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穆阳说的是事实。

就算东皇太一没有说谎，他现在还比较弱小，不具备顶号上线的能力。

那以后呢？

我帮你成长起来，然后你再霸占我的肉身？

我贱不贱啊？

对此东皇太一是这样解释的。

“首先，一具凡人的躯壳不值得我去这么做，更不值得让我撒谎。”东皇太一说道，“其次，你刚才在登陆室里也看到了，现在的我于你而言，其实就是个游戏角色。”

“就算我的激活进度达到100%，也仍然不过是个游戏角色。”

“而不是玩家。”

“这其中的区别，等你有了其他角色卡自然也就明白了。”

“我的计划，是帮你成为一个足够强大的人，然后你再帮我去拿回我的身体。”

“我和你的利益是一致的，你帮我，我也帮你。”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你我一体双魂，共生共荣，我强大也就是你强大。”

“你如果想要在这个游戏世界中生存下去，必须要依靠我，依靠我的天赋。”

“你有没感觉，从小到大你所经历的一切，似乎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我有种直觉，你已经走上了一条极其艰难，也极其危险的路，而且你已经无法回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如果没有我的天赋，你不要说变强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说这么多，不是想要说服你相信我。”

“该怎么做，你尽可以相信自己的判断。”

“跟随自己的心意就好。”

……

苏穆阳后来又与东皇太一聊了很久。

很多之前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

比如，附身在刘丽丽身上的那只红毛狐狸。

东皇太一说，那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

“那只红毛狐狸叫做冥狐，是冥界的一种特殊生物。”东皇太一说道，“狐狸天性擅长诱惑，冥狐更是如此，她们的灵魂中天生带有蛊惑的特性。”

“我吞下那只红毛狐狸之后，会控制不住地想要吞噬灵魂。”

“就像是那些无法自控的瘾君子一样。”

“而且不光是我，就连你当时其实也被那只冥狐给影响了。”

“其实一直到吞噬掉三尸鬼之前，你和我都还在被冥狐的蛊惑特性影响着。”

“你仔细回忆下最近这三年，是不是总是忍不住想要吞噬？”

苏穆阳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

刚开始回到济水那段时间，每当开启超脑状态，便控制不住地想要吃人。

尤其是当看到那些超凡的灵魂之后。

比如，公司楼下那个胖保安。

“可是我最终都控制住了啊！”苏穆阳说道。

东皇太一叹了口气：“有人帮了我们，他出手将冥狐对我们的影响降到了最小。”

“如果没有他的话，现在的你我就是试炼副本中的那个太一的样子。”

原来如此。

试炼副本中的那个太一，就是失控后的我和东皇太一的结合体。

苏穆阳开口问道：“是谁帮了我们？”

东皇太一摇了摇头：“和试炼副本审判庭上那次一样，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就连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也是我根据种种蛛丝马迹猜出来的。”

“不过现在我们可以不用担心冥狐对我们的影响了。”

“吞噬掉三尸鬼之后，你对情绪的控制能力已经非常强了。”

“就算偶有失控，我也会帮你。”

苏穆阳想到了自己面对冥王宝藏时，识海中的那股清凉。

原来是他干的。

对了！

还有一个问题。

苏穆阳开口问道：“那天晚上，我有过一段被篡改的记忆。”

“我记得我当时就报了警，还跟着警察去派出所做了笔录，但事实上这一切却并没有发生。”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东皇太一笑了笑：“你有没想过另外一种可能？”

“有没可能你记忆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被修改记忆的反而是除了你之外的另外那些人呢？”

哗！

识海突然翻起了滔天巨浪，那是苏穆阳的情绪在波动。

东皇太一伸手轻抚，很快将巨浪消弭于无形，而后轻笑道：“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有一点儿我是非常肯定的。”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修改你的记忆。”

“就算是最顶级的幻师，也不行！”

“当然，你自己催眠自己那另当别论。”

“这和能力无关，这就是天赋。”

“我的特质之一，就是能看破世间一切虚妄。”

“这便是身为强者的本能。”

……

所以案发那天晚上，我确实报了警，也确实是在派出所录笔录到第二天早上。

我的报警记录查不到，是因为对方已经将所有痕迹都抹掉了。

他们既然手眼通天可以将所有痕迹抹掉，为什么偏偏又留下了这么大一个漏洞？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这是一场针对东皇太一的捕猎，那只红毛狐狸是有人特意喂给东皇太一吃的。

会是谁呢？

“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苏穆阳忍不住埋怨道。

东皇太一也是一脸无奈：“我现在还很弱小啊，能在识海中将几个字传到你的耳边就已经让我心神俱疲了。”

“要想将这么多话传出去，那我可能说不了几句就又要陷入长眠了。”

“如果不是恰好有了这个登陆室，我也不可能把你拉入识海来。”

……

和东皇太一聊完之后，苏穆阳便退出了自己的识海。

确切地说，是被东皇太一赶出了识海。

在回到登陆室的一瞬间，身后突然响起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主人，您回来啦？阿蛮可想死你了！”

苏穆阳吓了一跳，转身一看身后站着一个娇俏可爱的大姑娘。

身材不算高，大概也就是一米六刚出头儿的样子，但比例却是极好的，该大的大，该小的小，杏眼娥眉，笑意盈盈，小巧的鼻翼俏皮可爱，嘴唇略厚，阖上带几分性感，张开露出两颗调皮的小虎牙，又凭添几分可爱。

看女孩儿身上穿着女仆装，又想到她刚才叫自己主人，苏穆阳迟疑地问道：“你是，这里的保姆？”

女孩儿一听这个不乐意了，撅起小嘴说道：“主人！我不是保姆。”

“我叫阿蛮，是这里的管家。”

那还不是保姆？

苏穆阳心中暗笑，但还是配合着点了点头：“额！阿蛮管家，你一直在这个房子里吗？”

“我刚才从三楼下来，怎么一直都没看到你？”

阿蛮得意地笑了笑，轻轻拍了下手，在两人面前弹起一道巨大的半透明光幕，上面循环滚动着一个又一个的小房间，每个小房间中都有一个妙龄少女的3D投影。

“我是一个家政机器人，没事做的时候就会待在这里面。”阿蛮解释道，“主人您看，喜欢哪一款？”

“这里一共有几百款不同的风格。”

“不管您喜欢什么样的，我都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