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徒弟腰软妩媚
作者:素织衣 | 分类:古言 | 字数:8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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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丢脸
宁朔亲自去了镇国公家送拜帖,他是以不雨川弟子的身份来的,镇国公便亲自带着儿子苏武出来迎客,先笑着道:“你若是以宁国公府第三子来的,我可不会如此郑重。”
又道:“我之前说送苏武去不雨川大人那边求学,他不答应,跟我直言道不收没有天赋的人,苏武还伤心了许久,不知道自己哪里矮了一寸,如今瞧见你这般芝兰玉树,我便知晓他矮何止是矮了一寸。”
苏武闻言乐了,“我本就不高,再矮几寸何以出门见同僚?”
父子两个阔然开朗的模样,倒是让人心里瞧了舒坦。若是细细说起来,也没人说镇国公一家子人不好。他们这一家子人各个都与太子妃一般,是极为让人信任的性子。
父亲生前也是信任镇国公的,两人之前经常秉烛夜谈,抵足而眠,犹如亲兄弟。
但父亲是寒门出身,镇国公是世家大族,两人慢慢的政见开始不同,虽然依旧同时效忠于皇帝后太子,却已然有些分歧,不再于政事上脚步一致。
不过宁朔记得,朝堂上两人即便争闹,私下里却也是能够坐在一块喝酒的。
自己和太子平日里见了镇国公,也会叫一句伯父。
但这般的人,在父亲出事之后没有说话,让当年的自己也很心寒。
当时他怨天怨地,也怨了镇国公一家子。所以回到京都之后,他也没有刻意找过镇国公一家。
不过时至今日,他戾气消散,许多事情想通了,倒是又想通了。
世人都要为自家考虑,太子如此,太子妃如此,镇国公自然也要如此。
他不能怨。
他坐在椅子上,把不雨川老大人的话告诉镇国公,“我们查到了睦州随家案新证上,先生就让我来请国公爷过去。”
镇国公摸了摸胡子,“这样么?好,我这就过去。”
他看向宁朔,“你还回去吗?”
宁朔摇头,“先生并不让我回去。”
由此可见,镇国公要跟不雨川老大人谈的事情他不能知晓。
他行礼告辞,苏武出来送宁朔,笑着道:“往年你只在秋山书院读书,一直没有时间出来游玩,有什么事情请柬便送与你哥哥了,如今你出来走动,我们理应更熟悉,下回有宴,也请你了?”
宁朔点了点头,“多谢苏家兄长厚爱。”
苏武大笑起来,“你是个趣人。”
宁朔不知道自己哪里有趣了,不过是回了个简单的礼罢了。
等回到家里,他对宴铃道:“我总觉得不雨川老大人和镇国公要说一件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又或者说,我们都不能知道的事情。”
“你说——会不会跟父亲与小溪山有关?”
盛宴铃想了想,道:“应该不止。”
她小声道:“与其说,不雨川老大人是跟镇国公说秘密,不如说他们是想要公开一个秘密。”
她认真道:“说句实在话,你不觉得昭昭的母亲也很神秘吗?也许不雨川老大人和镇国公都认识她?”
宁朔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盛宴铃却想了好几日了,她说,“这也不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五姐姐跟我一块呢。我两都觉得男人……其实皆爱年幼美貌的女子。”
当然,不排除昭昭母亲是个年岁大一点却依旧美貌的女子,也不排除昭昭母亲是个内心极为有魅力的女子,更不排除世上就有随太傅这种只看了一眼,便能喜欢上的。
她道:“我和五姐姐只是按照常理去推。”
“我们都觉得男人大多数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如果人到中年,还看上了同年的女子,说不得就是老情人。”
当然,这种猜测也是极为荒谬,但办案嘛,她们也不是正经的。
盛宴铃便道:“若是由此猜测下去,那你父亲认识的人,你觉得不雨川老大人和镇国公会不会认识呢?”
自然是有可能的。
宁朔就笑起来,“宴铃,你帮了我大忙,以后也要如此猜测才是,很多事情,我因为身处其中,便犹如雾里观花看不真切,总是蒙蔽住双眼的。”
所以说,刑不用己。
他轻轻的拍拍她的头,“我库房里有许多好东西,你要不要去看看?”
盛宴铃摇头,“今天不去了,明日再去吧。”
宁朔:“怎么了?”
盛宴铃一脸担心,“二嫂嫂病了。”
她忧愁的道,“这几日我们都没在晨间看见她,问起来也说是身体不适,我前几日就说要去悄悄,但五姐姐不让。”
宁朔皱眉,“怎么说?”
盛宴铃:“五姐姐说二嫂嫂是小事,不打紧的。但我总觉得不放心,她今日去了牛姨娘那里,我就想去二嫂嫂那里看看。”
宁朔也没想太多,便点头,“帮我问二嫂嫂好。只大哥不在,我不好去探望。”
盛宴铃点头,认认真真去探病了。
二少夫人最近房事劳累,畅快又疲惫,正昏昏欲睡,便听人说宴铃来了。
她连忙坐起来,等宴铃来了之后问,“怎么好生生的过来了?”
盛宴铃:“听说二嫂嫂病了,我心里着急,自然要过来看看。”
二少夫人脸上一红,支支吾吾,“都是小病。”
盛宴铃认真发问,“是什么病?我也好帮着问问大夫。”
二少夫人说不出来,找不到借口,正要搪塞几句,就听宴铃道:“三哥哥也问二嫂嫂好。”
二少夫人:“……”
就,就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赶紧道:“真是小事而已,明日就好了!”
盛宴铃这才罢休,放心的走了。
而另外一边,宁朔正碰见了宁朝,便道:“二哥理应关心二嫂嫂一些,她病了好几日了。”
宁朝不解,“我这几日夜夜宿在她房里,清晨才离开,没听说有什么不妥啊?”
宁朔一时间没回过味来,只道:“二哥去关心关心才好。”
但等到他回书房,突然就悟出了宁朝那句夜夜宿在房里是什么意思。
他脸一红,丢掉毛笔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咬牙切齿,“这个傻丫头!没在二嫂嫂面前说我吧!”
晚间睡了一觉,醒过来又咬牙切齿,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