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好乖好可爱，比那个在苏家的傀儡老二顺眼非常非常多。

灵芽剜心的疼痛受到了短暂治愈，她觉得稍微有点困。

大概需要补充下睡眠，灵芽眼皮打架，轻声道：“我睡会儿，你要守着我哦。”

苏子吟认真点头：“嗯。”

灵芽防范意识还贼高，闭上眼睛之前还喃呢道：“你那帝君，别让他占我便宜，现在咱俩好，你得向着……我……”

说完她就睡了过去。

苏子吟默默坐在床头。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有动静。

苏子吟戒备地回身，看到已经换下婚服的永夜。

他眼神有些警惕。

永夜瞥了他一眼，该说是血脉的问题吗？

虽然没有记忆，但是这个苏子吟不自觉地就会站在她这边。

永夜淡淡的开口：“你……”

苏子吟：“帝君让我照顾她，她需要的照顾就是帝君你别占她便宜，所以帝君请回。”

永夜心累头痛，什么乱七八糟的。

永夜抬起手把一个白玉瓶递给他：“这个等她醒来给她喝点。”

苏子吟：“这是什么？”

永夜：“天池琼浆，不放心你可以喝点尝尝。你到底是谁的部下？”

苏子吟不说话，他当然想做这个女孩的部下。

不知道怎么了，他好像在心疼她，想保护她。

永夜也懒得管这些了。

灵芽的心脏被打上印记没让他觉得多开心，他现在只觉得很难受很乱。

看了一眼床上安静睡着的灵芽，永夜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苏子吟才拿起来打开碧玉瓶子闻了闻。

倒是真的。

之前永夜弄到这个他就看到了，还以为是要用来养莲花的。

这……要这么说也可以，灵芽也是莲花。

苏子吟给灵芽的嘴唇倒了几滴。

很快，她的脸色就好了很多。

苏子吟把碧玉瓶收起来，安静得看着她。

灵芽又做了梦，梦里依然是后土娘娘分尸永夜的现场。

熟悉到可以闭眼画出来的封印之术，血色的刀，永夜悲哀又凄厉地嘶吼，后土娘娘颤抖的手，以及——

一滴泪。

灵芽皱眉。

上次有泪吗？

她在石头里看到后土娘娘落泪了吗？

她不确定，感觉没有看到。

但这次在梦里，她因为站在后土娘娘的身侧，所以她看到后土娘娘的右眼，一滴泪坠落在人间。

后土娘娘在梦里忽然转头看她，无悲无喜的面容盯着她，突然说：“他们叫我大地之母，你觉得吾的母性，从何而来？”

灵芽突然惊醒。

她瞪着眼睛，头顶是彼岸花的花纹。

“你醒了？”一旁，尽职尽责看着她的二哥苏子吟忙开口问。

灵芽眨巴眨巴眼睛，把思绪从梦境里扯回来，身体也不疼了，她感觉自己又恢复活力了。

灵芽坐起身来，对他笑：“辛苦啦，我没被占便宜吧。”

苏子吟：“有我在，不用担心。”

灵芽竖起大拇指：“二哥哥太可靠了。”

苏子吟懵懂的歪头：“为什么要叫我二哥哥？”

灵芽：“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苏子吟：“爱听，愿意多听。”

灵芽：“那就别管那么多了，走吧，带我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