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与杜如梅都呆了。

李世民拿筷子捣鼓着姬云给他夹来的羊蝎子。不吃，就研究一下。

“怎么？陛下不认识？没吃过？”姬云

“笑话！朕富有四海，山珍海味，什么没吃过？”

李二死鸭子嘴硬，这玩意儿只是见过。后厅里坐着的四人有三个人没吃过。正常情况下这辈子都不会吃羊蝎子。

“您的子民还在饿肚子。您有何颜面嫌弃这块骨头？”

“你说得对！朕已经一再缩减宫中用度，带头节俭。你说的对。不嫌弃。朕吃了它”

李世民带头开始吃那羊蝎子，房玄龄与杜如梅一看皇帝都吃了，臣子得陪着，一人也来一块。

开啃！味道不错。可是心里却如同嚼蜡。不是滋味儿。

李二啃完了。还挺干净“还有什么？”

“猪排骨，请吃”姬云说完就用公筷给李二夹了一块。

“小子，你闹够了！怎能让陛下吃豚骨？”房玄龄“陛下，赏给臣吃吧”

猪就是豚，豚就是猪。在长安城里，人尽皆知的事情。不知道？那肯定不是本地人。天上人间的天价猪肉尝试一下子。菜单上写猪，点了才上来一看是豚肉。你说吃不吃？你说气不气？点了就得付钱，有本事赖账看看？你说还不赶紧记住豚的别名叫猪？

“慢！朕就吃了如何？”

李世民不是没吃过这猪肉。天上人间的也吃过，可是跑腿的太监们哪里会让皇帝吃带骨的东西？都调换过了。

李世民边吃着猪排骨，还捧呢“嗯！别说！确有一番风味啊”

“陛下。您老揪着我不放干嘛呢？”

“怎么？你不喜欢朕？”

“喜欢”

“喜欢朕什么？”这话李二爱听。

“喜欢皇帝离我远一点”姬云老实孩子一个。默默点头。

房玄龄与杜如梅两人想笑不敢笑，脸撇一边不让李二看见面部表情的突变。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陛下，您就当我是个屁”

“何解？”

“噗呲一声放了去得了”

“不放”

“那憋着很难受的陛下”

“朕扛得住”

“陛下，人生就像拉粑粑，有时候努力了很久，出来的。却是个屁”

这又是贱骨头，又是屁，又是粑粑的。这吃酒席呢说这玩意儿。眼看吃不成了。恶心，膈应人。

“接着说。朕还能吃给你看”李世民夹起羊蝎子自己吃起来。眼睛却看着姬云。那意思是：来，你气走我

只能出大招了。姬云拿起酒壶打开酒盖，仰头吨吨吨干喝。

李世民他们仨还捧呢。好酒量。

好酒量？姬云肚子是空的，这猛灌高度酒，酒气很快就会占领高地。然后就，啪叽，扑通，栽地上不动弹了。

这下不捧了。都楞了。还有这骚操作？饭桌上又是屁又是屎的你姬云先闪晕了？没门儿。

李世民有准备的人。宫里有解酒的秘药，效果极好。本来给自己用了。这下给姬云尝尝鲜。吩咐太监给姬云灌药。完事扔那不用管了。

等了那么有一刻的时间。姬云晕晕乎乎从地上坐起来了。打招呼。“哎！挺巧的，吃着呢？”

“姬云，朕爱惜你才华，对你一忍再忍”

“忍无可忍，一刀去球。可对？”姬云又坐回了座位。地上太凉快了。

“你”李世民还真不敢杀了姬云。他自己名声远扬，臭大街的那种。再背负个噬杀的名头？要不起。过。

“姬云，有才华要施展”房玄龄

“就是，你一身所学，浪费了岂不可惜”杜如梅

“陛下，只要不让我去做官。任凭差遣”

“不做官，如何为朕所用？”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一样的”姬云

“你说的再好。朕也不想你放置于野外”

“做官就像那围城。有的人想进去，有的人想出来。我姬云深知里面有什么。干嘛还要进去？”

房玄龄与杜如梅连连说好。懂取舍，知进退，才能活的长。

李世民喝了口酒瞪了他俩小弟一眼。哪头的你们俩？“你既然看得清楚。那也应该清楚朕的意思”

意思？啥意思？跑不掉呗。

“行。陛下答应我几个小要求就行”

“说。朕答应”

“从现在开始，陛下只许对我一个人好

要宠我，不能骗我

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陛下都要做到

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

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

别人欺负我时，陛下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

我开心时，陛下要陪我开心

我不开心时，陛下要哄我开心

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

梦里陛下也要见到我，在陛下心里只有我”

李世民他们仨现在感觉浑身过电一般，真是被雷得外焦里嫩。嘴边的肉都掉衣服上而不自知。实在是不要脸到如此地步当世罕见。还你是最漂亮的？臭美玩意。凭什么？我了个呸！

“这个。换个要求可好？你的要求实在是那个啥！”

“办不到啊？”

“不是，只是朕觉得膈应”可不是嘛。李二有点想吐，这告白太恶心了。

“那有没有光拿俸禄不干活的官？”

“胡闹，那是养老的官。你年纪轻轻，就想着退休了？”

“陛下英明神武，一看就准。我才十六岁。做官？还是”

“朕总是忽视你的年龄。可是朕看得出来你不想为朕效力”

姬云低头吃菜不说话。

“贱骨头吃了，贱肉也吃了。还有什么让朕吃的？朕都接着”

“既然这样。稍等片刻”姬云告罪出去了。

一会端着盘子回来了。里面是油炸大蝎子，还有蜈蚣。

“客随主便，刚亲手做的。你们谁来？”姬云笑眯眯。心里话：骨头贱？肉贱？来。有更贱的。

一屋子人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