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双璧之纵横天下
作者:鸥迹 | 分类:武侠 | 字数:11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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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十三恶鹰
众人正惊惶无措之时,听那猎户喊道:“来人听清了!我奉总兵大人之命,来告知各位。你等此来是误拿好人!是被妄人讹言所『惑』。有谁敢过得关口一步,不仅个人丧命,这主将也将被枭首问罪!请主将亲口把真相与总兵大人军命转告你等!”
众人都呆呆看着那拿住了主将的猎户,听了他这高声宣示,惊疑不定。接着见他右臂向旁一伸,把主将由横举变正提。看那主将脸『色』血红,气喘吁吁,不知是因惊恐还是因急怒所致。但众兵将都已确信主将还有命在。
这时却听主将竟真的说起来:“将士们……”说得这三个字,猛地一停,片刻又说:“回去!”
众兵丁有些『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无所适从。又看主将,看他面『色』更红了。
主将突然间大叫道:“听见没有!都回去!我……我……我去护送他们!”随主将追来的所有兵将,死也不敢相信,自己的主将头领,一路如狼似虎,急欲一口将两名逃犯生啖活吞,此时竟突然之间由拼命追捕逃犯的将官变成了护送好人的侍卫。
金寓北即刻喊道:“听见没有!你们主将已说清楚,令你等回营。有不听号令者,格杀勿论!”说着左手抽出将官腰刀,猛然一挥,脱手飞出。
那刀“呜呜呜呜”飞旋着直飞向关口这边,众兵丁即刻慌『乱』躲避。不料,那刀却飞向了关口旁侧巨石,“砰”地一声大响,竟直『插』进巨石里一尺之多,刀柄震颤,“嗡嗡”然动人心魄。
几个刚从人马堆里钻出的兵士无比震惊,即刻站定不动,呆若木鸡。
这时众兵将又听那猎户说道:“将军,我们护送他们走吧!”随即呼哨一声,就见巨石边两匹骏马向他奔跑过去。
金寓北将主将放上战马,乘上呼哨而去的骏马,向着前边回头惊骇注目的两个逃犯一摆手。那两人即拨转马头,头前过了二道关而去,金寓北和那身子僵直的的主将,在后跟随护送。
众兵将或站或骑,呆立三道关外,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前边两位“逃犯”,在一位将军、一位猎户护卫下,向北过二道关而去。
兵将们又踌躇得一刻,见主将并不回头,过关后径直前去,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了,才相对看看,纷纷拨马回头而去,一路惊异不解,如何会有此翻天覆地的突变,众人不停地议论索解,但终究还是不明所以。
原来金寓北在拿住那主将之时,即点了他『穴』道,令他无力反抗。迫他下令退兵之时,是以太玄真气注入他颈后『穴』道,『逼』他经脉逆行,令他苦楚难当又求死不能,只得听从金寓北指令,下令退兵。金寓北把他放在马上后,将官苦于『穴』道被封,身不由己,回不得头,又有口难言,传不得将令,只能任由战马载着,亦步亦趋,跟随三人而去。
四人催马到了头道关下,金寓北陡觉关城上有黑影一闪,即刻在马上运力前跃,两手分别提起前边陈伯余两人,前跃之势依旧不衰,三人一起飘到了关城之下。
就听身后“噗通”一声,回头看时,陈伯余两人所乘的马匹已在一块大石下血肉模糊了。
陈伯余二人惊心不已,回头看着金寓北。
金寓北示意二人不可妄动,凝神听关城上动静。
听头顶关城上一个粗豪声音问道:“大当家,怎么办?”就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道:“砸不死更好!下去,南北堵住,抓活的!”
顷刻,就见关城南北门前都有人跃下。门南跃下七人,门北跃下六人。门南正中一人足有七尺长大,手执鬼头大刀,凶蛮强悍。
金寓北见门北正中一人,却是白袍缓带,潇洒飘逸,一副书生模样。只是眼神阴狠,冷厉如刀。
陈伯余南北看看,对金寓北惊惶说道:“神……哦,不!大侠,这些人是花脖山悍匪,号称‘花脖山十三鹰’。你看他们脖子!”金寓北看看几人脖子,见均是花纹斑斓,如同巨蟒外皮。
陈伯余接着道:“这些人……这些禽兽!在连山关,一位陈姓老汉好心掩藏我三人。”
说到这里,猛回头指着关口南高大凶悍之人愤愤说道:“他!他是二当家!他们……他们把老汉全家六口全都……全都害了,与我一起来的同伴也死在他们手里!”他又指着门南那长大凶人道:“其中,他几个,他几个还……还糟蹋了人家的闺女!禽兽不如!害尽天良啊!”
岂料,那二当家却昂昂不睬、一脸狞笑,竟无一丝愧悔。他摇晃着手中大刀,竟饶有兴味地听着陈伯余气愤数说。
那二当家听陈伯余说完,摇头晃脑地慢慢向三人走来。边走边道:“这算得什么?南蛮子,告诉你,爷爷们杀得兴起的时候,还曾把整个村甸杀个鸡犬不留呢!嘿嘿!没见过吧?若不是大当家让你多搜些李成梁的证据,咱好去他那里多卖些银子,在连山关,爷爷早就叫你和那老不死的一起上路了。怎么样?南蛮子,该找的证据都齐了吧?随老子……啊!”
门南、门北众人,就连已自认死到临头的陈伯余二人,都是猛然间吓得浑身一震、猛吃一惊。
就见“啊”地惊叫声中,那长大二当家话未说完,竟毫无征兆地倒飞了出去!“哐”地一声仰面摔在关城门南五六丈外,嘴里鲜血汩汩涌出,就此一动不动。那把鬼头大刀被他向南甩出十几丈,“突”地『插』在了雪地里。
门南、门北十二悍匪惊惧之中,即刻各挺兵器,全神戒备。那北门外的阴狠书生也是陡然面『露』惊骇之『色』,“唰”地一声抽出长剑,紧盯金寓北。
众人见金寓北腰间弯刀已脱了刀鞘,再看那南门外雪地上的二当家身旁,一只刀鞘横在他身旁。显然是这关底之人以刀鞘把二当家击飞了出去。可是并没见他拔刀,更没见他投掷刀鞘,他是怎么『射』出去的呢?众悍匪愈是莫名其妙,就愈是骇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