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深处《脑语者》中部八十一，化妆后的老军头

是的，整个这一处大院，张跃麟看到的建筑，运动场地和一些运动设施，完全是b队上那种模样。甚至还有靶场。

现在，张跃麟越发明白这处所谓的j工厂，当初设立之初直到现在的根本目的是什么了。

虽然这处大院各种宏大的厂房和一排排宿舍不少，但是相比整个这一处大院的占地面积来说，大院里主要还是操场和训练场地，对比之下，建筑就少了很多。

面积太大了，就是他们开车走马观花把整个大院一大圈转悠下来，都用了四五十分钟的时间。

中途，车上的这些领导，互相补充着，给张跃麟介绍了这个j工厂的历史，生产的产品，和工人们的数量结构等等情况。

原来这个厂从收购棉花，到纺纱织布，印染，做各种j服j被，j衣，做皮鞋布鞋都有。整个是一套成行的j供体系啊。厂里的工人居然有八千多人！

最后汽车停在了一大片宏大的厂房中间。

领导们领着张跃麟，进入了一个个厂房参观。

都是一个个正在作业的身影，一台台轰鸣的机器……这个厂庞大的规模，众多的机器设备和工人，远远超出了张跃麟之前的想象。

他们整个在这些生产车间参观下来，已经中午了。

按照这些领导们的说法，昨天晚上他们来得那么晚，仅仅是匆匆吃了一个夜宵，自然中午就给他们摆了隆重的酒宴。

不过在酒宴进行的中途，张跃麟一边感谢着这些领导们，一边郑重其事的给他们说，从今天晚饭开始，就不需要摆如此这般的酒宴了，他要和工人们一起吃工作餐。

领导们还要坚持什么，但是张跃麟说不，一定要这样。第一他也不怎么喜欢喝酒，第二，这么摆酒也太浪费时间。既然来到了这里，他想沉下心来好好的完成一下任务。

一旁的铁虎，还像之前若干次那样，在吃喝之前给周围的人们露出一个抱歉的神色，同时说一两句抱歉的话语，然后就只管埋头吃他面前的那一大堆美餐。

萧索给领导们汇报着，今天上午铁虎师傅如何给那些工人们教授功夫的一些情况。刚开始人家铁虎师傅肯定是谦虚，要和工人们切磋，可是随后就不存在切磋不切磋的事情了。因为好几次五六个工人一起上和他对打的时候，几乎都在他面前没有过了一招，就被他打飞了。

然后这些工人们就跟着他认认真真学开了功夫。整个一上午，都是这么下来的。

一位领导也忍不住给大家说，那会儿参观到中途的时候，他抽空去训练场地看了一下，也询问了一下原来这里的几个教官。大家都吃惊不已的说，简直不敢想象，这位师傅的功夫究竟深奥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人家一伸手一抬腿就能把他们震飞，实在是太厉害太可怕了。他们希望师傅能够留下来，赶紧给他们教授功夫，他们太佩服这位师傅了！

大队长虽然不愿意说，但是还是不得不感慨道：“嗨……你们不知道了，这次来之前，我和人家比试，被人家打得在医院躺了一周，就那还是人家手下留情的结果，不然的话，恐怕我的小命也不保了！”

大家愕然，因为大队长可是j中比武出了名的高手中的高手啊，他本身从小就是练武之人，也是来自武术之乡，这都是大家知道的。

铁虎不说话，似乎这件事情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似的，只管埋头狼吞虎咽的吃他面前那些炖牛肉和牛大骨头。他只是忽然之间把手中捧着的那块牛大骨头晃晃说：“领导们，你们安排把这些牛大骨头烘干，粉碎成粉末，每天让那些弟兄们多吃一些，这个东西比任何钙片强健筋骨都有好处。”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张跃麟给加强补充了一下。领导们都说明白了，随后他们立刻就给安排。

今天中午的酒宴，虽说很丰盛，可是在张跃麟中途一再的引导和提倡下，大家并没有喝多少酒，也没有耽误多长时间，就结束了。

张跃麟和铁虎回到招待所躺了半个小时之后，铁虎在萧索的引导下，继续做上午的工作去了，他要求领导们陪着他去财务室转悠看看。

在去往财务室的时候，几位领导都不约而同地对张跃麟说，请张总千万千万不要客气，张总来这里如何帮着厂里整改，提高效益，相关方面的事情，在此之前上级已经给他们明白无误的通知了，让他们必须要无条件的配合张总，所以他想翻账本儿啊，查一些情况啊，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有什么忌讳，他们也绝不介意。

一旁的大队长也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语。

好吧，不翻翻账本，实际查阅一些关键的数据，他怎么能知道这里的功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呢？查账本，从那些数据中比对找出毛病，发现问题的手法，财务专家赵美华早已经给他教授了一套非常高明的办法。那就是在不听人们说这说那的情况下，直接入手一个财务室翻阅账本，就能知道这个厂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原料购入啊，生产啊，销售方面是不是存在问题，或者说存在多大的问题，不会说话的账本，却会用它一组组数据，在有心人自己的比对下告诉你问题在哪里有多么大的问题。

在这方面，张跃麟自信是一个可以不经过培训，直接去某个审计部门工作的合格人员。

不要说厂子大了，财务室也大，还是多个财务室，财务人员也一大片。

几位领导给财务人员介绍了张跃麟的身份：企业家，管理奇才。人家来厂里不是查账，不针对任何人，只是在高层领导的安排下，来厂里帮助提高功效的。所以张总需要看哪方面的账本，让他们要毫不隐瞒的拿出来给张总看，也给他汇报他想知道的任何财务情况和数据。

会计总监和好几个负责人都说，知道了，放心，肯定无条件的配合。

张跃麟对几位领导说，如果他们有事儿，该忙什么就忙什么，不需要在这边陪他。

几位领导合计了一下，留了一位较年轻的副厂长陪他在这里翻阅账本，其他几位领导包括大队长，随即就离开了这里。

整个一下午，张跃麟都是在翻阅账本和记录一些关键数字中度过的。中途，他还询问了会计总监和其他几位会计许多数据。

张跃麟的晚饭，也是他让别人给他端到财务室的便餐。

这个工作一直持续到当晚十一点多。

包括第二天从早晨八点开始，到十二点，张跃麟还在继续着这方面的工作。

整个一下午，到第二天上午，他又在那位厂长的陪同下，到一个个车间，和工人们聊生产方面的一些情况。

下午，张跃麟又深入几个车间，最后核实了一下生产方面的情况，一个人回到招待所，躺在床铺上进入了一种冥思状态。

财务室获得的那些他需要获得的内容，和生产车间实地查看的内容，包括和那些工人们聊天中获得的一些情况，在他的大脑里像过电影一样，一幕慕闪现……而这种情况，能让他进一步的发现问题，知道一些问题的结症在哪里。

最后他宏观方面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厂里没有吃回扣和返利这一说。但是厂子太大了，管理太松懈，或者准确的说，就没有管理这一说。人浮于事，订单生产，而这个订单生产是不计成本的那种生产，没水电费，浪费到了一种惊人的，让人心痛不已的地步。人们都是开着固定的工资，坐一个月或者忙活一个月的收入几乎是雷同的。

如果说过去的计划经济，那些国营大厂就够老套够没有任何激情的话，这个厂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比过去计划经济中，张跃麟所了解的那些死沉沉的国营大厂好多弊端，不知道要严重多少倍，与现在他名下的那些厂子，参与市场竞争，甚至准备参与国际市场竞争，是天地之间不同的两个概念。

所有工人还是过去的思维，没有任何危机感，当然也不存在什么激情，上面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怎么做就怎么做；技术革新啊，产品的更新换代啊，机器的升级改造啊，在这里干脆就不存在。

这是谁的错？肯定不是某个人的。完全是一种思维的问题。

张跃麟能够想象得到，好多负责人都是有j籍的，那些具体生产的工人，也不排除有一部分有j籍，剩余的，也都与这些j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怎么办？继续替三姨夫完成任务呢，还是赶紧打退堂鼓呢？不是他对这个厂的功效提升起来没有信心，而是一种新的方式方法打破固有的一些模式，其中产生的许许多多的问题，想想就让张跃麟感觉到头疼。

改革啊，提高功效啊，不言而喻，尽管对好多人，尤其是对国家是非常有利的，可是期间不免要打乱某些人的思维方式，当然也有可能要让某些人的利益受损，就会让个别人讨厌他，甚至意想不到的要树敌，有可能还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变故。

怎么办？

张跃麟在苦苦的思索着这个问题。

又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张跃麟摸出手机给三姨夫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他要把他这两天对这个厂了解到的情况，以及他的看法，给三姨夫说一下。

老人家的手机关机。

随即张跃麟又给三姨家的固定电话打过去。三姨接的电话，她稀罕的和张跃麟问候了几句，看看他这边没有拉家常的意思，就给他说，几天前，三姨夫就被几个老战友约去，说是下某b队基层体验生活去了。

三姨还关心的提醒他吃好啊，休息好啊等等，但是实际上张跃麟几乎没有听进一句。

张跃麟挂断电话，正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大队长。

大队长笑着对张跃麟说，估计这一通查账和对厂里各个车间视察下来，他想了很多很多？

张跃麟说：“简直是感慨不已。这里的做法和我名下那些单位的做法，完全不同。让我想到了好多好多啊。”

“不要在这里躺着了，出去外面走走溜达溜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