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大宋守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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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又是陈吴氏
宗泽把开封府经营的太好,以至于岳诚想要明打明的进攻,几乎不可能获胜,他手里的红巾军一共十万,其中五万是新兵,另外五万可堪一战,倘若大军开拨,主动攻城,面对的是北门三重瓮城,当年金兵到了这里,也是望而却步,根本打不下来,利用大臣和豪绅的私心,数次蛊惑,才用计策拿下这座城池,以金人的兵力都拿不下来,更何况是红巾军。
而且,他也不可能绕过这座城池,直接去建康,假如绕过去不打,将来在长江边上跟赵构对峙,腹背受敌,无异于自己去送死,思来想去,还是得解决掉这个麻烦。
不然连岳飞的面都见不到。
怎么解决呢,思考了几天,他决定利用陈吴氏的案子,亲自到开封府告一状。
姚平仲等人听了他的想法,均是皱眉不解,姚平仲问:“咱们这次南下是为了解救岳飞和宗泽,跑到开封府告状是什么意思,这跟解救人质有什么关系?”
他回道:“相当于曲线救国,张俊若是闭门不出,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他也不会老老实实的交出人质,甚至人质根本不在这里,绕过去也不行,所以必须想办法拿下开封府,至于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嘿嘿……”
他小小的卖了个关子,没有细说。
既然是伪装成平头百姓,细节方面自然要做足了,玉山附近有一些砍柴人,经常挑着扁担进城换东西,他也劈了几捆柴火,装到扁担里,然后把自己本就破旧的青衫扔到泥地里滚了滚,捞出来晒干,重新穿上,脸上抹点黑灰,依稀有了几分贫农的模样,翌日收拾行,挑着扁担进城,同行的还有陈吴氏。
陈吴氏还是那样,平时呆呆傻傻,一旦看见圆球和孩子,就发疯哭喊,岳诚和她扮作夫妻同行。
到了北门外,发现核验比平时严格的多,进出必须有路引,但凡是黄河以北的人,一律押送衙门审问,估摸着是担心大岳国的探子混进城里,因为黄河以北就是大岳国的地界。
这可把岳诚难住了,他事先没想到核验这么严格,没有准备路引之类的凭证,陈吴氏闷着头发呆,领到哪儿走到哪儿,问她也没用,正发愁的时候,有人在后面拍他肩膀。
回头一看,竟是赵福金。
赵福金这次出门刻意打扮了一番,可谓是珠翠满头,披红挂绿,衣衫装饰都很惊艳,乍一看像是哪家出来的大小姐,手里还攥着几张出入开封府的路引。
岳诚打量着她问道:“你来干什么?”
她哼了声:“我就知道你进不去,但是我能进去。”
“你不怕被人认出来?”
她一脸傲娇:“看守城门的小卒子,有几个见过帝姬的,只怕我把身份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信,再者说,那都是前朝旧事,现在他们可不把帝姬当回事。”
“那你凭什么……”
“别忘了我生在京师,长在京师,京师就是我家,如果每次出城游玩都要走正门,一年也出不来几次,所以我们皇子帝姬每个人手里,都有几张伪造的凭证,你看这个,这是银山米行顾员外家的路引,这是昌盛酒楼武员外家的路引,这里还有好几个,都是京师有头有脸的豪绅,量他们也没胆子细看。”
岳诚接过来看了看:“你确定这些豪绅还在京师吗,去年京师大乱,许多豪绅为了凑齐金人的勒索,破产了。”
“在不在不重要,路引是真的就行,就算当初逃跑了,重新回来做买卖,城门侍卫管得着吗。”说罢她拿走路引,昂首阔步的走向城门,半路回头,见他还愣在那里,跺脚道:“平日里看着精明,怎么忽然变傻了,你和那疯婆子扮作我家的下人,进城还不容易?”
说的也是。
于是他扔了扁担,扮作下人,顺利的跟着赵福金进城了,而后直奔开封府衙,府衙一侧矗立着一面九尺来高的登闻鼓,鼓面巨大,旁边有衙役值守,鼓槌在他们手里,倘若想要告状,必须先跟他们说明情况,一般还要给点利钱,三五十两不嫌多,三五十文也不嫌少,主打的是那份心意,当然了,你要是执意不给,他们也没办法,顶多瞅个空子给你穿小鞋。
岳诚到了这里的第一件事,不是给衙役小费,而是找个无人的角落,把自己刚刚召唤的门神放出来,白伶和黑煞跟其它门神不同,想让他们发挥威力,必须在固定地点建立阴宅,所以他来之前准备了一只活蹦乱跳的母鸡,到这里直接杀掉,留下印记,两位阴司门神就把此地当做他的阴宅,随时支援。
安排妥当便去告状。
找到值守的衙役,随手扔过去一锭银子。
许久没有碰见这么大方的苦主了,衙役受宠若惊,屁颠屁颠的迎上来笑道:“公子要到衙门告状吗,有没有状纸,若是没有,小的可以帮您找讼师写一份。”
他亮出自己写好的状纸,指指登闻鼓,衙役立刻帮他敲鼓,咚咚咚,鼓声惊醒了里面的公差,一顿忙碌之后,跑出来喝道:“何人在此击鼓,倘若无事,先打五十大板!”
收下银子的衙役跑过去,递上状纸,对方接了状纸一看,惊出满头冷汗,
因为这份状纸状告的是新任开封府尹张俊的族弟,张昭,告他诬陷忠良,滥用私刑,夺妻杀子……一共十条大罪!
开封府的推官收起状纸,警惕的打量岳诚,以及他身边痴痴傻傻的陈吴氏,然后问道:“这份状纸是你的?”
他微微点头:“不错。”
“你可知,张昭乃是新任开封府张俊的族弟?”
“知道。”
“好,好,好。”
那推官连说了三个好,让他在这里等着,快步走进后堂,把这份状纸交给府衙主簿,说明情况,与此同时,消息在府衙里传播,差役全都知道了他要状告府尹大人,谁也不敢亲近他,刚才收了他一锭银子的衙役,把银子还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