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芽从苏子墨的殿内出去，这一次顺利走到了永夜那里。

被永夜砸烂的房间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灵芽一进去就看到了一桌子好菜，上等佳肴还摆着许多点心、饮料、奶茶。

灵芽：“……”

是自己的吃货形象太深入每个人的心了吗？为什么谁都一副要投喂她的样子。

永夜浅笑：“种花累了吧，吃完饭再回去吧。”

灵芽在判官那里吃过东西了，且现在也没什么胃口。

她想要拒绝，但想想身边的苏子吟。

灵芽攥了攥手，她觉得苏子墨不让她插手也行，但她也不想完全听他的。

灵芽道：“你是把我当朋友，所以留我吃晚饭的吗？”

永夜：“是，你不会连一顿饭都不愿意同我吃吧。”

“不至于。”灵芽：“如果只是这样吃一顿饭，没什么关系，但我觉得既然你一直强调我们是朋友，那我如果哪里觉得不舒服，我也可以说出来吧。”

永夜马上道：“当然。”

他愿意哄她的。

灵芽指了下身边的苏子吟：“我不知道你对他的惩罚是什么，但你说是因为我，我不想欠因果，所以我希望你至少以后叫他名字，把他当个人看。”

永夜冷漠的看向苏子吟：“你在为他求情？”

灵芽看向永夜：“你觉得这点事都算是求情，那的确算是。如果你不答应，也行，别找他麻烦，找我麻烦，他现在都傻了，不会让我为他求什么情，我单纯就是爱管闲事。我一向都爱管闲事，这点你应该也清楚。”

永夜轻笑：“怎么又有点生气了？我没说不愿意，只要你开口，我便听。”

永夜说完一挥手，苏子吟的眼睛立刻就多了几分清醒，不再像是傻子了。

永夜：“苏子吟，你下去吧。”

苏子吟有了思想，但又不完全有。

“是，帝君。”他对永夜毕恭毕敬的说道，然后退下了。

从头到尾没看灵芽。

他从傻子傀儡变成了一个有常识的傀儡。

灵芽倒没觉得有什么，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再多的自己也帮不了了，至少他现在有个人样就好。

不然自己今天走了，想到苏子吟傻傻的样子，还是会不舒服。

永夜：“开心了？”

灵芽挑眉：“开心，有好吃的，我有什么不开心的。”

永夜叹气：“你的心对别人很软，但对我总是很硬。”

灵芽喝了口奶茶，眨眨眼睛：“大概因为你不是弱者吧。”

永夜撑着下巴看她：“强者就不能被怜悯吗？”

灵芽：“我为蝼蚁，怜悯大象？”

永夜看着她，很认真地说道：“你不是蝼蚁。”

灵芽歪歪头，没回这话。

在永夜这里，她不会把自己放在特别的位置上。

她还记得自己是人。

永夜漫不经心道：“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是神女是因为自我见你第一面起，你就符合我对神女所有的幻想。”

灵芽茫然：“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哪点儿符合神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