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程咬金一听事关突厥，不是小事，这真是通天的大事。去拉起姬云扶着他回到座位坐好。

“十万骑。甚至二十万”姬云抱着头。很痛苦。顾着自己顾着自己，可是自己曾也是以唐人自居。后世唐人街遍布世界各地。华美的手工唐装汉服是顶级奢侈品。这一切都是曾经那个汉唐留给自己的骄傲。现在回到了这里。它还会发生吗？

“这么多？”程咬金真吓着了。他了解突厥人。突厥人从小从马背上长大。善于射箭。不管男女，骑上马就能当骑兵杀人。苦寒的草原造就突厥人坚韧的体格，和弑杀的性格。狼是草原人的敌人，却又是他们的信仰。遵循狼的思想：抢劫是合理的。抢到就是自己的。草原上只用刀子与弓箭说话。

“你可还还知道什么吗？”程咬金刚坐下。听了姬云的话又站了起来

“渭水”姬云说完程咬金制止了他。感觉信息有点大条。齁不住。让都别动。然后出门了。

停了会子。程咬金带来一黄脸大汉。万年县衙门口见过一次。有些印象。

“来。老夫给你引见。这位你可能见过一次。我的好兄弟牛进达”程咬金

“见过牛将军”姬云起身给行礼

“叫耍斧头的能叫伯伯，叫我一声如何？”牛进达哈哈一笑

“是。见过牛伯伯”姬云再次行礼

“哈哈。来的匆忙。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见面礼。拿着”牛进达从靴子里掏出一带鞘匕首

“爹！别了。太掉价了。他有好的。从没见过的绝品”牛见虎看见爹来了，拿出一匕首，那不废物点心吗？跟那三棱刺能比？

“哦？有这样的绝品？拿出来看看”牛进达同是武将，对兵器也是十分热衷的。用不了。也做收藏。武将们都这样。

几个崽子一起看着程咬金

“你给我拿出来”牛进达

“慢来慢来。先说事。我找你干嘛来了”程咬金才不想拿出来，搁牛进达手里就要不出来了。

“好好好。说正事。小子。你为何知道会如此？”牛进达直奔主题，顺便把左下首位的程处默提溜起来扔一边。自己坐那了。

“新朝变换”姬云

“你又从何知道这些？”程咬金问的这才是关键。他查过姬云，一直呆在羊村封地。很少与人交际。

“突厥势大，有机可乘”姬云

“突厥狼子野心确有可能”牛进达思量一下

“所以说出来没人信我的。只是想着”姬云说到这里又流下了眼泪

“唉！我如是心中藏着这样一个秘密。怕是会疯”牛进达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何况这样一个孩子”

“可有回旋余地？”程咬金

“除非让各地藩王前来勤王护驾。或可一战”办法姬云倒是有

“别说了。此事到此为止。忘掉它。交给我与你程伯伯。现在喝酒。来”牛进达不得不停下来了。藩王护驾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就是叛乱，另一个玄武门之变。

小喝了会子。牛进达一拍桌子突然问姬云“就不能补救吗？”

扑通！跪坐的姬云被惊着了，吓得一脑袋磕向自己那桌子上，正好把自己的酒碗给砸碎了“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学艺不精。少年荒废学业。学无所成。对不起”

程咬金见牛进达这一吓唬还真问出话来“哎！小子。这么说，哎！你学了很久？说说”

“九年”姬云

“哈？九年”牛进达看姬云额头流着鲜血却不管不顾。心中内疚。是自己吓他的，赶紧叫程咬金给止血。

程咬金也给九年这数字吓着了。从怀里掏出伤药给姬云伤口抹上，然后缠上布条“你学了九年？是九年吧？”

“是。还有蒙学三年。独自在羊村自学两年”姬云希望自己能说出实话，证明自己不一般，以此博得程牛的信任，通过程牛二人影响李世民，进而改变那场战争。

“你现在到底有多大”牛进达仔细打量着姬云

“一十六岁”姬云

那几个陪喝陪听的听到姬云的年龄全把酒给喷了。直呛得说不出完整的话。读书很痛苦啊！指着姬云“一十六，一十六”

“都闭嘴。喝你们的。哇哈哈哈哈。想不到长安地界还有你这么个读书人。”程咬金乐的都不行了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书到用时方恨少。十四岁莫名流落长安郊外，又得失忆，前路渺茫。幸得收留。萌前皇恩泽，献唐犁得一处安身立命之处。从此苟活在那里。直到现在”姬云后悔来到这里，悔恨虚度了学业。现在就算说出来那件事。不可信。就算可信，却不可行。

“老夫很好奇你都学些什么？”牛进达出身官宦世家，深知学问不易。肚子里笑坏了。谁家这么叼？把宝贝这么丢？

“很多，很多。我没学完。学的也忘记了。不要再问了。我好恨！但是我用人头保证我说的是真的。只求二位伯伯向那位提点一下。若成。我人头拿去当谢礼。只求放过我一家人”说这话的时候姬云端起旁边的酒碗，走到酒席正中。冲程牛二人一拜，仰头喝下手中酒。铺面倒地。额头再次出血。晕死过去。

也不知道几点了，醒来的时候，光溜溜在床上。衣服不见了。

哎！我内裤呢？谁偷我内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