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启此刻漫无目的地走在一片大草原上，四周空无一物，唯有地上单一乏味的绿草与之相伴。

他还记得自己刚跟三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哥布林进行了一场生死大战，还在布鲁斯的帮助下明白了『愿力』的真谛，随后还有一个白衣男人跳出来毁尸灭迹，收拾残局，再之后自己就累得晕倒了，只是清醒时的最后一眼好像看到了卓越。

待到重新恢复意识，就发现自己置身于这神秘的大草原之中，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无论如何呼喊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凌启无奈，只能朝着前方走去，期望能发现什么线索，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自己究竟在哪里。

【布鲁斯，谢谢你了。】凌启诚恳地在心里说道，回想起与长脸哥布林的战斗，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只是“布鲁斯”没有任何回应。

【虽然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听得见我的心声，但我还是发自内心地感谢你。要不然，只怕我现在已经成了长脸哥布林的刀下亡魂了。】

【要是你现在在我眼前的话，我肯定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凌启见“布鲁斯”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这里又没有其他什么人，索性放飞自我。

【布鲁斯，你真是个混蛋！整天扮谜语人装高冷是吧？搁这演什么哥谭英雄传呢？】

【还拥抱？我呸！你要是在我面前高低给你来上一拳，让你知道什么叫一拳超人！】凌启觉得还不过气，又补充道。

【要我说啊，你就是天底下最烂的系统！宿主都要死了还扮高冷，有我这么大气的宿主原谅你，你就偷着乐吧你！】

【布鲁斯已经说过了，布鲁斯不是你认知中的系统。】熟悉的机械音虽迟但到。

【卧槽？！你一直都在？】凌启听见布鲁斯的声音猝不及防，整个人摔倒在草地上，好在柔软的小草很好地托住了凌启。

【一直都在。】

【那。。。刚刚我说的你全都听到了？】凌启小心翼翼地问道。

【全都听到了。】

凌启顿感不妙，陪笑道：【呵呵，布鲁斯，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小的一般置气哈。】

【希斯·莱杰和华金·菲尼克斯演得都不如你，你是本色出演。】布鲁斯用毫无感情的机械腔讽刺着凌启。

凌启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心里直嘀咕着布鲁斯又在装什么谜语人，没过多久，明白过来的他气得直跺脚，但一想到是自己理亏在先，便不好发作。

好在“布鲁斯”并没有再继续发难，主动转移话题，给足凌启面子。

【这里是『愿力』之源在你内心世界的具象投射。如果你想，随时可以退出。】

【随时可以退出？】

【是的，只有你心中有“退出”的念头，马上就可以回归现实世界】

【哦哦，我明白了，刚才说的『愿力』之源是什么意思？】

【你的天赋之力皆源于此。除此之外，这里还可以具象化任何你意识里的人或物。】

一听到“布鲁斯”这么说，凌启心里下意识地就想到那个深刻在脑海里的身影。不多时，“莫涵”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凌启看着眼前的“莫涵”，变得有些局促，正想要开口打招呼才想起这只不过是他的“意识投射”，并非真正的莫涵。想到这里，凌启马上在心里抹除了“莫涵”的念头，下一秒，眼前的“莫涵”也随之消失。

【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倒是很诚实。】布鲁斯时刻不忘让凌启难堪。

【咳咳～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布鲁斯】凌启有些尴尬，假意咳嗽道。

紧接着，“卓越”又出现了，只是与刚才的“莫涵”不同的是，卓越身上散发着让凌启感到亲切的淡淡金光，他知道这是来自卓越的“他愿”。不但如此，他甚至还可以通过投影了解卓越的天赋。

卓越的天赋名叫『白鸽之星』，作用便是召唤那只肥鸽子皮京。回想起与皮京短暂的相处，在凌启看来它的剑术十分不错，至于其他暂时不值一提。

不过出乎凌启意料的是，他突然产生了一种直觉，自己可以随时使出如皮京那样出神入化的西洋剑术。

【难道借用他人天赋是“他愿”的附加效果？】凌启在心中大胆猜测道。

【是的，但只有完全得到某一个人的“他愿”，才能借用其天赋，并且借用天赋需要消耗你自己的天赋之力。】布鲁斯很好地验证了凌启的猜想。

这对凌启来说无疑是利好消息，这意味着他的实力再一次得到加强，只怕现在再遇到那哥布林三兄弟，自己不说以一敌三最起码也能全身而退了。

看着四周都是单调的绿色，凌启感到十分不满意。很快，在他的意念驱使下，整个世界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打碎重塑，开始重新糅合。

不一会儿，凌启便置身于一座古朴典雅的图书馆之中，天花板上的壁灯洒下淡黄色灯光，凌启沐浴在其中，只感到心情愉悦。现实世界中的滨城科技大学拥有亚洲单体面积最大的图书馆，而对作为成天泡在图书馆里的老书虫凌启来说，将意识世界转换为图书馆显然更符合他的喜好。

凌启随手翻开书架上的书，发现书里的内容全是他自己的各种回忆，果然是内心世界的投射吗？书架上的书并没有记录任何超出他所知范围的事情。

又继续翻看了几本书，在确定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之后，凌启便打算退出意识世界。不过在退出以前，凌启突然心血来潮，在心里幻想着“布鲁斯”的模样。

很快，一只脖颈处带着小铃铛的猫出现在半空中，“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布鲁斯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没来得及反应，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凌启。而凌启则毫不犹豫，抓起趴在地上的小猫就是一顿撸。

【你干喵～什么？布鲁斯喵～绝不受此屈辱！】凌启看着布鲁斯一脸享受还故作矜持地呵斥，不禁玩心大起，撸得它连连求饶。

玩闹过后的凌启没在作过多停留，收束意识后便准备回归现实世界。

草地上被凌启想象成猫咪的布鲁斯用只有它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小声说道：“还真挺舒服的，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