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富可敌国
作者:茂龄老爹 | 分类:历史 | 字数:13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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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主公你就看好吧!这肉啊,我们第二屯的弟兄吃定了!”管亥甩了甩手膀子,朝身后的士卒鼓气道:“你们说是不是,弟兄们!”
“是!”
第二屯的百名士卒纷纷高举着手,应道。
“那可是白花花,香喷喷的羊肉啊!而且只有二十头,咱们第五屯的弟兄说什么也要分上一半!”常鹏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只见他伸出臂膀,吆喝道:“弟兄们,跟他们拼了!”
“拼了!”
第五屯的百名士卒毫不退让,各个都像饿狼一般,盯着身边的同袍。
“咱们第三屯都还没说话呢!哪轮得到你们!”
“就是,怎么着也得讲个先来后到!”
“嘿嘿,这训练讲究本事,有能力的吃肉,没能力,你们就只能干看着!”
......
本来朱涵突然增加训练量还让士卒们有些心生怨气,现在听到有肉吃后,谁还在乎那十公里,即便是训练量再翻上一倍,士卒们的士气也会十分高涨。在这个吃饭都吃不饱的年代,有肉吃根本就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谁又会放弃这个到手的机会。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别尽给老子弄这些虚头巴脑的,有本事去比过才知道!”
朱涵很是欣慰,他突然明白了人家那些将军们为何要在行动前动员讲话一番,这样既可以鼓舞将士们的士气,又能拉近双方的情感,只见那些士卒们都是双眼放光地盯着他朱涵猛看不是。
就在朱涵热火朝天大练兵的时候。
戏志才才刚刚赶到洛阳,他从代郡出发了一个月,因为要押送着上千名鲜卑俘虏,这才延误了路程。因为队伍太过壮观,可把守门的士卒给吓了一跳,随后洛阳令得知了戏志才的来意后,便暂时腾出洛阳城外一处小型军营用来安置这些鲜卑俘虏,同时邀请戏志才去他家赴宴。
戏志才背负朱涵的重要的使命,他与洛阳令周异素不相识,不敢耽搁,也就婉拒了周异的好意,周异也不恼怒,只是说等朱涵受了封赏以后,让戏志才再去他家赴宴,面对周异的再三邀请,戏志才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了下来。
第二次来到洛阳,戏志才轻车熟路的朝马元义的驻地赶去,此番前来,他可是带着重任,丝毫不敢怠慢,就连水都来不及喝上一口,就约谈了马元义。
在得知戏志才已经认了朱涵为主后,马元义也是感叹颇多,想他当初软硬皆施,手段层出不穷,还不如一个十七岁的小子有手段,对于朱涵的请求,再加上戏志才奉上了钱财,马元义想都没想地就答应了下来,并保证他会亲自去找封谞一趟,让封谞促成此事。
拜别了马元义后,戏志才又马不停蹄地朝着张让的府邸赶去,待来到一处桥头,只见桥这边密密麻麻的百姓挤满了桥的两旁,卖儿卖女、卖身葬亲、卖命求饭地百姓多不胜数,在这里,只需花上一点钱财,就能买下数条人命。
“大人,没想到洛阳城也会有难民!”
戏志才身旁的一名亲卫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说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们那些地方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呵呵,宣勇,再繁华的城池,都有他黑暗的一面,把我们身上的粮食全都分给他们吧!”
戏志才苦笑一声,抬头看向桥对面一片安详的富人区,只见还有两名士卒站在桥头守卫,似乎是提防这些难民蒙混过去。
“诺!”
宣勇招呼着其他护卫取出身上所有的粮食,正准备发放给沿途的难民。
“来,拿去吃吧!”
“不要钱,你尽管拿去吃!”
可不管宣勇他们如何解释,那些难民都不敢伸手接过他们的粮袋,即便是再饿的人,也只是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盯着,丝毫不敢上前。
“大人,他们怎么不要啊?”
宣勇纳闷,问道:“这免费的都不要?莫非是饿傻了不成?”
“傻?”戏志才无奈地回道:“他们可不傻,好了,你们只要把粮袋丢在地上即可!”
“诺!”
宣勇领命后,就直接把手中的粮袋给丢在了地上。
刹那间,刚才还唯唯诺诺地难民却突然变得异常凶残,凶狠地抢夺着地上的粮食。
“真是一群贱骨头,给他们不要,非要捡地上的!”
宣勇没好气的说道。
“好了!咱们过桥吧!”
这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事情,这些年来他见得太多太多了,自从跟着朱涵以后,他才知道朱涵做得有多好。
戏志才一行人衣着华贵,饶是宣勇他们这群护卫,朱涵都是花费了大价钱给他们置办一套衣裳,为的就是来到洛阳后,不给他朱涵丢人。
“这位大人,不知您是来这访友还是受邀前来?”
待戏志才刚走下桥,只见那守在桥头的士卒连忙上前躬身询问。
“慕名前来,带我们去张常侍的府邸!”戏志才让宣勇打赏了这两名士卒一些钱财后,淡淡地说道。
“原来是找张常侍的,大人这边请,小人给您引路!”
能在这里值守的士卒也算是很有眼力见,在得知了戏志才他们要找的人后,他就知道戏志才是来干什么的,而且能直接来找张让的,所图甚大,其背景也深得很,这种人物可不是他一位小小的士卒所能招惹的,只见他一边在前引路,一边陪笑道:“这位大人您来得正是时候,张常侍刚刚从宫里回来,此刻正在府中。”
“这位大人,这里便是张常侍的府邸了!”
不多时,士卒就领着戏志才一行人来到一处规模宏大的宅院门前。
光是站在大门前的侍卫就有十六人之多,他们站在大门两边,一共八人,而且各个威武雄壮,一看就不是寻常货色。大门旁还摆放着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个年轻人,看那样子不像侍卫也不像下人。
“尔等何人?可知此乃何处?赶紧退下!”
一名看门的侍卫见戏志才他们在门前停留后,顿时出声喝道:“若是打搅了张公休息,你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
戏志才又让宣勇打赏了那名引路的士卒后,朝其笑道。
“这位大人,那位坐在椅子上的人唤作张三,此人最是贪财,据说还是张常侍的远房亲戚,你若是想要求见张常侍的话,可从此人入手!”
士卒又得了一次赏钱后,顿时喜得眉开眼笑,他连忙附身戏志才耳边,轻声说道。
“多谢提醒!”
戏志才嘴角微微上扬,暗道,自己这赏钱可算是没白给,终于得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
“难道听不懂老爷我在说什么吗?”
张三见戏志才还不走,气得他直接朝他们走去,骂骂咧咧地说道:“一群乡巴佬,以为有几个钱就想见到张公?”
“你....”
宣勇见那张三目中无人,嘴中无德,刚想发作,却被戏志才给眼神制止。
“不知可是张三公子当面?”
听到张三的话后,戏志才也不恼,而且他还当着张三的面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才朝张三郑重地拜道。
“你识得我?”张三闻言一愣,指着自己纳闷道:“难道我已经这么厉害了?随便来一个乡下人都知道我的名讳?”
“张三公子之名,在下岂能不知,焉能不晓?”戏志才从怀中掏出一枚鸡蛋大小的金子塞进张三手里后,笑道:“世人皆知张公待人和善,想必张三公子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是!外头人总说我家叔公的坏话,其实他们不知道我叔公待人最好了!”张三本还想装装样子,可戏志才给的见面礼实在是太重了,这么一小坨金子够他多少日子的俸禄,心中也在泛起嘀咕,不敢再为难戏志才。
“你是来求我叔公办事的?”
“正是!”
“既然是,那想必也应该了解我叔公的规矩吧?”
“什么规矩?”
戏志才闻言一愣,对于张三所谓的那个规矩,他还真的不知道,难道张让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规矩不成?
“看你样子是第一次来吧?”对于戏志才会有这种表情,张三一点都不奇怪,当下笑道。
“哎呀!若是待会儿犯了张公忌讳的话,那可就冤枉了,在下一条贱命没了也就没了,但让张公不舒服的话,岂不是大罪?”
戏志才脸上闪过一丝肉疼,他又掏出一枚鸡蛋大小的金子塞进张三的手里陪笑道:“还请张三公子讲解一二!”
“看你小子也算个明白人,那本公子就给你说道说道!”张三得了个意外之喜后,突然觉得面前这人跟他格外的亲切,随即解释道:“我叔公只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求他办事可以,但这进了府的东西可就得是他的,不管事情成不成,断然没有还回去的道理!以前有个外地人来求官,带着一箱金银来,他见我叔公不给他办事后,又带着那箱金银离开了,随后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戏志才听的眉头一跳,接腔道。
“没过多少日子,那人连他当初的官位都没了,现如今还在桥头那边讨饭吃呢!”张三嘿嘿笑道:“得罪了我叔公,谁都不敢收留他,到现在也有个数年光景了吧!”
“竟有此事?”戏志才讶然,连忙陪笑道:“那人也忒不是东西了,孝敬张公的东西还敢拿回去,简直就是找死!在下可不会像他那般下作,只求能见上张公一面,不知张三公子可否为在下引荐一番?”
“你是哪里人啊?来找我叔父所为何事?”张三笑问道。
“在下颍川人,名叫戏忠,表字志才,现为护乌垣校尉部第一曲朱涵军候帐下幕僚,特代表我家主公来求见张公,希望张公能赏份差事!”
戏志才赶紧如实回道。
“朱涵?区区一位军侯,也能有如此身家?”张三顿时留了个心眼儿,问道:“不知这位朱军侯是哪里人士?哪家子弟啊?”
这年月,家中有钱的还去带兵打仗,要么就是将门世家,要么就是去镀金的,这种人,任何一种,他张三都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