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的那段日子
作者:麦溪 | 分类:现言 | 字数:117.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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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我们从此绝交
我回家时看见唐远征带着铛铛和可可正在门口打嘴仗。
可可看见我没好气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铛铛转身看见我回来了便高兴地说:“哦,阿姨回来了,阿姨,可可她不和我玩。”
我心里想可可现在跟谁玩,我都说了算不了,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吗?
唐远征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说:“回来了?铛铛想来找可可玩,可可不让我们进门。”
我心里想,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惹着我女儿可可了,但是我也不想让你唐远征进我们家的大门。
看见他们两个堵在我们家门口,我也没有理由把他们锁在门外,我便对铛铛说:“进来吧!”
唐远征厚着脸皮也跟着挤了进来。
还没有等唐远征的身子完全进来的时候,可可就像一个小风婆子一样抱着一堆玩具跑了出来,大声喊道:“你们马上出去,以后不准来我家。”
唐远征和铛铛以为可可是在跟他们开玩笑,两个人在地上跺着脚说:“我们就来,我们就来,看你能拿我们怎么着……”
没想到可可就像一头暴怒的小牛一样,把铛铛推向了门外,随后把手里的玩具朝着门外的铛铛扔了过去。
站在门外的铛铛看着可可扔出来玩具有些生气,赌气说:“可可你竟然把我送给你的玩具,都扔了,以后我们再也不是好朋友了。”
唐远征看着发怒的可可和有些委屈的铛铛,站在我家门里对着可可半开玩笑半教育式地说:“你这个小妞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怎么能这么对待来找你玩的好朋友呢?!”
可可手里拿着唐远征送给她的那个袖珍娃娃,气鼓鼓地说:“我才没有这样的好朋友,他也没有把我当作他的好朋友,从今天开始起,我们两家绝交。”
我听见可可振振有词,我知道可可是真的恼羞成怒,但是考虑到她这么做真的是很没有礼貌。
我便上前制止说:“可可,你这么说话太没有礼貌了,就算不跟人家做朋友了,也不能这么做。”
唐远征一脸生气地问我:“哦,合着是你妈妈叫你不跟我们做朋友。”
可可把手里的袖珍娃娃扔给唐远征说:“不是我妈妈教的,你和铛铛不配做我和妈妈的朋友。”
唐远征接住被可可扔在半空中的袖珍娃娃,生气地瞥了我一眼说:“不做朋友,就不做朋友,走,铛铛我们回家。”
一个可可就够我哄得了,我不知道唐远征跟着刮哪门子邪风,我一脸懵地看着唐远征拉着铛铛回家的背影。
铛铛更是不明白自己的爸爸和自己的好朋友发生了什么,开始吵着不回家,却是被唐远征一把拽进了家门。
关上门,我把可可教育了一顿,可可不仅没有被我驯服,反过来给我丢下一句:妈妈,你以后要有点儿脸面和尊严,不要和对面的父子做朋友,更不能跟他们说话。
我气得想揍可可一顿,但是想想跟孩子不能来硬的心想以后慢慢教导。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唐远征发来的信息说:“以后我们再跟你们母女做朋友,我俩就是狗熊。”
原本今天白天开车去了一趟郊外,就够累得了,回家一个叛逆的可可已经够我忙活,你唐远征作为一个大人还跟我发无名之火。
我便回复唐远征说:“我也没有想跟你做朋友,你同意我辞职之后,赶紧搬家,以后眼不见为净。”
这个消息发过去之后,唐远征就一直没有回复。
从吃完晚饭到上床睡觉,我打开了好几遍手机,始终没有看到任何信息。
我有些后悔,话说得有些狠了。
夜里可可和爸爸都睡下了,我听见外面的大风呜呜地刮了起来,就像一趟急忙着奔向远方的火车,好像带着一去不复返的呜咽。
唐远征房间的灯光,亮了,又关闭。
也不知道他和铛铛会不会因为我的一时气话,而选择搬家。
走就走吧,能离开我们的人,我们没有缘分做永远的朋友。
第二天。我依旧很早起床,我先把可可送去幼儿园,可可不情愿早起,但是想到晚起上学肯定会遇见唐远征和铛铛,便麻溜地上学了。
女儿可可很少生气,我不知道唐远征和铛铛怎么惹着她了。
小孩子也有了自己是非观,家长的教育虽然重要,但是孩子还是需要自己长大。
来到公司,苏梦还没有来,我便给苏梦煮好了三花茶,三花茶是用茉莉花、玫瑰花、菊花煮成的,现在苏梦是个大龄孕妇,不能喝有刺激性的茶。
我便给她买了一些没有刺激性的水果茶饮和花茶放在茶柜里。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办公室,整个办公室温暖而又敞亮,在光束里飞舞着数不清的调皮尘埃,养生壶里的水沸腾起来,壶嘴出飘起袅袅娜娜的热气。
日子虽然纷扰不乏热气腾腾。
第二个进公司的是小晴,小晴没有了昨日从郊区回来时的落寞,脸上反而增添了几分喜色。
脖子上还系着一根黑色的针织项圈,看起来很显高级,只是颈窝处还有一个黄色的铃铛,小晴烫着一头泡面卷,怎么看怎么像一条被主人打扮的出彩的泰迪。
第107章 我们从此绝交
好像小晴还换了一个新的腋下挎包。
小晴走进苏梦办公室,在我面前晃了一圈儿,问我:“姐,你看我今天漂亮吗?”
我看了一眼小晴,心里不禁有些羡慕,年轻真好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怎么穿都让人感觉活力四射。
我笑着说:“我们晴啊,天天都很漂亮。”
没想到小晴顺坡下驴地说:“姐姐啊,你猜猜我的这个包包多少钱?”
小晴在这里上班一个月的工资七八千,但是她是外地人,要在这里租房子,抛去吃喝拉撒也剩不下多少钱,我觉得对于小晴来说买个两三千的包包算是顶配了。
我笑了笑猜:“三千?”
小晴气鼓鼓地说:“姐,你也太瞧不起人了,你们律所那个前台林可儿都背一两万的包包,我一个大公司的法务还能比她差?”
我心里想,这个小晴也太幼稚了,林可儿虽然只是一个律所的前台,但是你也不看看人家爹是谁,虽然我也不知道林可儿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但是仅凭林可儿的言谈举止就能看出来她家在这个城市也应该是非同寻常人家。
有些人一出生就生在皇城根上,而有的人走了一辈子也没有找到去京城的路,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吧。
我懒得跟小晴解释这些。
小晴继续缠着我说:“姐,你快猜猜,我这个包多少钱?”
我说:“我目光短浅,也不认识什么大牌,你就跟我说说吧。”
小晴得意地说:“这是刚出的新款,三万多一个包包。”
我想起小晴上几天还在为三五万块钱的高利贷而犯愁,我还借给她五千块钱,钱还没有还的,转身就买了一个三万块的包包。
我一生气,话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说:“你前天不是还接着钱还高利贷吗?今天怎么有钱买这么贵的包,你有钱先还我的钱。”
小晴听到我问她要钱,气势便矮了半截,嘟囔着说:“我又没说这个包是我自己买的,是我男朋友送我的,不就五千块钱吗?这个月发了工资先给你不行吗?”
苏梦到公司以后,把我叫进她的办公室,说她觉得沈星辰这个人和这家企业不错。
她也派人查过了,沈星辰原本家境一贫如洗,父母都是残疾人,沈星辰某名牌大学毕业后,回乡带领父老乡亲一手创办了这家企业,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品质有保证,也比较专业。
我正在思考怎么跟徐总说这个事情,此时徐总却已经走进苏梦的办公室。
苏梦笑着说:“正在跟石秘书说采购的事情呢,刚想叫您,您就来了。”
徐总笑着说:“不知道苏董找我有什么事情,但我找苏董却是有一件好事儿。”
苏梦笑着说:“徐总快说什么好事儿,我都很久没有听到过好事儿了,你快说给我听听。”
徐总说:“上几天有一家供应商跟我联系,我觉得这家公司比较小就没有在意,这几天听朋友一说这家公司一直做对外出口,品质方面不可多得。”
苏梦高兴地说:“是什么公司快说给我听听。”
徐总说的这家公司正是沈星辰经营的那家公司。
苏梦笑着说:“徐总,咱们真是不谋而合,上几天他们沈总还找上门来,我和石秘书都没有在意,昨天下午我们两个没事儿,就带着小晴一起他工厂考察了一下。”
苏梦跟徐总重点强调了一下小晴。
当徐总说这家公司的时候,我就猜测是小晴给他告的密,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晴身上背的那个包,难道是徐总昨天晚上给她买的?
但是据我所知,这种上万的奢侈品包包是要提前预定的,难道徐总早就给小晴订好了这款包,还是小晴的男朋友另有他人?
徐总跟苏梦说:“苏董,现在的供应商什么手段都有,有一些公司说有自己的工厂,参观的时候好好的,但是客户走了以后,他们就撤场了,现在的皮包公司比比皆是。”
苏梦笑着说:“徐总真是考虑的周到,我们不如趁着这次新增供应商的机会,把这些有待商榷的供应商都仔细地考察一番。”
徐总有些紧张地说:“苏董,这个太浪费时间了,挨个考察太浪费时间,这会耽搁了咱们出货。”
苏梦严厉地说:“咱们可以先用着老供应商的货,这次筛选供应商一定要仔细考察。”
徐总见苏梦的态度不容反驳,便答应了下来,说自己会及时地通知供应商。
临近中午的时间,沈星辰给我发了一份报价表,单价比我们现在的供应商的供价便宜了一块钱。
沈星辰的报价倒是很合理,看起来非常有诚意。
我跟苏梦说了这个事情,苏梦说让沈星辰按照我们的标准做几个样品。并让我通知徐总,让他联系沈星辰报价。
我不知道苏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照做。
中午休息的时间,靳逸菲的母亲又带着两个孩子来了,我和苏梦这才想起答应过靳逸菲,她的女儿给云朵做完骨髓移植后,苏梦会去跟她见面。
我原本想今天下午公司里没有什么事情,早点回家姐一下可可,但是公司里却来了一个特别的客户。
下午,我和苏梦准备回家的时候,一个身材像国际名模的女人走进了公司。
女人身高一米七多,高挑骨感,有些欧美范儿,穿着一条黑色的针织v领裙子,外面披着一件雍容华贵的貂毛披肩。
女人的气质不凡,走到人群里,让人一眼就能辨别出来。
女人进门后,就亲热地说:“梦梦好久不见……”
一看女人的热情,就知道她常年旅居国外,国内没有这么热情过火的女人。
还没等苏梦说话,女人打量了一圈办公室,也打量了我一眼说:“梦梦,逸菲呢?我听同学们说她是你的贴身女秘书。”
苏梦尴尬地笑笑说:“拉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原来这个女人叫拉西,应该是英文名吧,虽然起英文名名字的时候不讲究什么五行,但是总该讲究一下发音吧。
拉西,拉稀,怎么不直接叫疟疾呢?!
只要苏梦办公室里有人,我就不能下班,女人虽然干扰了我的下班时间,但我还是要做好我的本职工作,给女人倒了一杯茶。
女人不但没有谢谢我,反而说了一句:“这么些年,我在国外已经习惯了喝咖啡,我还是觉得喝咖啡高雅。”
我看着这个叫拉稀的女人虽是染了一头黄发,但是发根处已经退了一些颜色,露出了一些黑发根。
我心里想,你在外国待了几年,以为自己就变成歪果仁了?也不睁大眼睛看看现在国际上是什么形式,那些拿着绿卡想回国的人一片片,你还在这里拽拽的。
苏梦看出我一脸的不屑,笑着对拉稀说:“西西啊,我们在国内,招待贵客的标准还是用茶。”
苏梦说,拉西是她的大学同学,这里没有什么事情,让我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