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徒弟腰软妩媚
作者:素织衣 | 分类:古言 | 字数:8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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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这都是我的功劳!
盛宴铃在屋子里面收拾东西。她心境明朗,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想做的事情都计划好了,便努力的吭哧吭哧自己动手装箱笼。
琉璃灯要带过去,再带一本话本子过去晚上看——讲的是狐狸精转世轮回的故事,她如今可喜欢看这些了。
再就是带衣裳。她是要常常往外面去的,窄袖子会比较好,也不用带新衣裳,旧的正好,免得在山上走弄脏了。
一样一样打算,一样一样装箱笼,脚步轻快,徐妈妈瞧在眼里也欣喜,正是这个道理,这般的好日子,又没有烦心事,怎么能整天烦忧呢?
合该欢喜些。她笑着道,“姑娘也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多好看啊。”
盛宴铃情不自禁的就跟着笑起来。正笑着,官桂进来说,“三少爷来了。”
盛宴铃一张脸就冷了下去。
哼!哼哼哼!
她扭过头去,“我不见他!让他回去!”
哎哟!这可是大稀奇事!徐妈妈心蹦蹦跳,根本不敢动。还是官桂有出息,关键时候能顶事,走到门口就对宁朔道:“三少爷,我们姑娘不想见你。再说了,天都黑了,还是明日再说吧。”
明日她们就去小溪山了。
宁朔顿了顿,还是没有走,道:“你再帮我问问……就说我有事跟她说。”
官桂马上去回话,盛宴铃却还在气头上,“说了不见就不见!”
官桂传了原话给宁朔。宁朔一时之间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一是他心意未决,漂浮不定,二是他实在不愿意宴铃生自己的气。
想过让她嫁与别人,但从未有一日料到过心中纵然再理智再冷静再决然,当她真生气的时候,他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什么主意也没了。
才只是生他气而已,何况是嫁与他人呢?
他又想起了于行止的惨状,一时之间站在那里根本不敢动。
他就一直站在院子门口,官桂偷偷的瞧了一眼,担忧道:“姑娘,三少爷还不走,一直站着呢。”
盛宴铃:“让他站!他该我的!”
官桂就不敢劝了,还是徐妈妈大着胆子问,“祖宗,你这是又怎么了?平日里跟个兔子一般,如今倒是敢张牙了!”
盛宴铃不理她,继续整理箱笼。徐妈妈就去善后,跟宁朔道:“三少爷,如今都晚了,确实于礼不和,我们姑娘谨守规矩,还望你不要生气。”
又道:“您去夫人那边说说……要是有什么误会,让国公夫人来与我家姑娘说便好。”
反正是见不成了。
宁朔没法子,又回到了栗氏那边。栗氏哪里不知道他在宴铃那里吃了瘪——她一直让小丫鬟盯着呢!见了他灰溜溜的来,顿时抖了起来,阴阳怪气的道:“哎哟!哎哟!这是谁呀!这不是我们健步如飞的宁三少爷嘛?”
宁朔:“……”
他苦笑道,“母亲,表妹不见我,应当是真恼我了。”
栗氏:“宴铃怎么会恼你呢!宴铃对你多好啊,一来京都就给你折麒麟戴,还为你去不雨川府画人像,每次都问你安好,乖得不得了——可是有些人哦,揣着明白装糊涂,啧,啧——”
宁朔被说得抬不起头来,他确实在此事上辜负宴铃许多。
栗氏见他脸色有愧,知晓他如今是明白一些来了,嘀咕道:“你这性子,怎么成这样了,我可没教过你这些别扭的心思。”
宁朔:“母亲……如今我该怎么办?”
栗氏还是想刺他两句,“还能怎么办?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的,虽然是表兄表妹,却也要谨守规矩。你大晚上过去,宴铃还要不要找婆家了?”
宁朔又说不出话来了。
栗氏瞧他那样就知道没有完全想通,便摆了摆手,“走走走,回去睡吧,宴铃明日去小溪山,我们也要忙活,哪里管得上你这样的——大事。”
宁朔被赶了出去,他又在栗氏的院门口站了会,然后才回去睡觉。
一夜未眠,第二日依旧去宴铃的门口站着,这回学聪明了,还提着早膳。
都来两次了,徐妈妈可不敢拦。官桂本想拦的,但徐妈妈冲她使了使眼色,她又犹豫的站到了一边去。
宁朔畅通无阻。
官桂有些害怕:“阿娘,姑娘会生气的吧。”
徐妈妈却昨晚上想了一夜想明白了,她瞪了还是糊涂鬼的女儿一眼,道:“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
官桂:“看出什么来?”
徐妈妈:“看出三少爷对咱们姑娘的心思啊!”
她其实也忐忑得很,但总归要试一试。
她道:“要是能嫁给三少爷,那就太好了——姨夫人是多么好的人,我之前总担心国公府看不上咱们姑娘,可是姨夫人敢让三少爷今日和昨日晚间过来,便是同意的。”
徐妈妈是半辈子的人了,哪里还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她欣喜道:“国公府这般好,姑娘是能享福的。”
官桂却担心的道:“那姑娘欢喜三少爷吗?”
徐妈妈瞧了一眼里面,也愁了,“我怎么瞧着……有些悬呢?按理来说不应当啊。”
三少爷长得好,学问好,性情好,若是真心实意欢喜姑娘,姑娘应当不会拒绝吧?
于是等宁朔又被赶了出来——食盒都没留下,徐妈妈便开始劝盛宴铃。
“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嫁三少爷就嫁姨夫人,多好的事情!姑娘,女儿家佳对了人才是一辈子的舒坦。”
此时盛宴铃已经快要去小溪山了,闻言诧异得很:“你的意思是,三哥哥这是欢喜我吗?”
徐妈妈:“哎哟!这多明显的事情啊!他多听你的话!多在意你的感受!”
盛宴铃就从徐妈妈高挑的眉头,得意的神情,以及笑得堆起来的褶子里找到了肯定的答案。
她当然是欣喜的!
三哥哥就是先生,先生他……他也爱慕自己吗?
她还以为这两日赔罪是看在师徒情义上,原来也可以解释为男女之情么?
这让她忐忑不安又有些隐隐约约的得意,她问,“真的吗?”
徐妈妈:“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