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被战神王爷金屋藏娇
作者:燕小杉 | 分类:古言 | 字数:142.8万
本书由零点看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910章 当年的事,终究是要面对
程宜夫攥紧了拳头,冷冷地望着周时务:“周时务,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怎么……难道你还想对我们动手不成?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你吗?”周时务一脸挑衅地看着程宜夫。
气氛变得越发阴沉,仿佛下一刻便要打起来似的。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来。
苏芷晴在韩刀的搀扶下,缓缓走下楼梯。
“晴姑娘,你伤势还未恢复,赶紧回去吧。”程宜夫见苏芷晴下来,连忙劝她走。
毕竟事关青崇山内部的事,他不想牵扯到无辜的人。
苏芷晴神色坚定地看向程宜夫:“你是为了帮我和阿渊才暴露行踪,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出面。”
程宜夫叹了口气,沉声道:“这也是我这些年不愿意回大乾的原因, 青崇山的事一直都是我的心结,也是他们的心结。”
“这次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势必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晴姑娘,我只求你一件事,帮我照顾好潇潇和砚儿,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求。”
苏芷晴道:“你的妻儿,自然是你自己照顾,我可不会照顾。”
言毕,她勾唇一笑:“不过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让他们不将你带走。”
“你这小女子,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可以随便左右我们吗?”周时务冷冷地看向苏芷晴,眼底带着不屑。
在他眼中,眼前的苏芷晴,和寻常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山里的那些小师妹也有资质聪颖的,武功很高强,关键时候遇上事了,不还是得找到他们这些山里有资历的男人们出头帮忙。
说到底,这个天下终归是男人的天下。
女人就是不如男人能扛事儿。
区区一个女人,就算是君久渊的妻子又如何?想阻止他们带走程宜夫?简直可笑。
若是君久渊自己站在他的面前,说不定他还有所犹豫,可来之前周时务已经派人打听过了,君久渊现在正在昏睡,一时半会儿根本醒不来。
苏芷晴勾唇笑了笑:“程宜夫,是战王的恩人,我的朋友,今日你若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答复,我保证你带不走他。”
周时务冷哼了一声:“你一个女人,说话如此张狂,也不怕闪了舌头。”
战王退出朝堂五年,在朝中的势力早就不如当年。
战王名义上的妻子乃是当今太后,据说这个太后私底下和摄政王君天宸有染,还生下了当今圣上,谎称是君久渊的孩子。
眼前这女人也不知道是君久渊在外面的哪一个小妾,总不可能是住在宫里享清福的太后吧?
太后雍容华贵,怎么可能吃得下这种苦头?
想到这里,周时务越发无所顾忌。
苏芷晴出宫的事,只是告诉了君天宸和她身边那些亲近之人,至于朝中大多数人都还以为苏芷晴只是身体不适,还政于当今圣上而已,并不知苏芷晴是为救治君久渊偷偷出宫的内幕。
此刻的客栈门外,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正一脸匆匆地走着。
他脸上满是慌张,甚至连官帽都没有戴整齐。
谁能想到,这太后竟然会忽然出现在他们这个小县城,然后还遇上了劫财劫色的土匪。
这不完蛋了吗?他都担心他这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保得住。
“官爷,你说咱们这小县城虽说处于两国边境,但这么多年极少出现土匪啊,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太后一来就遇上土匪了呢?”
县令大人一脸不耐烦:“你问我,我问谁去?”
合山县虽然地处姜国和乾国边境,但由于两国长年和睦,从未发生过战乱,合山县的百姓日子过得也是相当安逸。
再加上距离合山县不远的地方就是北境大营,所以附近极少有土匪出没。
“一会儿你们听我指令,让你们闯进去,就赶紧闯进去,听见了吗?”
“注意,千万要保护太后安全,不得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太后要是在他这个小县城里出了事,当今圣上得刮了他的皮。
县令拉着一群衙役和一个师爷,在客栈外商量了半天的策略。
“好了,事不宜迟,赶紧进去!”
县令话音落下,一群衙役从门外冲了进来。
里面正在对峙的青崇山弟子和程宜夫一家三口都吓了一跳,看着这阵仗,一群人一时间都有点傻眼。
县令气势汹汹地从门外走了进来:“是谁报案?”
苏芷晴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神色淡淡地望着县令:“是我。”
县令瞧着眼前女子气度不凡,身边还有护卫跟着,想必就是当今太后无疑了。
不是说遇上了土匪吗?
这样子也不像是遇上土匪啊?
心里虽然有疑问,但县令也不敢在苏芷晴面前大意。
“你们这些人,是谁在此无视王法,敢公然劫财劫色?”
苏芷晴皱了皱眉,看向一旁的厉剑,这个厉剑……到底报案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不是说劫人吗?怎么就变成了劫财劫色了?
第910章 当年的事,终究是要面对
厉剑皱了皱眉,奇怪了,明明他报案的时候,说的是土匪劫人,怎么到了县令口中就成劫财劫色了?
八成是县令当时被吓傻了,也就没仔细听他说的话,自己脑补成了太后被劫财劫色。
厉剑走到县令身边,就见县令十分恭敬地小声问道:“大人有何指教?”
他知道太后的身份不能公开,所以说话得小心着点。
厉剑说道:“我方才说的是劫人,不是劫财劫色。”
“劫人?”县令愣了一下,也不敢多问什么,立刻应道,“明白明白。”
说罢,县令又大声问道:“你们谁要劫人啊?”
程宜夫和蒋潇潇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苏芷晴,心里便有数了。
程宜夫立刻配合道:“回禀县令大人,这群人……不顾我的意愿,非要将我强行带走!”
“岂有此理,你们都是什么人?胆敢公然在本官的地盘上劫人?简直目无王法!”县令怒喝道。
周时务一时间慌了神,连忙道:“大人,误会了,此人乃是我门中叛徒,欺师灭祖,我们是前来抓捕他回去问罪的。”
“欺师灭祖?叛徒?你们手上有证据吗?”苏芷晴淡淡地问道。
县令立刻附和:“就是,你们有证据吗?”
“大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岂能有假?”周时务一脸正色道。
“对,我们都看见了!”
“我等几个都能作证,他就是叛徒!”
面对昔日同门师兄弟的指责,程宜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只余失望。
“你和你身后的这些人,都是一伙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帮着你撒谎?”苏芷晴又道。
“这位姑娘说的不错,你们都是一伙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帮你撒谎?”县令又附和道。
周时务气的不行:“县令大人,您好歹也是合山县的父母官,怎么尽听一个娘们儿的鬼话?”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本官在此,你居然当众贬低……贬低这位姑娘!我看你才是不将本官放在眼里。”
周时务气愤不已:“我……我哪有贬低?再说,她本就是个娘们儿,我说她两句怎么了?”
“你还敢风言风语,本官看你就是当街骂人,按律当关入大牢,三日后才能放出!”
周时务怎么也没想到,这县令居然一心只帮着对面说话。
从头到尾,苏芷晴都没说上两句,后面的话几乎都让县令说完了。
“县令大人,既如此,便请大人帮民女和民女的朋友主持公道。”
县令笑了笑,立刻道:“好说好说!”
“来人,将这些当街骂人又劫人的土匪带走,先关个十天半个月!”县令一抬手,几个衙役就走上前来。
“狗官!你敢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抓我,信不信我……”周时务气的咬牙,恨不能将这县令一顿胖揍。
青崇山都是习武之人,自然不怕这几个官兵。
可县令背后是大乾和大乾士兵,青崇山又地处大乾国土,得罪了朝廷,显然对青崇山没什么好处。
如今的青崇山,早已不是当年的青崇山,在武林中的地位也不如以前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周时务和身边这帮人只能束手就擒。
“哼,侮辱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再多关七天!”县令似是看出了这群人的忌惮之色,更加变本加厉。
周时务冷冷地看了一眼程宜夫:“你给我等着!程宜夫!”
周时务走前还一脸不甘心。
程宜夫望着一群人狼狈地离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这帮人,看来还是欺软怕硬啊!”
“老程,你的武功高出他们许多,其实你若想离开,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何要与他们多费唇舌?”苏芷晴有些不解地问道。
程宜夫缓声道:“毕竟是同门,不愿出手伤他们罢了。”
“且我已经逃了许多年了,这次我不想再逃了,我一定要将师父死的真相弄清楚,以还他老人家一个公道。”
苏芷晴点了点头,沉声道:“这次他们会被关上个十天半个月,你有充足的时间安置好潇潇和砚儿,顺便也能查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今日之事,多谢晴姑娘你了。你伤势刚好,切莫过于操劳,赶紧回屋休息吧。”
“对了我师弟他还好吧?”
苏芷晴颔首:“待他恢复好,自然就会醒来了。”
“劳烦晴姑娘多费心了。”
苏芷晴回到房间,榻上的君久渊仍旧平静地躺着。
有时候,苏芷晴甚至不敢相信,他真的醒过来,仿佛合山上的睁眼不过是她的一个梦。
她真的很怕梦醒后,一切又回归原样。
“阿渊,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师父的死,背后的真相吗?”
“你快醒来吧,帮帮你大师兄,也帮帮你死去的恩师。”
“阿渊,你快好起来吧。”
……
夜深了,苏芷晴回到榻上休息。
夜里风大,将窗户吹得吱呀吱呀地响着。
苏芷晴夜里睡得不安生,她再次梦见了城楼下,浑身染血的君久渊,梦见了他渐渐冰冷的身躯,梦见他一点点地远离。
第910章 当年的事,终究是要面对
“阿渊!”苏芷晴猛地从榻上坐起来,一转头却发现窗户大开,不远处榻上却是空无一人。
苏芷晴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
“阿渊!你在哪?”
“阿渊!”
她来不及去穿鞋,从窗户往下看去,只能看见一条空荡荡的街道。
她赤着脚推开门,跑了出去,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传遍全身。
阿渊……
梦里的场景历历在目,五年的孤守,仍在眼前。
曾经经历的那些,她没有勇气再经历一遍。
她怕了,畏惧了!
“阿渊……”苏芷晴眼中含泪,她手忙脚乱地奔走在无人的街道上,纤细的身影被拉的很长。
“晴晴!”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苏芷晴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下意识地便转过身去,整个人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真的是你吗?阿渊?”苏芷晴上下打量着他,手指触碰着他的眉宇、嘴唇、面颊。
他的一切,她都是那样熟悉。
“阿渊,你醒来了!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她双手紧紧拥住他,像是畏惧他再跑掉似的。
君久渊将她搂在怀里,眼底满是温柔:“我半夜醒来的,见你睡得沉,便没有叫醒你,想着自己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毕竟躺了五年,这具身体显然是有些僵硬。
“你真是的,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
他搂住她的腰肢,月光洒在他俊美的面庞,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清冷的白光下,带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怎么?以为本王跑了,不管你了吗?”
苏芷晴定定地望着他:“答应我,以后不管你去哪,都要告诉我。”
“我对你承诺过,一日三餐,一年四季,我如何会忘?”
她欣喜若狂,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便吻住了他的唇。
君久渊手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抱起,强势而又霸道地回应着她。
热切而又滚烫的气息裹挟着她,似要将这五年空缺的一次性拿回来。
她被他抱在怀里,轻功一跃,便回到了客栈的客房里。
她被放在床榻上,热烈的吻裹挟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角落,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阿渊,你身体刚刚恢复,那种事……还是过些日子吧。”
君久渊压了下来:“本王的身体,本王最清楚。”
“别闹!”苏芷晴羞红了脸,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一脸正色道,“你以为还是以前的小姑娘吗?”
“我如今可是太后,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君久渊见苏芷晴如此坚决,倒也不再强迫,优哉游哉地将双手背在了脑后,淡淡看着她:“看来我睡着的这几年,你又变厉害了?”
“当然了,你不知道……为了等到你,我花了多大的劲儿。”她说着说着,眼底泛起一抹感慨。
君久渊抱住她,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晴晴,把这些年发生的事都告诉本王吧。”
这一夜,注定无眠。
苏芷晴从她当上太后讲起,又说起如今朝堂的局势,还讲到小皇帝的日常。
讲到危急之处她会落泪,讲到快乐的地方她会微笑。
这五年她很努力地保护着自己,也保护着城儿,却唯独她的生命里缺失了最重要的那个他。
所以说起过去,她脸上总是避免不了的遗憾。
君久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晴晴,缺你的这五年,日后我会加倍还给你。”君久渊温声说道。
苏芷晴转头看向他,一双美丽的眸子里闪烁着水光:“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要是再敢食言,我可就真的不管你了。”
“好,我的晴晴如今变得这般厉害,我如何敢食言?”
苏芷晴被他搂在怀中,那个梦里她思念了无数次的怀抱。
……
次日一早,苏芷晴和君久渊出了房门。
正好遇上了门外的程宜夫。
程宜夫看着君久渊,脸上的神色很复杂:“久渊,听说你醒了,我正有事要找你们。”
“正好,我也有话要同你说。”君久渊说道。
话音落下,君久渊侧身,对着程宜夫做了个请的手势:“进来吧,我们详谈。”
程宜夫点了点头,走进了房中。
“师兄,多年不见了,这次我能醒来,全仰仗了你,这一杯以茶代酒,算是我对你的谢意。”君久渊说道。
程宜夫接过茶杯,缓声道:“师弟,其实你不用谢我,要谢你就谢晴姑娘吧。”
“师兄,还有一件事,本王一直心存疑惑,还请师兄解答。”君久渊搁下酒杯,脸色变得深重。
程宜夫道:“久渊,你是不是想问我关于师父的事?”
君久渊拧了拧眉,问道:“师父他老人家,是不是被你毒死?”
程宜夫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那晚的膳食的确是我送的,可……不是我。”
“我不知道那膳食中被人下了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人已经在山下一处废弃的洞穴之中,我甚至都不知道是谁将我带走的。”
程宜夫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久渊,我说的这些,你信吗?”
“你觉得我该信你吗?”君久渊定定地注视着他。
程宜夫闭了闭眼,低下头:“我知道这很扯,这么久以来,不管我怎么解释,他们从未信过我。”
“青崇山守备向来森严,每日山中弟子轮流值守,从未出现过一丝一毫的偏差。”
“若是真有江湖上的外人,他们定然会有所察觉,可那天没人看见外人进出的痕迹。”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像潇潇一样,有什么人格分裂,不然为何我对那晚的事一点都记不起。”
程宜夫越说越崩溃,整个人无法自拔地落下泪来。
“我不知道师父为何会惨死,我甚至连师父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久渊,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杀他?”
君久渊望着眼前绝望自责的程宜夫,陷入了沉默。
苏芷晴见状连忙安慰道:“老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后悔自责也没有用。”
“如今最要紧的,是找到当年的真相,为你们的恩师报仇,也为你自己洗刷冤屈。”
程宜夫点了点头,一脸正色道:“我也正有此意,打算这边事了后,我便将潇潇和砚儿安置起来,然后便孤身回到青崇山,弄清楚真相。”
逃了这么多年了,他不想再逃避了。
当年的事,终究是要面对。
“晴晴,让厉剑和韩刀先带着潇潇和砚儿回京吧,我会和师兄一同回师门。”
苏芷晴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程宜夫:“老程,你打算就这么回去吗?”
程宜夫一脸茫然地看向苏芷晴:“晴姑娘有何指教?”
苏芷晴笑了笑:“老程你这个样子回青崇山,只怕还没走到山门,就已经被他们抓去问罪了,岂会给你机会自证清白?”
“那这……”程宜夫面露难色。
君久渊开口道:“晴晴精通易容之术,到时候让她帮你换张脸便是了。”
程宜夫一脸诧异地看向苏芷晴:“易容之术一直被江湖上传的神乎其神,没想到晴姑娘不仅医术了得,竟也对易容有所涉猎。”
苏芷晴勾唇笑了笑:“老程你且等着看吧,保你妻儿也认不出来。”
说话间,苏芷晴已经从医疗空间取出了特制的药水,开始调配。
半柱香之后,程宜夫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傻了眼。
“这……这还是我吗?有了这张脸,别说潇潇和砚儿了,便是我自己也不敢认啊。”
苏芷晴笑着靠在一旁,朝着君久渊投去一个眼神:“怎么样?五年了,我的技术可是一点都没变差呢。”
君久渊走到苏芷晴身边,揽住她的肩膀:“是啊,本王的爱妻,怎么会差呢。”
程宜夫忽觉自己有些多余,摇了摇头:“你们两个慢慢腻歪吧,我得去和潇潇说明此事。”
看着程宜夫离开,苏芷晴忽然生出一丝担忧:“你说蒋潇潇会不会被他吓到人格分裂?”
“她的副人格可麻烦了。”
苏芷晴话音刚落下,门外就传来蒋潇潇的声音:“我管你是不是真的程宜夫,我和程宜夫早就没有关系了,我现在是君久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