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冥棺
作者:道门九公子 | 分类:悬疑 | 字数:208.5万
本书由零点看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888章 不得造次
四个人浩浩荡荡到了雪橇后面,出于礼貌,我们一个个面带笑容,如果这时有个摄影师过来抓拍一下,那么我们四个对着老头微笑的照片,一定能做为和谐社会的公益广告!
“大爷,去麻子村,多少钱?”吴峰礼貌的问道。
“先上来吧,到地儿再说。”大爷说道,这声音跟我的没啥两样,沙哑到难听,不过咱们四个都知道,它可能是声带没修全,跟我可不是一个概念。
“好,那谢谢大爷了。”吴峰拱拱手,随后招呼我们上雪橇。
这雪橇就是几根破木头拼凑而成的,十分简陋,不过坐上来甭提多自在了,马儿在前面走,大爷在马背上赶,咱们几个就负责看风景,速度是慢了点儿,不碍事儿。
“大爷,您是哪里人,去麻子村做啥呀?”吴峰开始拷问老大爷了。
“麻子村的。”大爷回答道。
这大爷从现身到现在,给我们的感觉就一个,它能少说话绝不多吐一个字儿,这时候我大概也看明白了,刚成气候不久的货色,甚至还没能力判断他面前的是人是鬼。
“哦,那挺巧的,那啥,大爷,您啥时候出山的啊,怎么一把年纪了还自己赶雪橇回家呢?”吴峰开启了话痨模式。
我心说你要不会东北话,就别逞能,以我们老家的话来讲,这家伙就是倒洋不土的,让人尴尬。
吴峰开口问两个问题,大爷的CPU好像就反应不过来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哦”的一声:“刚出来没多会儿,自己啊……孩子们都不在。”
“哦,整挺好。”吴峰说完看向我们,几个人瞬间开启了憋笑模式。
路面上的积雪几尺深,就算昨天出来的,今天好歹能看见几个脚印吧?
吴峰几句话等于是投石问路了,知道眼前这家伙不是啥难对付的东西,大家开始自在的聊起天儿,雪橇时不时靠边一点,还能伸手从路边的树枝上抓团雪玩儿玩儿。
不一会儿天也彻底黑了,但老头赶马赶得却挺稳,吴峰还跟它开玩笑:“我说大爷啊,您这不开手电也看得见路啊?”
“手……”大爷答不出来了。
这时凌梓赶紧打圆场:“这不是雪地反光么,你话可真多……”
“是,是,你们坐稳点儿,别半路掉下去了,哈哈。”老头笑道。
“我们年轻没事儿,您一把老骨头倒是注意点儿,摔着了可就支楞不起来了哦~~”凌梓说完还看向我,天太黑看不见啥表情,但我总觉得她在嘲讽我。
“你说的是哪儿支楞不起来?”吴峰回头对凌梓笑了笑。
“当然是老二了,切,开玩笑都不行啊?”
……
吴峰直接语塞,坐在我旁边的馨瑶,那简直都尴尬到极点了。
不过有一说一,馨瑶不太爱说话的时候,其实给人的感觉更腼腆,可爱,少了以前那种爱哭,有时候脾气还挺爆的感觉。
现在的她并不是她的本性,经历了一场毒打之后,谁的菱角不被磨点儿?
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自己亏欠她,我们几个人的命运都不太好,但最可怜的一定是馨瑶。
家族里的棋子,甚至有段时间是各界势力博弈的交点,这个世界就从来没把她当一个女孩子对待。
每每想起,她来找我的时候……
尤其是聻鬼事件那回,她来找我却被我冷漠的打击,最后一个人跟着大街生无可恋的走去,唉,心都熟透了。
也不顾旁边还有吴峰和凌梓了,我清了清嗓子,第一次自信的用我这难听的声音对她开口:“馨瑶,你怎么不爱说话了?”
“啊?”她好像没想到我会主动跟她说话,差点没反应过来,“哦……不知道说什么。”
她都不知道说什么……
那我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想起以前她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只是想让她开心开心,把以前的悲哀全部忘记。
奈何直男癌没法治,我服了。
脑子里正想着话题,却不料雪橇突然剧烈的抖了一下,随后传来老头的声音:“各位,坐稳咯!”
吴峰突然大喊一声:“不好,快跳下去!”
借着雪地反光的景象,看见前面是一个大缺口,应该是个大雪坡,而老头正故意赶着马把我们往雪坡边上冲!
这地方动不动就来个悬崖峭壁,要冲下去运气不好,我们可全完了!
馨瑶第一时间伸手抓住我,拉着我跳下了雪橇!
可老东西的速度太快,这一下惯性可不轻,加上这段马路的坡度很大,稀里糊涂就开始往下面滚,馨瑶没放开我,反倒是一把抱紧我,两人一起在雪地里打起了滚!
这一阵天旋地转,还好身上穿的是军大衣,防冻且阻力大,有什么树枝石包的,还能挡一挡,没几圈我们就卸掉了冲击力,在雪地里停了下来。
停下来的时候,馨瑶是被我压在下面的。
正有点儿发呆的时候,就听见凌梓在上面念起了咒语,赶紧扭头看去,看见她和吴峰跟着雪坡追了过去。
“老东西,别跑,你跑了谁拉我们进山?”
那东西解决起来简单,只要人没摔死就行,我松口气,这才回头看向身下的馨瑶。
“别抓手……”她无力的把脸侧在雪地上。
呃,我俩这动作是有点儿不雅观了,我也不知道刚才那几秒钟怎么滚的,为什么我的手会抓着她的手,还给摁在雪地里呢?
不知道还以为我耍流氓呢,赶紧松开,然后站起身。
“应该没事吧?”我伸手拉她。
也不知道她怎么了,躺在那儿不动,又不回答我。
这给我吓得不轻,急忙从包里拿出手电打开,照向她的脸。
馨瑶的脸色挺忧郁的,侧脸贴在积雪上,双手还保持刚才的动作跟举手投降似的,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你怎么了?”我又问道。
她没说话,一脸失落的样子,最终也不要我拉,自己缓缓地站了起来,才说:“没事。”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的过程,一没碰她敏感部位,二没故意非礼她,突然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觉得我抓她手是故意的?
“跑啊,跑啊,再跑!再跑!再跑!”凌梓喘着气的喊声从雪坡那边传来了。
“我错了,我错了奶奶……哎哟别打……”这是老头哭丧似的声音。
把手电光照过去,就看见凌梓手里提着一根树枝,另一只手扯着老头的耳朵,边走边打它屁股,头发乱糟糟的,小脸还被气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