截然不同的能量，能够在那里学习各种具有不同效果的魔法，还有职业的划分。”妖紫烟对休闲模式很推荐，或许也存着让苏楠在另一个世界放松一下的想法。

“嗯。”苏楠点点头，并无异议。

……

洛川将最后一块年糕送到嘴里，懒得起身去垃圾桶的地方，随手丢到了系统空间。

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洛川觉得这应当属于天星帝国所在地域的雨季时节，好像去年便是如此，不过那时候他正忙着……好像也没什么可忙的。

闲着也是闲着，洛川决定去系统空间转转，让那位名为黑鳞的新住客认识一下系统空间的“房东”，顺便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关于终末神庭的最新情报，这可是主线任务来着。

虽说这个主线任务从来没啥存在感就是了……

跟之前在魔幻手机上看到的那般，魂锁在黑雾构筑的座椅之上使用魔幻手机写着小说，在他的不远处，直径五米的大眼珠子漂浮在那里，克系风格满满，数条触手抱着一块黑雾结晶，沉浸在了文字所描绘的故事中。

为了来到系统空间，洛川还特意去了楼上，以免店里的那些顾客看到老板忽然消失又脑补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洛川穿过空间漩涡，来到了系统空间。

“老板。”

魂锁顿时起身恭敬问好，同时也在心中庆幸着自己之前所做的选择，幸好没有将黑鳞吃掉，原来老板对他这么重视，莫非是想通过他来了解更多终末神庭的情报？或许在不久之后两个神明麾下的势力应当要开战了吧。

不知道老板和终末之主谁更厉害。

按照魂锁的猜测，想来老板应该是更厉害的，毕竟终末之主似乎依旧处于沉睡状态，终末神庭是以那位大人为核心，贯彻神明的意志，而老板可是每天都在店里待着。

来自世界之外的神明，或许对老板而言，根本就懒得理会终末之主，如此关注或许仅仅只是感觉有意思罢了。

在魂锁心中，洛川的形象大概便是这般。

老板？

黑鳞敏锐的听到了魂锁说出的这个名字，这么说眼前这个人类模样的生物就是那位“陌生的神明”？

在黑鳞看来，神明这种存在想要改变自身形态是很简单的事情，况且他都可以变成大眼珠子的模样，所以并不会因为寻常人类的样貌而有所轻视。

他只是脑子有病，又不是傻，精神病和智商欠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正当黑鳞思考着和陌生神明第一次见面应当做些什么的时候，神明将目光投了过来，那双黑色的眼眸淡然如水，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情感，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看待蝼蚁的目光，而是彻彻底底的不在意。

原来在神明眼中，他就是无关紧要的存在么。

奇怪的是黑鳞心中并没有被轻视的愤怒，甚至稍稍松了口气。

洛川看着那漂浮在不远处的大眼珠子，在他看过去的时候，那些无意识挥动的触手都僵硬了下来，这让他不由得有些疑惑，自己有那么可怕？

反应居然这么大，难道真的跟苏楠说的那样，是因为黑鳞脑子有毛病的缘故？洛川觉得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黑鳞对吧？”洛川轻轻打了个响指，坐在了身后的奢华座椅上。

黑鳞和魂锁不由得有些恍惚，仿佛那个座椅一直存在于此，又好似在他们未曾察觉的时候忽然出现，这种古怪的感觉很清晰，神明力量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