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的那段日子
作者:麦溪 | 分类:现言 | 字数:117.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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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暗黑的高利贷公司
正如我所料。
打电话的人正是泰国那家高利贷公司境内分支。
我刚接通电话,还没等我跟他们核实身份,对方便低声跟我说:“我是贷款公司,北郊转盘右侧往北数第二条巷子,我派人在那里等你,记住带好你的身份证,只能你一个人来。”
我有些担忧对方会对我人身攻击。
唐母说:“我去吧,你现在正年轻,我一大把年纪了,该享受地也都享受了,死也没有什么遗憾。”
我思索片刻,北郊虽然比较偏僻,但是这里的城市治安还是不错的,他们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
我说:“还是我去吧,如果三个小时后联系不上我,就报警。”
唐母点点头,眼泪又涌进眼眶,哽咽着说:“你要安全回来。”说完抱了抱我。
在去往北郊的路上,我的双腿止不住的颤栗,为了能安全驾驶,时不时拧自己的大腿一把。
等我到了贷款公司所说的巷子时,把车子停到一边走下来,观察了一下周围似乎也没有人在刻意的等我。
过了一会儿,两个身着正装看起来像银行职员的小姑娘走过来问我说:“请问,您是石一雁女士吗?”
我说:“是。你们是泰国借贷公司的职员?”
两个小姑娘避而不答,谦谦有礼地说:“跟我们来。”
我跟着两个小姑娘进了巷子,七拐八拐进了一栋别墅,别墅上面写着“祥泰生命技术公司”。
别墅的一楼有十几个年轻人在拿着通讯名单打电话,电话内容相差无几,都是在问对方是否需要筹借资金。
我被带到了三楼,两个小姑娘给我拿出一下茶点和倒了一杯茶水。
我没有喝。并不是因为我怕对方下毒,而是觉得这些茶点都是别人的血汗钱买的。
这时走出来一位男士,男士打扮的彬彬有礼,看肤色和说话的口音不像是北方人,更像是最南边的人。
男人礼貌性的笑笑说:“两份合同我已经拟定好了,您过目,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您就签字吧。”
来时的路上我还在考虑,绑匪能出什么样的合同,不会直接明了地把‘收到款项就放人’这样直白的字眼明显地写在白纸上吧。
当我看到合同时,我才发现自己在这些人面前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白。
我把男人手里的合同接过来,一份是器官有偿捐赠协议,唐父是被捐赠方。
协议上规定,唐父在泰国的医院接受器官捐赠时,我要支付给对方2000万元的医疗费。
另一份合同是借贷合同,当我看到贷款年利率利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时,我吓得脸色苍白。
我心里暗自盘算着,这不就是典型地驴打滚嘛,贷2000万年底利息加本金就要还4000万。
我真想问问对方公司还缺不缺工作人员,我直接来这里上班得了。
我笑着说:“这个贷款利率能低一点吗?”
男士笑着拒绝说:“这个我说了算不了,你觉得合适就签订,不适合就按照您跟甲方商定的来执行。”
说完,从男士的身后出来十几个面相凶悍的保镖。
男人说的话虽然没有一点儿杀气,脸上挂着微笑,但却像是软刀子一样直击本次谈话的重点。
签订好器官捐赠协议,又签订了1000万高利贷借款合同,我想拿回我的那一份。
对面的男士却笑着把所有的合同都收起来说:“您在我们这里的贷款属于器官有偿捐赠的专项贷款,必须按照甲方要求打到他的账户上。”
他把合同给身旁的小姑娘,又说:“放心我们是正规公司,在您打款后三天内,我会派人把协议给您送过去。”
我无奈的笑笑说:“好,我等我的家属健康地回来。”
等我起身要离开时,男人警告我说:“如果您要是报警,我们倒是无所谓。”
说着拿出可可和我爸还有唐母和铛铛的照片说:“这应该是你的父母和孩子吧?!”
我有些惊慌地看着他手里的那些家人和孩子的照片,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笑着说:“放心,我是不会报警的。只是发愁如果还不上这些贷款会怎么样?”
男人一句话,把我吓得浑身战栗。
他阴沉地笑着说:“刚刚你也看到咱们的协议了,我们是专门客户提供器官有偿捐赠服务的公司。”
我想起上几天新闻上播出有个男生因为身患绝症,把自己十几个器官捐赠出去的事情,又想到今天早上收到的那张血肉模糊的照片就吓得浑身战栗。
如果我还不上这些钱,男人的潜在意思就是把我活剥了。
我吓得双腿打着冷战,故作淡定清了清嗓子说:“放心吧,我不是无赖之人。”
从这栋恐怖的别墅走出来后,我连忙一路小跑地朝着自己的车子飞奔而去。
车子从北郊开往市里时,我的双腿就算用手拧也不见其效,还在不停地打着寒战。
车子行驶到闹市区,心里已经承受不住对方对我的威胁和恐吓,吓得把车子停在马路边上哭了一通。
看到站在路口正在执勤的警察,真想走上前让他救我。
我还是冷静下来理智地告诉自己说:“先救出唐父,再救出唐远征,等他们回来处理……”
原本平复好的心情,一想到唐远征现在依然杳无音信我又哭了起来,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正当我哭得撕心裂肺时,电话响了。
我真想这个电话是唐远征突然间打过来的,但不是。
是苏梦打来的电话,提醒我明天是周末,我们约好一起去见那个叫欧阳的老板。
我强憋着自己抽噎的声音,尽量少说话,这样对方也就听不到我在哭了。
我说:“好,我明天没事。”
我浑身无力,但是我想到郝元勋和唐远征父子在泰国的遭遇很可能是被鲍咏和菅成儒害的,再想想刚刚那男人拿着一家老小来威胁我,我浑身就充满了斗志。
我一定要查清楚鲍咏和菅成儒的底细。
也正是苏梦的一记电话,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中年人的一边哭一边奔跑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