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一，你是怎么种植出来精灵稻的？”

嘉一的家中，阿尔温询问着嘉一。

距离参观造纸厂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阿尔温同嘉一他们也比较熟悉了，所以经常会过来“串门”。

玛奇虽然不是很喜欢她们过来，但是却没有阻止，免得显得自己小气。

阿尔温对嘉一还是十分感兴趣的，特别是嘉一如何种植出来精灵稻的，她十分好奇。

精灵稻许多人都有想法，但是种活的有，真正能够成规模的却一个都没，他们种活了也大多只能作为观赏用，成本比起求购的还要多许多，根本不划算。

嘉一露出来一个礼貌的笑容：“阿尔温，我说过，我不会承认的。”

听到嘉一的话，阿尔温显得有些无奈，嘉一这个回答简直有些无赖了，说是否定，其实就是告诉你我就是不想告诉你，但是阿尔温也没法逼迫嘉一。

总不能上去掐着嘉一的脖子逼他说，而且这名义上还是一个秘密，理论上来说，阿尔温说的都是没有证据的。

爱尔威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嘉一，说：“这对于我们有什么好保密的呢？你这样否定又有什么意义，我们都知道的。我们又不会偷窃你的技术，你的技术对我们没什么用处，为什么你不愿意告诉我们。”

对爱尔威的话嘉一并不在意，爱尔威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因为有几个年长的哥哥姐姐宠爱，基本也没有继承王位的可能，加上天赋不错，所以养成了熊孩子的性格，不过也就是说话比较冲一点，倒是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无论怎么说，技术就是技术，而且我什么都没有承认，也不知道你想知道的是什么。”

嘉一耍起来无赖，对面两人都有些无奈，嘉一转移话题说道：“学院已经公布了造纸术的方法，你们不感兴趣吗？上次的时候你们参观完造纸厂不是说想要在精灵岛建一座造纸厂吗？”

听到这个，阿尔温轻微的皱了下眉：“说实话，我有些疑虑，造纸厂对于环境的破坏实在是太大了，这让我有些犹豫，是否应该在精灵稻建设造纸厂。”

“哈？”嘉一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环境污染不是有污水处理系统吗？

爱尔威跟着说道：“造纸需要砍伐大量的树木，这对于环境的破坏太大了，我们去北水城看过，你们讲北水城外的森林砍伐掉了很大一部分，用来开辟的稻田，并且用来造纸，这对自然的伤害太大了。如果我们要在阿尔隆建造造纸厂，那么肯定不可避免的要砍伐阿尔隆的森林，这会被我们的人民反对的。”

嘉一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表达着自己的不解：“可是，如果不使用纸，那么你们就要使用羊皮纸，这个需要屠杀大量的动物才能制取，难道不是更加不符合你们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理念吗？还是说，只要不是屠杀的精灵岛的动物，你们就觉得无所谓？”

“不，并不是。”阿尔温的脸色有些难看，“阿尔隆也是有生产羊皮纸的，而且还有魔铃皮革制作的羊皮纸出售。但是每个族群总有一些保守势力，他们拒绝改变，对于羊皮纸的制作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如果开始大量的砍伐树木，他们就会跳出来反对，他们并不会管这件事情的有利结果，只会对有害的部分横加指责。

“有时候，他们对于自己没有看到的东西就会当做不存在，甚至是看到了也当做不存在。”

嘉一有些想起来“君子远庖厨”的故事了，都是缩起头来当鸵鸟。阿尔温作为精灵公主，思考问题当然不能太片面，否者容易被理解为在释放什么信号。

他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对精灵族的内部事务，他没有兴趣，也没有这个能力干涉。

爱尔威见到自己的姐姐似乎不太喜欢讨论这个问题，连忙岔开话题说：“你们学院虽然魔法上确实有些独到的地方，但是对于魔法之外的东西就教的很少了。如果在精灵学院，我们不仅仅会教授箭术和魔法，还会教野外植物辨识，动物沟通，还有美术，歌剧之类，但是在龙根学院这些都没有，似乎你们除了魔法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特别是艺术方面，你们的修养还是太薄弱了。”

精灵和人类并不一样，他们的寿命更长，所以做起事情来就显得不那么急躁，在学院的时间更长，受到的教育也更加系统和丰富。

不过这套教学流程肯定是不适合人类的，虽然人类的学习能力更强，但是他们在魔法之外的部分花费了大量时间，而且学习时间也更长。精灵16岁才度过幼年期，60岁才进入青年期，人类并没有这么长的时间。

按地球上的标准，精灵是按照艺术生的标准在进行教育，但是魔法却是标准的理科。

嘉一没法反驳，也不需要反驳，毕竟每个种族都是不一样的，不需要拿自己的短处来比较别人的长处，有种精灵来和人类比出生率啊，而且就创造力上来说，就总量来说其实人类是占优的。

人类基数在这里，并不需要每个人都是全才，但是精灵人口没有那么多，好在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学习，否者精灵早就沦为二等族群了。

即使是这样，为了休养生息，精灵也是远避到了洋中洲。

不过嘉一的沉默让爱尔威有些得意，继续说：“人类法师的修养还是太差了一些，根本比不上我们精灵学院，你看现在学院的学生，艺术即使连我们精灵刚入学的都比不上。”

嘉一感觉有些不高兴，爱尔威有些太嚣张了，嘉一知道他其实说的并没有什么大错，但是人们都有一种情绪，自己人可以吐槽自己家乡，自己学校，自己的国家，但是就不允许别人说。

嘉一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我们学院是没有什么艺术修养，我只不过在刚入学的时候画一画素描而已，也没什么特别，就是传神而已，似乎还算的上受欢迎。上个学期末我写了一份手稿，格温教授不知道怎么想的，帮我刊印发行，算不得什么成就，只是还承蒙各位画画的同行看得起，似乎销量还不错，只是印刷社任务任务重，还没能排上第二次刊印，听说现在已经有人加价求购了。”

嘉一故意说的轻描淡写，但是爱尔威却是真的哑口无言。

嘉一的素描已经算得上自成一家，在现在的画坛之上也算是开一派先河，虽然比起来曾经的顶尖的大画家还有一些差距，但是并不明显，而且作为开派祖师之类的人物，总是有些光环加成。

现在他若是说自己素描一般，没有人敢说比他更好，算起来别人的素描都是模仿的他。

而精灵族虽然有艺术之类的教导，也有教画画的，但是这些低年级的还是教鉴赏更多一些，即使是真的专心于绘画之类的艺术的，也很难和开一派先河的嘉一来比较。

虽然如果按总体来说，龙根学院和精灵学院就艺术成就上来说根本没得比。

但是谁叫龙根学院有嘉一这个妖孽呢——现在的嘉一，也勉强能够称得上一句妖孽了。

阿尔温见到自己的弟弟想要反驳，但是又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对于自己弟弟吃瘪她也有些乐见其成，小孩子总要受点挫折才好。

爱尔威脸都涨的通红，自己挑起来的话题，以他的高傲，他也不屑于耍赖胡搅蛮缠。

阿尔温见他已经有些急促了，连忙说道：“好了，你不要和嘉一来比，你要知道，人类虽然寿命不长，但是总会出现一些天才人物的，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独特的天赋，不必纠结。承认自己有弱点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