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触不到的灵芽脸颊的温度，却能感觉到她在强忍着泪水。

灵芽看着他，仿佛是拿他没办法，又仿佛是在撒娇：“你怎么什么都敢啊。”

要说他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有怎样的背景与力量也就罢了。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还敢说这话。

白璟笑了：“嗯，为了你，我什么都敢。”

灵芽：“说大话，你都被困在这里了，出都出不来，你什么都阻止不了。”

“别这样。”

“灵芽，别让我什么都不做，我会努力出去的，让我呆在你身边，你是我女朋友，我们说过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你不能背着我去嫁别人。”

灵芽抿着唇不说话。

她无法给出答案，就像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完全掌控。

白璟就是怕灵芽自己想扛住一起，所以才要面对面的说。

白璟把头靠在结界上，哄道：“我们说好的，不隐瞒，有什么事一起面对。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说你会为了我爱惜生命，即使是要到了坚持道心的时候，也要在心里给我留一个位子，想想我，都记得吗？”

他的声音好温柔好温柔。

灵芽不自觉地点头：“都记得，我全都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

你永远都是比起我做什么，更担心我会受什么伤。

那样满是爱意的话语，我当然全部都记得。

白璟：“所以我在，我在呢，你可以寻求我的帮助，无论何时，无论什么事。我知道你不想嫁给他对不对？你爱的是我，我知道的。我也爱你，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做任何事，承担任何风险。”

灵芽闭上了眼睛。

白璟真的好温柔。

他这样，让她想要溺死在他怀里。

白璟，白璟。

真想就这样什么都听你的，真想都依着你。

可是——

你也知道我爱你的吧。

灵芽用力地呼吸了几下，抬起眸子看向白璟：“既然要解决问题，那我正巧也有事向白泽大人请教。”

白璟一怔：“灵芽，你这是……”

灵芽对他以道教礼，随即道：“我想与白泽道友论道。”

白璟没想到灵芽突然拐到这来了。

但愿意跟自己谈，就是有回旋的余地。

灵芽盘坐下来，调整呼吸，放松自己。

白璟抿着唇，也坐了下来，两个人面对面盘坐着。

灵芽：“现在，抛开情侣关系不谈，我想与你讨论的，是关于我看到的一个梦境。”

灵芽需要人解惑。

这个人是白璟最合适。

但灵芽也怕他带了一些私人情感在里面，会导致分析失误，所以她要和对方抛开感情谈一谈正事。

白璟其实有点意外。

他以为两个人彼此思念之下的见面，肯定是更多要纠缠感情问题。

结果没想到，灵芽第一时间想的是谈正事。

但随即白璟又为这样的灵芽骄傲又自豪。

这就是灵芽，是他爱的人，无论什么时候，她心里都是有自己坚守的道心。

所以她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耽误正事。

仿佛这也注定了，某件事，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