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榆默默的听着，他曾经听老人说起过这段故事，虽然这些内容和她知道的有所出入，但细枝末节无伤大雅，相反，从这些内容中更加能够得知一些不经意的真相。

萧白榆继续说道：“激进派的诞生便是在这个过程之中，如你所见，想要培养一名修者尤其是顶尖强者的时间，代价都太大了，如何能够走出不同的道路，如何能够开辟新的方式成为了重中之重。

“为此有些人不惜堕入黑暗，寻求那如同毒药一样的力量，我们不怕牺牲，但要有价值，如果一个普通人可以和一名后天修者同归于尽，一名后天修者可以和一名先天高手同归于尽，这是值得的。

这些便是激进派的宗旨，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是不是。

可当他们他们试图做到这一点，为华夏生灵增加战斗力，当他们为此走的越来越远，甚至吸纳了一些不该吸纳的人，这个宗旨便被偏离了。

其实同样的事情在那些国外的超凡者，神明中也是一样的，甚至可以说，那场战争就是因为这一点。”

萧白榆脱口而出道：“魔族？”

玉玦点了点头道：“是呀，坚固的堡垒只有从内部被攻克，可惜大多数人都在那场战争中被冲昏了头脑，以至于灵力和魔气的平衡被打破。

魔族便是在那个时候趁虚而入的。

到如今，我们也已经无法窥见天罚最初的样子，但这个组织早已经堕入了魔道，吸纳了无数生灵趋势。

传说中，他们有着极为严酷的训练，有着魔族作为后盾提供修炼方法，资源，能够活着离开训练之地的都是佼佼者，比起正道修者残忍，可怕，不择手段。

甚至有传言，天罚已经脱离了魔族的控制，自成体系。

而作为任务的执行者之一，那个川上次郎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进行伪装之后，几乎接近了华夏最核心的秘密，偷盗之后离开，当然，那个时候他并不叫做这个名字。”

萧白榆几乎是下意识问道：“什么秘密？”

玉玦犹豫了一下说道：“早在上古时代，在记载中被称作诸神的时代，其他种族皆为低等卑微的存在。”

他的声音古老而沧桑，娓娓道来这段历史。

“混沌生阴阳，灵位阳，主生机，魔为死，主杀伐。而最初诞生的那群生灵便是先天神奇，也就是那群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家伙，而化外天魔也是第一批魔族，他们所在的魔域是一处无法理解的地域，但他们却都处于一片空间之中，名为混沌。

就像是我们熟知的神话一样，盘古开天辟地，女娲炼石补天，封神之战等等，只是，他们不过是真相的冰山一角，真相远比神话更加残酷，没有道理。

神族与魔族各自占据一半的混沌空间，两族阴阳相斥，互相敌视，但也很少激交恶，甚至少有来往，相安无事，就如两个属性相悖的平行世界一般存在着，那是最初的和平，也是唯一的和平。”

“神与魔之所以强大，是因他们是由混沌之初的力量所孕育，也是在混沌之初的气息下成长，他们来自于最初的天地，或者说，道，那是一切规则的起始，源头。

那股混沌之初最精纯、最强大、最极致的天地气息，在华夏的记载中，这种力量有一个别的称呼，叫做鸿蒙之气，其实气运也是混沌力量的一种，那是生灵与生俱来的东西，算是天地的馈赠吧，当然，气运和混沌力量想必却有着天壤之别，毕竟，混沌诞生的是神明。”

玉玦微微一顿说道：“萧明便是少数能够掌握气运的人，这也是他此行的任务，这个所谓的上古仙人遗迹已经成为了巨大的威胁，需要被抹杀，当时在这之前还有一些准备工作需要做，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上面的人也希望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从内部破坏气运自然是最好的方法之一。”

“气运，内部破坏……”萧白榆瞪大了眼睛，这些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明竟然肩负着这样的使命。

她刚要开口追问，玉玦却转移话题道：“扯远了，继续刚才的事情。”

“在那场大战后，初代的神魔也迎来了结局，又称为诸神的黄昏，诸神时代之后再不可能有真神出现，或许这就是历史的必然吧，没有什么能够永恒，所谓的永生也不过是幻想罢了。”

玉玦的声音低沉，甚至有几分自嘲，毕竟所有的修者最初的目的都是永生。

沉默片刻调整好情绪之后，玉玦继续说道：“最合理的推测便是混沌空间之中的力量早已稀薄到不可能再孕育出神之层面的躯体和力量，因为那场初代神魔之战将混沌空间分成了无数个碎片，但是因为其中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每一个碎片都拥有着无限可能，成为一方新世界的可能。

我们所在的世界也不过是其中一处而已，因此分裂之后的混沌空间越来越浑浊，混沌力量也只会一年比一年淡薄，也注定着真神永不可能再现。”

说到这里，玉玦声音一段，鉴定地说道：“凡事都会消失，历史总归是历史，时光长河永远向前，逆流，不过是奢望罢了。”

萧白榆听出这话里面的其他意思，可不等她思索明白，玉玦已经继续讲述下去。

“那个远古时代，诸神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如今的无数星域，位面以及独立存在的小世界，一部分是混沌自成，更有很大一部分是诸神所创造或改造。而如今九成以上的种族，也都是诸神之力所育造。包括人族、妖族、灵族、冥族、巫族……”

“灵族，冥族？那是什么种族？”萧白榆露出疑惑之色，这些种族她有的知道，但是有的却根本没有听过，萧家作为古老的华夏家族，记载还是很全面的。

玉玦白她一眼，似乎生气她打断他说话，

萧白榆急忙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玉玦只是轻哼了一声，继续说道：“灵族顾名思义是灵所化的一种存在，主要特征便是与自然之力极为亲和的种族，能和植物交流，并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植物。但这个种族现在已经不存在了，至少在这个世界已经不存在了，他们自身是灵的集合体，所以一直保持着平衡状态，修炼起来自然很困难，但因为体质特殊，用处极为广泛，据说，在某个时间，某些位面里面，灵族是拍卖会上的常客。”

萧白榆点了点头，他自然理解这一点，修炼平衡之道是修者的必修课，她已经可以接触到这个层次了。

“这灵族就好像是一出生便被迫学习大学的知识，并且只能够学习大学的知识，除非是天赋异禀否则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这个我知道。”

萧白榆突然开口，这让玉玦愣住。

萧白榆解释道：“我知道和灵族能力类似的存在，大爷爷说，天卫府就有类似的存在。”

闻听此言，玉玦脸色陡然一变，但马上就恢复如常，不动声色地说道：“是嘛，我不清楚。”

“哦。”萧白榆答应了一声，“爷爷只是说过一嘴，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玉玦不想过多的纠缠这个话题，直接说道：“冥族则可以理解为鬼魂亡灵的统称，以黑暗为食，无男女雌雄之分，可自我繁殖，这个种族规模不算小，但只能存在于阴气缭绕之地，受制于体魄的缘故，修炼起来十分困难，但却天生能够吞噬其他的灵，现如今亡魂鬼族都是不完全体，可以说所谓鬼修的最完整形态便是冥族。”

“黑暗。”

“黑暗不是属于魔族吗？”

这些内容逐渐开始超过了萧白榆的认知。

她明白吞噬的力量但这黑暗应该只是一个名词，没有实质，如何吞噬，为何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所谓的冥族，更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修炼方法。

即便是种族灭亡，可是修炼方式，力量体系应该流传下来才对，至少可以窥见一些端倪。

“九幽冥府，无天无地。”玉玦冷笑一声说道：“如今的天地早已经不是往昔，即便是这个世界也称不上顶尖的存在，当年的百族生灵共存，杰出者比比皆是，现在剩下的寥寥无几。混沌空间的玄妙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你们所认知到的东西，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不但存在着以黑暗或光明为食的种族，还有的种族以梦境、甚至空间为食。传闻在上古时代，还存在过一种以时间为食的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