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粮食烂地里头？老天爷指定怪罪。吃都不够吃，还烂掉？没人敢做这缺心眼的事。

送几位老爷子出门，临走时姬云让五长老留下。

“五爷爷你跟着我这吧。咱俩一起过。”

五长老还纳闷“啥意思？”

“这能有啥意思？你也一个人，我也一个人。咱俩凑合过。我给你养老送终。”

五长老拒绝了“那不成，你我非亲非故。如何使得”

四个要走没走的老头一听这话。都停住了。劝五长老留下。

姬云等他们劝了会。对五长老说：“五爷爷，你看，我那钱管家在长安城里那家没来。这个家无人照看。繁请五爷爷操持一二”

这话给了五长老台阶下。人老归老，可白吃不干活，他干不出来这事。给姬云行礼“那老夫王德水见过家主”

“不敢不敢。我还是叫你五爷爷来的习惯。”

送走了人。三长老回过头还冲五长老挑挑大拇指“你眼毒”

……

秋收了。姬云封地一颗粮食都没有收来。

怎么回事呢？得着封地的时候那地里头种着粮食，得收了以后。姬云再种下才算自己的。

也就原先永业田今年出的粮食归他。但是那些永业田也随着姬云封了爵位与他古德拜了。

虚爵，也就是挂名，有爵无实的那种都不能有永业田。

更何况姬云是实封的爵。有田，有宅，有封号，有封地。

崔文瑞绝不会让姬云挖封建社会的墙角。撮封建社会主义的羊毛。不该给的地绝对不给，永业田是属于广大劳苦大众的。

姬云得知这个消息，计算一下。得！还是人家厉害！不服都不行。哪都能扣出来钱粮。

崔文瑞老爷子这下不少拿！姬云的封地二百亩。实际上得有接近二百五的数。划地这么一宽。崔文瑞直接进账小五十亩地粮食进了口袋。

再说了那地都是上田，崔文瑞给扯成了中田，产量不变，标准变的，那可不就少交点，口袋里再装点。

不服不行！哪都是学问。

……

秋末姬云在家捣鼓火炕温室，把掌握发豆芽的家仆从长安安置过来。

冬天了，万物凋谢。一车车豆芽菜被送去长安城，通过天上人间酒楼烹制出售。剩余的送羊村铺子高价零卖。

冬天想吃绿菜吗？来吧！天上人间新推出炒米皮炒面皮。加芽菜的那种。可干炒可带汤炒。干炒加一文火钱。不吃一边玩去。赶紧腾位置，有的是人吃。

太原王家的铁板凉粉凉了。没芽菜，只能干炒凉粉，碎的一坨一坨的，那卖相、那味道顾客不怎么买账。

天越来越冷。日子都忘了是几，就是这礼拜下了两场雪，一场三天，一场四天。

路没了。人命金贵。姬云吩咐停止送芽菜，运不出去全村发下去，统统吃芽菜。

他这一停。他消停了。长安城不消停了。往年都没绿菜的时候还行，能忍着！反正都吃不着，都这么过。今年姬云那能发出芽菜来，吃这么多天芽菜了，嘴刁了。

你说不送就不送？必须送。他们要吃芽菜。他们去天上人间闹了，无果。

崔贵拽的跟个什么似得：吃？行呀！大雪封路。没路。这是老天不让你们吃。

这个他们，指的是王公贵族勋贵有钱人。

老天不让吃芽菜？他们找代表天的李渊说理去了。

朝堂上官员呼吁清理道路。李渊出人出饷。

官员提议最好先清理出通向羊村的路。

李渊“姬云那小子现在何处？”

答：羊村封地

给姬云清雪通路卖芽菜赚钱？李渊大呼：臭小子。

下完雪。一片银装素裹。天一亮。姬云穿一身貂，裹得跟熊一样，出门了。

羊村姬家这几十号家奴园工都是钱进安置好伺候姬云的，姬云全打发出去进村子看看。有没有房子被雪压塌了。赶紧都安置过来。

实在雪太大。下了两天的时候姬云就觉着不对劲。要出事。要五爷爷派人轮流查看村子状况。一有房子坍塌立马救人。然后安置到自己这里。

临时搭窝棚也能用。就是冷，冷到死那种。活活冻死可不好。姬云想着家有一堆空房子。都是空着，给谁用不是用？

结果，万幸，塌了三十来户。

还好都刨出来了，无家可归，人都安好。都在姬云这窝着。管吃管住。

姬云本就是农人的孩子，从小就信一句话：家里有粮，心里不慌。到大唐也没改，挺鸡贼的，初冬又让人去远处搞粮食，连买代送。整个羊村的粮仓全让他装满的。省着点喝稀饭能喝到来年秋天。喝一碗倒一碗那种。

都忙活完，姬云也没事做，跑河边看河面结冰如何。好准备玩点什么。

到河边看看不行，河面上还不少雪，得等它冻成冰才行。现在去不安全，

冬天河冰是横茬，这个结实。冬末春初就成了竖茬，最好别玩，很脆

打冰刺溜，遇见冰窟窿那就凉凉了

……

李渊的朝堂嚷嚷成个浆糊。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主张先清理城外官道积雪的，秦王李世民一方主张清理城内积雪的

吵吵闹闹犹如菜市场。李渊一个头两个大。吵得他太阳穴直突突。

大声呵斥群臣之后“你们一个一个说。”

太子李建成先说“父皇，如今大雪封路。与各处断了联系。需加紧安排人四处查看房屋受损以及人员伤亡。”

秦王李世民也有理由，攘外必先安内。说“启禀父皇，需速速清理全城积雪，查看人员伤亡，房屋垮塌。以防城内人心不稳”

就这么点事。不吵吵不行？一吵吵都中午了。

“太子带太子六卫清理城外官道积雪。齐王辅助。先派轻骑出城前往周边各处郡县。一有消息速速来报”李渊一碗水端平“世民带人巡视全城，令坊民协同清理城内积雪。如有作奸犯科者。重责。散朝”

至于先给姬云清清积雪来卖芽菜？李渊才不干。凭什么？朕吃他芽菜了？

反正朕没芽菜，但是有青菜萝卜吃。这几天也不赏赐臣子青菜了。让他们就干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