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出击阵地，独立战车中队已经做好攻击准备，炮击一结束就启动了坦克发动机在一阵轰鸣声中坦克排气管冒出一股黑烟，十二辆坦克的履带开始缓缓转动，发出金属摩擦声“嘎吱嘎吱”的开始向娘娘山阵地进发，身后跟着222联队的大批步兵，这次进攻222联队可以说已经是竭尽全力了，第一大队向八路军牛头岭侧翼阵地攻击，拿下牛头岭直接向娘娘山后方迂回，前后夹击配合联队主力拿下娘娘山，正面独立战车中队配合222联队主力强攻娘娘山阵地。

炮击过后的娘娘山阵地，此时的阵地已经是遍布弹坑，没一块平整的地方。被炮火掀出地面的树根冒着青烟噼啪的在燃烧。

山下日军12辆坦克成菱形攻击队形展开，车体间距离左右间隔20米，前后两列间隔40米。因为车后跟着步兵，所以车速缓慢的向娘娘山阵地推进。

阵地上一连长看着下方坦克中队想起之前学习的资料喃喃自语道：“九七式轻型坦克重15t。铆接锻压合金装甲25mm，最大速度37 km/h，最大行驶距离210 km，97式57mm战车炮，乘员4人。九五式超轻型坦克重7.5t，装甲6-12mm，最大速度48km/h，最大行驶距离250 km，37mm短管坦克炮，乘员3人。用张悍的话说拿个酒瓶子都能敲个窟窿。”

一连长摇摇头甩开有些混乱的思绪命令：“40火先把敌人九七式坦克敲掉，，九五式坦克就是个笑话，大口径机枪就能把他打成筛子。侧射火力，迫击炮用空爆榴弹打坦克后面的步兵，开几辆铁王八就想拿下我们的阵地，现在可不是以前了，这次老子一定揭了你的王八盖子，所有人准备战斗。”

日军坦克中队伴随着，大批步兵向娘娘山阵地推进。此时已经到了山脚下，可以清晰的看见坦克开始爬坡了，坦克步步逼近，已经到了400米的距离，坦克已经停下来转动炮塔开始寻找可疑目标，这时候日军的坦克根本没有双向垂稳系统，无法在行进当中开火。

八路军阵地上已经严阵以待，等待日军坦克进入有效射程。

日军坦克还在向前推进，逐步接近到300米，40火有效射程。

一连长手上的枪已经举起准备下达攻击命令，火箭筒手已经瞄准坦克随时开火。

这时日军坦克已经进入40火有效射程一连长手上的枪响了，枪声就是攻击命令，早已准备好的40火按下了扳机，喷射着尾焰的火箭弹冒着白烟砸在日军打头的一辆97式坦克装甲上，是这坦克中队中队长所在的车子。85mm聚能破甲弹狠狠的砸在日军坦克区区25mm的装甲和纸糊的没什么区别，锥形聚能装药弹头爆炸后，将高温高压的金属射流聚焦成一条线，使得内部压力集中于一点能够瞬间穿透装甲，火箭弹在击穿了日军坦克，高温高压金属射流在坦克内部肆意飞舞、坦克乘员被高温高压金属射流穿透引燃，油箱被击穿引燃，坦克内部温度骤然升高，坦克内部的弹药箱被击穿了，引起了弹药殉爆，整个坦克轰的一声从内部爆炸了，炮塔被掀飞，整个坦克被内部殉爆的弹药撕的四分五裂只剩下半截燃烧的残骸留在阵地前。其它坦克也没好到哪去，只听“轰轰轰”几声爆炸，日军几辆坦克炮塔都飞了出去，后面几辆95式坦克也被大口径机枪使用穿甲弹打成了筛子。区区几毫米的装甲只能抵挡步枪，轻机枪的射击。这时伴随坦克进攻的步兵成了没娘的孩子，被机枪侧射火力打的血肉横飞，头顶上空爆榴弹爆炸产生的弹片和预制下雨般从天空中撒下，金属预制弹片击中人体的噗呲声不绝于耳。空爆榴弹对于无防护密集人群的杀伤力是恐怖的，就像眼前的日军一样因为伴随坦克进攻没有拉开散兵线，被空爆榴弹砸的一地鲜血，到处都是浑身喷血的破布袋子。卧倒只能让自己死的更惨，空爆榴弹是没有杀伤死角的，只要在杀伤范围内无防护人员基本不会有例外。一发120mm迫击炮空爆榴弹就填充了上万预制破片，一发炮弹在离地十米的空中爆炸就可以覆盖1600平方米，所有暴露在外的无防护人员都会被一瞬间打成筛子。

日军短时间内损失了大量士兵。已经坚持不住了。在大队长的嚎叫声中狼狈撤退。这次进攻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日军刚撤下去，就给八路军来了一个炮火急袭，这是恼羞成怒了。可惜八路军阵地上没几个人，阵地上就几个观察哨，还在侧面。

日军后面联队指挥部里葛目直幸，在望远镜里看见12辆坦克，在接近八路军阵地时被第一时间击毁。就知道这次进攻又失败了。

这时指挥部电话响起来，葛目直幸知道是师团长的电话来询问战况的，这次攻击又失败了，还把独立战车中队丢了个干净，电话又不能不接，只能硬着头皮接起电话。

接着电话里响起师团长舞伝男的低沉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葛目君，情况怎么样了？”

第46章 李家坡之战续4

葛目直幸低着头：“师团长阁下，攻击又失败了，独立战车中队除了三辆装甲汽车，其它参与攻击的战车遭遇八路军反坦克武器全部被摧毁。”

舞伝男：“笨蛋，废物，222联队撤下来吧！换223联队，我亲自指挥，一个小小的娘娘山，挡不住我们前进的步伐。”

“嗨！”等那头电话挂断，葛目直幸挂上电话转身来到战败回来的大队长身边，直接就是“啪啪”正反两个大逼兜子。本来日军内部对于佐级军官还保留些颜面的，轻易不会给大逼兜子作为奖赏的。

这次葛目直幸被师团长舞伝男直接骂成废物，暴怒之下直接就给了村内两记耳光：“废物，混蛋连小小的娘娘山都拿不下来。滚下去，把阵地交接给223联队。”自己前去师团指挥部请罪。

至此今日白天，日军经一下午激战，三次攻击一次比一次猛烈，却未能前进半步。

此时天色已晚，白天的攻防战暂时告一段落。

后方指挥部张悍，李云龙，赵刚在指挥部里分析日军接下来的动作。

这时张悍：“给旅长发封电报通报一下我们的情况，把我们准备击溃36师团的计划也发给旅长请求批准。”

李云龙点头：“老赵，战报交给你了，以团部的名义请求旅长批准作战计划。”

赵刚点答应后，就去拟电文了。

李云龙：“特战营，还没发来消息，不会出事了吧！”

张悍摇摇头：“应该不会，寻找炮兵阵地需要时间，再说敌人在布置炮兵阵地时肯定会搜索周围的情况，周卫国他们估计也不会离炮兵阵地太近，估计得到晚上，趁夜色掩护潜伏过去，寻找观测点。耐心等等吧！反正鬼子有的打，又不会跑。”

这时赵刚拟完电报回来把电报递给李云龙：“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这么发了。”

李云龙接过电报看了看没问题顺手给了张悍：“没问题发吧！”

电文转了一圈又回到赵刚手里交给电讯员发出。

赵刚：“天黑了，我该忙了，回辎重营指挥运送补给了。”

赵刚走后，李云龙和张悍在指挥部继续讨论日军可能的动向。

张悍：“白天日军数次攻击无果，损失不小 ，我估计他们会打夜袭的主意。”

李云龙点点头：“鬼子就是这一套，不过今天晚上就动手的可能性不大，我估计他们会在等两天，以麻痹我们放松警惕，让攻击变的更有突然性。不过我们不能大意了，命令前沿加强警戒，设明暗双哨，别让鬼子钻了空子。”

张悍点点头：“给哨兵配发红外夜视仪。我就不信还能让鬼子钻了空子。”

李云龙：“周卫国他们晚上找到炮兵阵地，明天凌晨就干掉敌人的炮兵阵地。一但打掉敌人的炮兵，明天鬼子的飞机只怕会蜂拥而至，我们面对的防空压力将是空前的。我有点担心我们的炮兵损失过大，会影响之后对36师团的作战。”

张悍点点头：“火炮的损失到是无所谓，损失随时能补充，但是我们的炮兵千万不要有太大损失，花了这么时间多方收罗，我们才有了这么点炮兵。老李命令炮兵，如果遇到敌机突破防空封锁，立刻放弃阵地保住炮兵，哪怕这次丢了所有火炮，只要我回去一趟，马上就可以给你翻倍的补充回来。我们缺的不是火炮是炮兵。哪怕这次不能打垮36师团也要保住炮兵，我们还有下次机会，等我们有了飞机，遇到36师团他们一样跑不了。”

李云龙炸毛了：“你让我下这样的命令，这是让我命令他们当逃兵，这样的命令我不能下，让我李云龙的兵丢下武器逃跑，不管是什么原因，哪怕是我下的命令，如果他们执行了，以后也会被自己瞧不起，同样会被别让瞧不起，就算我下命令，真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我下令没用，就是旅长，师长下令都不管用，那些炮兵不会放弃大炮的，他们会留下抢救大炮，哪怕有可能全军覆没也不会放弃。”

张悍急了：“老李，别犯浑，火炮只是工业产品，我身后的工业产能，全力生产，一个星期就能生产出上万根炮管，炮管是火炮上最难造的，一个星期就能生产上万根，你想想火炮的产量，我们的炮兵呢？从出生到成人要一二十年，在教会他用大炮最少要三个月。那个更重要还要说吗？”

李云龙：“你和我们不一样，就好比两个孩子一个生在穷人家，一个生在富人家从出生就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生在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过着苦日子什么都没有，现在又被人欺负虽然打不过也咬牙拼命，这时富人家的孩子和穷人家孩子相遇了，富人给了穷人武器，可以赶走欺负他的人以后会过上好日子，你说这个穷人会放弃武器吗？”

两个时代的对事物不同的认知，在这个时候产生了碰撞，张悍和李云龙爆发了激烈争吵，双方谁也不能说服对方。

这时候孔捷赶过来了，在张悍和李云龙争吵时有人通知了孔捷和赵刚。赵刚离得有点远，还没赶到。

孔捷一进指挥部就看见李云龙和张悍还在争论。

孔捷拍拍桌子：“别吵了，怎么回事，你们俩不一直关系很好吗？”

张悍：“事关部队发展，于私交无关。”

孔捷：“到底怎么回事，说说看，一会政委到了，我和政委给你们评评理。”

接着李云龙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孔捷沉默了一下：“张顾问，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次我支持李云龙，这个命令不能下。”指挥部陷入了沉寂中。

张悍：“你老孔来了，估计政委也不远了，等政委过来看看什么意见。”

孔捷和李云龙互相看了一眼点头：“那就等政委过来再说吧！”

过了一会赵政委来了，在了解了情况对张悍说道：“张顾问，你说的对，但是这需要一个过程，让战士们慢慢接受，八路军可以战死，可以战败，但你让战士们遇到危险丢下大炮撤退，而且是以前拿命都换不来的大炮。这个命令不能下，至少不能现在下。张顾问你和我刚来的时候犯了同样的错误。”

张悍一时间沉默了，想着李云龙说的话，难道我真的错了，是时代认知的差异。在这个时候炮真的比人重要。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明明人更重要，保存有生力量打击敌人才对啊！存地失人，人地两失，存人失地，人地两存。为什么都反对丢炮留人呢？张悍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又过一会，张悍拍拍脑袋不想了，既然这样那就两个都重要，明天先把鬼子的飞机拖住让他没空去找炮兵的麻烦不就行了。

张悍：“既然所有人都反对，我就不在坚持，明天让所有拿着防空导弹的人打起精神来，老赵仓库里还有一些发射器和弹药晚上运过来，发给警卫连分担防空压力。”

“好。”

事情平息后又各自忙各自的工作了。

这时指挥部的步话机响起来了。

张悍和李云龙同时道：“敌人炮兵阵地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