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乾元剑的超凡速度，姜帅和钱多多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走完了可能需要两个多月才能走完的路程，出现在嵩山少林的脚下。而也是在这个时候，姜帅才真正体会到“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的威力，一万两银子的香火钱甩过去，两人不但立马被迎进了少林，更是轻而易举就见到了少林的住持玄慈。

“两位贵客临门，老衲这厢有礼了。”因为在见到姜帅和钱多多之前，玄慈已经从通报弟子口中得知钱多多的豪爽出手，所以自打见到姜帅和钱多多，玄慈嘴角泛起的笑意就没有断过。

“方丈不用这么客气，毕竟我们此来也是有事相求。”

“我呢，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就是想在贵寺好好游览一下，沾点佛气。”

“而且，如果方便的话，方丈最好能派一个弟子给我做向导。”

“至于他的话，则是想和方丈你单独讨论一下佛法。”

或许是因为知道姜帅接下来要干的那件堪比踢馆的事情有多么“欠揍”，所以钱多多在说完自己和姜帅来这的目地之后，立马就拉着带两人进来的小和尚离开了房间。只剩姜帅和玄慈在房间内，大眼瞪小眼。

而与还在感慨玄慈道貌岸然的姜帅不同，玄慈是真不知道应该和眼前这个小道士聊些什么。总不可能，真和这个看起来也就和少林三代弟子同龄的小道士聊什么佛法吧？！就算自己愿意和他聊佛法，他能听懂吗？！对此，玄慈可是深表怀疑。哪怕眼前这个小道士，气质看起来非常飘逸出尘。

“小友可有道号？！”漫长的对视中，终究还是玄慈败下阵来。不过出于对姜帅的“轻视”，玄慈并没真打算和姜帅讨论佛法，而是准备随便应付一下姜帅就算完事。

“姜帅。”诚然，很久之前，姜帅就已经给自己起过一个道号。但是时过境迁，姜帅觉得以前起的那个道号，配不上自己现在的实力和心态了。

“哦，姜施主你想和我讨论哪方面的佛法？！”现在的江湖中，存在很多道士装扮的武林人士。所以，姜帅说完之后玄慈也没有奇怪，只以为姜帅就是那种道士装扮的武林人士。

“我想和你讨论一下佛法的起源。”

“知道我们现在这个世界是怎么来的吗？！”

“话说盘古开天辟地之后，虽然创造出了这个世界，但自己也因此身死道消。”

“其中，身躯幻化成了山河大川，毛发演变出了花草树木，左眼为日，右眼为月。”

“再然后，这个世界...”

.......

姜帅一边搬出自己之前已经说了很多遍的说辞，一边给玄慈倒了一杯茶水。显然，虽然玄慈没有明说，但是姜帅已经看出，这玄慈压根就没准备和自己多聊。不然，怎么可能连杯水都不给到呢？！

“胡闹！你怎么能拿着一个道听途说的故事，来证明一个压根就不成立的说辞呢？！”本来在看到姜帅主动倒水的举动时，玄慈还以为姜帅是一个知书达礼好孩子。但是等听完姜帅的说辞之后，玄慈这才知道，姜帅给自己倒水，压根不是客气，而是为了能和自己唇枪舌战做准备。

“我这是不是在胡闹，咱们可以完了再说。现在咱们来说说另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吧！”

“四大恶人中无恶不作的叶二娘，想来方丈应该知道吧？！”

“可是你知道叶二娘为什么喜欢残害别人的小孩吗？！”

“也是巧了，我就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干。”

“其实在年轻时候，叶二娘也是一个心地善良、长相漂亮的好姑娘。”

“正常来说，叶二娘接下来的人生，应该能嫁给一个爱她的丈夫，然后生几个孩子，幸福过完一生。”

“但是，在她遇到某个武功高强的光头大和尚后，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变了。”

“因为那个大和尚的身份，哪怕她已经怀了那个大和尚的孩子，依旧不能嫁给那个道貌岸然的大和尚。”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因为靠着那个大和尚的暗中给钱，她也能富足的过完一生。”

“但是好死不死，她和那个大和尚的孩子被人偷了。”

“然后，心怀怨恨之下，她就变成了那个无恶不作的四大恶人。”

“然后问题来了，方丈你觉得，是把无数人害的家破人亡叶二娘可恨？！”

“还是，那个为了自己的超然身份，抛妻弃子的大和尚可恨？！”

看到玄慈痛斥自己的说辞，姜帅并没有急着反驳，而是喝了一口茶水之后，转头说起了另一件事，一件和玄慈息息相关的事情。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这个可恨之处又是从何而来呢？！这是个问题。

“你是从何知道了这件事情？！又有什么目地？！”玄慈脸色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悠悠说道。既然姜帅早就知道了自己这辈子犯下的最大错误，那么显而易见，姜帅此次来少林，肯定不是真的为和自己探讨佛法。

“我知道这件事情，和我知道佛本是道，来源差不多相同。”

“至于我的目地，很简单！就是想让你承认我刚才说的佛本是道。”

“当然，在这之后，还需要你帮我劝一下其他人。”

无论是玄慈和叶二娘之间的故事，还是佛本是道的说辞，其实都可以说是来自小说。所以，现在姜帅其实也不算是说谎。只是这话落在玄慈的耳中，可能就不是那么容易理解了。

“这也是你道听途说的？！”玄慈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表情，并且很快转换为淡淡的苦笑。如果自己当初能够勇敢一点，直接承担自己犯下的错误，不但二娘会有一个完美的人生，自己现在也不会被姜帅戏弄了吧：“你有什么要求大可明言，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你想多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就是我的全部要求。而且，只要你肯点头，我不但可以保证我自己不会向人透漏这件事情，还可以保证其他人也不会透露这个秘密。”玄慈不相信，这个姜帅非常理解。毕竟，正常人谁会拿这么大一个把柄，去换取一个听起来就很扯淡，细想起来更加扯淡的条件。

“不行！这件事情我办不到。”姜帅严肃的表情，虽然让玄慈相信了姜帅的说辞。但是姜帅严肃的表情，也让玄慈开始认真对待那个看似荒诞的条件。自己之前已经对不起二娘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对不起佛祖。

佛是佛，道是道，佛怎么可能是道呢？！

“既然你不愿认同我提的那个观点，那我只能把叶二娘和你之间的一系列事情公之于众了。就是不知道，天下人知道少林方丈曾经的风流史之后，知道叶二娘残害他人的武功乃是来自少林之后，会对少林产生什么看法？！”

“而且，想来少林为了数百年积累下来的名声，肯定不会坐视叶二娘使用少林方丈给他的武功继续为祸四方。如此一来，其实也算是给叶二娘祸害过的老百姓报仇了。”

“就是有些可怜了叶二娘那个孩子，非但没能感受到一点父母之爱，反而还要被父母牵连，凭白多了无数痛失子女的仇人，余生只能在无尽的追杀中苟延残喘，亦或者直接死在仇人手中。”

......

面对玄慈坚定的表态，姜帅并没有半点慌张和愤怒。因为在姜帅看来，只要玄慈还是一个人，只要玄慈还拥有七情六欲，那自己总能找到办法逼玄慈就范。比如少林的百年声誉，比如叶二娘的生死存亡，再比如虚竹的小命...

“二娘和我的孩子没有死？！那他现在在哪里？！”在姜帅的步步紧逼之下，玄慈坚定的神色终于出现松动。玄慈真的很希望，姜帅说的都是真的。同样，玄慈又非常害怕，害怕姜帅说的都是真的。

毕竟，如果儿子真的没死的话，那自己还要坚持自己心中的信仰的话，那自己素未蒙面的儿子，是不是真的会像姜帅所说的那样，被二娘这些年祸害过的那些人，追杀一辈子？！

“确实没死，不过你也别想从我口中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除非你先答应我的要求。”虽然姜帅没想提前揭开虚竹的身份，但是如果玄慈配合的话，姜帅也不介意帮玄慈锁定一下儿子的范围。

“你...”玄慈不知道姜帅为什么非要自己认同他提出的那个观点，但是玄慈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干掉知情的姜帅，那么就有可能保住自己没有见过一面的儿子。所以，有那么一瞬间，玄慈是真想杀了姜帅。

“你想杀了我？！”玄慈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姜帅看的真真切切。也就是玄慈没有真的动手，不然，姜帅绝对要好好给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和尚一个教训。

“是！老衲刚才确实动了杀念。”玄慈淡然的点了点头。出家人不打诳语，自己刚才的失态，压根没必要隐瞒。

“那你现在动不动手了？！要是不动手的话，那我可就去和别人宣传叶二娘的事情了。”姜帅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就要起身离开房间。

“行了，老衲答应你的那些要求。”玄慈当然知道姜帅这是在逼自己做选择，但是自己真有选择权吗？！没有，一点也没有。就算自己真的愿意干这杀人灭口的勾当，其实也没有作用。

因为姜帅刚才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并不止有姜帅一个。

何况，从姜帅嘴角泛起的笑意来看，自己未必真能杀了姜帅。

总不可能，姜帅在明知道自己有了生命危险的情况下，还能笑的出来吧？！

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出的事情。

额...等等，好像，姜帅真不是个正常人。

所以，他脸上的笑容，其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