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

在夏暖开口前，言夜先开口提醒。

“我有言在先，傅总早就对我表示好感并且约定，本来是今晚约会哦，就我们两个人的那种，你懂吧？孤男寡女……”

“这是我们老板夫人。”

言夜吓的立即再次开口。

这次话没被打断，女孩怔了下，但是很快便又盯着夏暖，“啊，是傅总那位在国外不肯回来的，脾气很大要离婚的夫人啊。”

女孩突然认真端详起夏暖来，然后又笑道：“我还以为是竞争公司的演员呢，不过傅总这么好相处的人，你为什么不知足啊？”

第一次听有人说傅寒冬好相处，夏暖望着眼前的女人也只能问道：“他好相处吗？”

“当然啦，吃饭会帮人夹菜，喝水会帮人倒茶，还知道关心女孩子减肥也要注意身体，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要的话，好些人在等着抢哦。”

女孩不在乎她是傅寒冬现任的模样，又好像是在乎所以才故意这样说。

夏暖只是好奇，他会帮女孩子夹菜？还倒茶？还关心别的女孩子的身体？

明明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在乎。

行吧，或者他也想女人了。

“原来是这样。”

夏暖笑了笑，从她身边经过，离开。

顾玲也立即跟出去，连同言夜都追上去，“夫人，老板不可能对别人说这些话。”

“你真别被一个小女孩刺激了。”

顾玲也说。

“他要是没有晕倒，我们已经在民政局了，我有什么好被刺激的？”

夏暖轻声说完，还是往前走。

“你留下来照顾你老板。”

顾玲的意思自然是让他看住那个女孩，然后便去追夏暖。

夏暖没去别处，顾玲拉她到楼上，她原来的办公室，还没人再用。

“你走后这里就一直空着，主任请示过上面，但是院长说科室不差这一间办公室，所以就一直没分出去。”

顾玲轻声跟她解释。

夏暖没说话，只是手指不经意的触摸着她曾用过很久的办公桌，以及她的电脑。

她想，如果打开，里面应该还有些病人的病例之类的，但是……

嗯，已经不需要了。

她彻底失去了坐在这里的资格。

手指碰过的桌面留过一道浅浅的划痕，她的心里好像也跟着留下一道。

她厚厚的资料，高高的书架，以及她挂过衣服的挂衣杆，嗯，这个挂衣杆还是她自己买的。

她突然有点想要带走，但是带到国外这么一个东西去又有什么用呢？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无意间站在窗口看到了里面那青黑色的沙发，那里面躺着的修长身躯……

不，是幻觉。

她又看向外面。

这间办公室，到处都是她的回忆，以及，跟他。

不久后夏暖的手机响起，是言夜。

她接起：“喂？”

“是我。”

那边有些暗哑的嗓音。

夏暖沉默下来。

他醒了。

夏暖心里不是滋味，可是又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要溃烂了，就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操控者。

他说：“如果你现在坚持要去民政局，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