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的那段日子
作者:麦溪 | 分类:现言 | 字数:117.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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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隔离花心渣男
早上出发之前苏梦给我打过电话说鲍咏要跟她见面。
此时,苏梦给唐远征打电话,应该是说跟鲍咏见面的事情吧,但是为什么早上给我打电话,而现在给唐远征打电话。
唐远征侧过脸看了我一眼,说:“你接电话。”
虽然我的人事管理,还是隶属于唐远征律所,但我骨子里的清高不愿意别人指使我。
何况这是他的私人手机,现在又是周末,如果我接通电话,会让苏梦觉得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暧昧不清。
唐远征是个花心大萝卜,我不愿意跟他暧昧不清。
他完全可以自己接通电话。
我说:“苏梦给你打电话,也不是给我打电话,要接电话的是你。”
唐远征笑了笑说:“苏梦找我应该是说见鲍咏的事情,你接就行。”
我坚持说:“你的电话,自己接,你现在又不是不能接通电话。”
男女之间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同事,也可以大大方方的谈恋爱,正式一点儿更可以步入婚姻的殿堂。分手了,离婚了,只是缘分上错过了而已,但是不清不楚的暧昧,就是在玩弄一个人的感情。
在情感的世界里,唐远征这样优秀的花心大萝卜,我不是他的对手,粗俗地说就是我玩弄不过他,我也不是一个会玩弄感情的女人。
在竞技场上有输赢之分,但在情感上,没有,更多的是你情我愿。
在一段关系里,所有的被伤害、被背叛,都是有缘由的,那就是一方的卑微,让对方感觉自己是一个可以任他欺侮的人。
就像我在上一段婚姻里,在我的眼里,无限妥协和让步是对家庭的爱,但是这在于安东甚至他的家人眼里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无原则的妥协和忍让,让他和他的家人觉得我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人,一个可以伤害了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人,所以上演了第三者带着别人的孩子随意践踏我的婚姻的闹剧。
以后的人生里,我可以单身,可以孤独,但是不会为了排遣寂寞,随意开启一段新的感情。
女人在情感里相比较于男人,还是处于弱势。
特别是我这种笨拙的女人,避免自己再次受伤的办法,就是慎重的看待对方对自己的态度。
用自己的态度和行为告诉对方,我的爱是一件奢侈品,要珍重,不可亵玩。想要暧昧,就一边凉快去。
苏梦给唐远征打来电话的手机铃声还在响着。
唐远征不屑地笑笑说:“还没有脱离我的手掌,就敢不听我的指挥了,大胆儿了。”
我郑重其事地说:“今天是我休息的时间。”
唐远征侧过脸说:“你好意思说,今天也是我休息的时间,我都做了什么?”
他今天陪着我来接可可和我爸爸,但是我昨天我明确地跟他说过,我可以自己来接老人和孩子。
我还没有说话,他有些生气地说:“好,我自作多情多情,我愿意陪你来还不行吗?但苏梦找我是工作上的事情,作为你的老板,为了能让律所盈利,我周末都要加班,律所如果没有了苏梦这个大客户,我们谁的日子都不好过,我让你接我的电话触犯了你的权益了吗?”
苏梦的电话挂断了。
大客户,就是一家律所和公司的财神爷,其他公司都要供着,大客户打来的电话都要双手捧着接,但我和我的老板的却是因为谁接电话的问题撕扯了半天。
万一因为怠慢客户的诉求,导致客户不跟我们律所合作了,我的罪过可大了。原本理直气壮的我,瞬间偃旗息鼓。
正当我在考虑怎办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是苏梦打来的电话,我的心安然落进肚子里。
不料,正在开车的唐远征,伸出一只手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手机,接起电话说:“苏梦,我们刚刚接上铛铛可可,刚要接电话,你就挂了。什么情况?”
我们,忽然间感觉唐远征嘴里的我们,让人感觉莫名的亲昵,瞬间我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苏梦说:“一雁昨天的取回来的证据送到鉴定公司了吗?”
我昨天去鲍咏的老家,取的女人的头发,因为回来的比较晚,没有把样本送到鉴定中心。
唐远征问我:“一雁,你昨天拿到的那个女人的头发样本送到鉴定中心了吗?”
这种证据类的东西来不得半点儿欺骗与隐瞒,这是苏梦告发鲍咏的证据。
我只好坦诚地说:“还没有送。”
唐远征降低车速,认真地跟苏梦说:“我马上给鉴定公司打电话,让他们加班做个鉴定。我今天晚上把所有的证据都整理一下,整理完,发给你。”
苏梦声音低沉地说:“好!”
苏梦没有对我没有送鉴定样本的事情,做任何的评价,唐远征也没有说任何批评我的话。
如果他们说我一句,我还会因为昨晚回来的晚,倍感委屈。但是他们什么都没有说,我自己反而为自己没有及时送的鉴定样本的事情感到愧疚。
第86章 隔离花心渣男
以前唐远征说过,为了防止鉴定样本被掉包,一定要及时亲自把样本送到鉴定公司。
唐远征把车子停在路边,一边翻看着手机,一边有些着急地问我:“样本在车上吗?”
昨天,回来的时候,我看时间不早了,鉴定公司应该已经下班了,就把那那女人的那撮头发放在车上了。
我看着唐远征的侧脸,脸颊的肌肉,棱条鲜明,没有任何的弧度,虽然看不见他的目光,也看不见他整体的面部表情,但我知道此时他的脸是一副冷峻的表情。
我有些胆怯地说:“样本就在车上。”
我从副驾驶前抽屉里拿出头发递给唐远征,唐远征问:“这是那个女人的?”
我点头肯定的应答。
我等待唐远征因为没有及时送样本的事情,批评我一顿。
路边几近光秃的树上,几片还未凋零的落叶,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就像此时等待老板训斥的我。
唐远征看了看样本,温和地说:“取样工作做的不错,以后记住,最好做个标记,要遇上繁琐的案件,多个取样时不容易混乱,就算丢了也会找寻的记号。”
我点点头说:“我记住了!”
他拨通鉴定公司老板的电话,约好一会儿去送样本。对方老板说,今天傍晚之前就能出来鉴定结果。
他挂断电话,我的心安然了许多。
他把我的手机递给我,启动车子,继续前行,午后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人感觉这个男人很柔和,后座上的两个孩子坐在老人的两侧,安静地睡着了。
我回过身,掏出可可屁股下的备用毛毯,盖在老人和孩子身上。
此时车子里氛围恬静又祥和。
车子沿着铺满金黄落叶的柏油路,朝着通向城市的繁华深处驶去。
我们先去鉴定公司送下样本,又去4s店修理了一下我的汽车座椅,回家的路上去生鲜市场买了一些当季的果蔬,冷鲜肉和一些海鲜。
自从我和爸爸被我的前夫-于安东惨打住院以后,我们就没有在家里吃过一顿安稳的团圆饭,家里基本上没有什么果蔬。我一个人在家储存了一些方便面,速冻水饺之类的即食食品。
买东西的时候,我特意让唐远征和爸爸挑选,只要老板一过好秤,我立马扫码付款。
我担心唐远征付款后,会找理由天天去我们家吃饭,在私人住所天天同在一口锅里吃饭,难免让人误会。
买完食材准备回家的时候,我趁着唐远征不注意的时候,抢过他手里的车钥匙,我发动车子,唐远征不得不坐进副驾驶,对着我爸爸撒娇说:“叔,你说一雁路上说,不让我去你家吃饭了。”
我从后视镜里,看见我爸爸瞅了我一眼对唐远征说:“她,不识好歹,她又不做饭,她说了算不了,谁做饭谁说了算。我让你和铛铛来吃饭,她管不着。”
铛铛和可可在后座上尖叫着欢呼着:“我们又可以一起吃姥爷做的饭了,耶。”
我开着车撇了一眼唐远征说:“你真是不要脸,我什么时间说过不让铛铛去我家吃饭了。”
唐远征说:“刚刚去市场买菜,你都抢着付款,摆明是不想让我去你家吃饭。我刚刚帮你修完汽车座椅,你就不让我开你的车了。从这一点儿,我就看出来了你想卸磨杀驴。”
我的小心思被他看穿后,只好插科打诨道:“什么是磨,谁又是驴?”
唐远征无奈地笑着说:“你这个赖皮的人,还学会拐弯抹角地骂人了。”
晚上唐远征依旧厚颜无耻地奉行我爸的圣旨带着铛铛去我家饱餐一顿。
鲍天果然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我准备把鲍天和那个女人的亲子鉴定结果马上发给苏梦,但被唐远征及时制止住了。
唐远征整理着材料漫不经心地说:“把这个苏梦大概已经知道了鲍咏和这个女人的关系,但是如果我们单独把这个鉴定结果发给她,就是在反复跟她说,她倾情付出的婚姻,从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
唐远征叹一口气说:“如果是其他的客户,我会直接发过去,但是苏梦是我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同学,我不忍心再次伤害她。”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愿意当情感骗局里的被骗者。
我看着唐远征想起雨霏说起的那个破坏她姐姐婚姻的的赵雅曼。
铛铛是唐远征的儿子,雨霏是铛铛的小姨,那雨霏的姐姐就是唐远征的妻子。
赵雅曼是唐远征岳母的学生,她以小三的身份踏入唐远征和妻子的婚姻,那么唐远征的婚姻里,他和赵雅曼就是欺骗他妻子的人。
他不忍心伤害自己的同学苏梦,却狠心伤害的自己的妻子。所以对于男人一些话,只能的听一半,扔一半。
看一个人对待感情态度,不能听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无关男女。
我配合唐远征整理鲍咏欺骗苏梦的材料。
有一本全都是有关鲍咏和一些孩子的鉴定结果,我把女人和鲍天的鉴定结果也归档其中。
我忽然理解了为什么唐远征刚刚不让我把鲍天和那个女人的鉴定结果发给苏梦了。
扎在胸口的每一刀,单拿出来刀刀致命,但是一齐扎下去,就会感觉麻木,痛也会消失。
我把整理好的材料发给苏梦,苏梦只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
爸爸和可可的回归让我内心安定,这一夜了无牵挂,睡眠里没有了梦的痕迹。
第二天上午,爸爸在家里哄着可可和铛铛,唐远征带着我直奔拘留所,离和鲍咏约好的见面时间还有十五分钟,我们到时苏梦还没有来。
唐远征看了看时间笑了笑说:“看来,苏梦已经把鲍咏放下了。不然按苏梦的性格早就在这里等着拘留所上班了。”
临近见面时间三分钟,叶卿载着苏梦飞奔而来。
今天的苏梦穿着一身乳黄色的羽绒服,心情跟衣服的颜色一样明朗舒畅,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走进拘留所的路上,苏梦笑着说:“今儿中午,我已经定好餐厅了,咱们四个一起庆祝一下。”
我手里抱着一摞苏梦老公鲍咏出轨背叛她的资料,还不知道见面结果会是什么样,这个女人竟然提前预定好了庆祝离婚的午宴。
苏梦是一个上市公司的女老板,看到苏梦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在心里暗自疑问,是有钱让女人自信还是自信使女人有钱?
或许这就像鸡生蛋蛋生鸡,到底是谁先谁后让人永远无法找到答案。
唐远征深沉地说:“苏梦,咱们先不要高兴的这么早,鲍咏敢擅自明目张胆的做高利贷业务,我觉得他背后的人不简单。”
苏梦笑着说:“他要是有个不简单的靠山早就上天了,你放心吧,我今天就让他跪地求饶。”
叶卿开玩笑说:“梦姐,他今天会被锁在铁板凳上,他想跪也跪不下呀。”
苏梦哈哈大笑说:“那就让他求而不能。”
一向非黑即白的我脑袋里上演着各种鲍咏低三下四求饶的画面。
但是苏梦和鲍咏的见面,出乎意料地打翻了现有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