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一道银灰色的身影从假山后面走出，他的怀里还抱着个女子。

“君久渊？”卿沉铭看着从假山后走出来，衣衫不整的两个人，脸色一点点阴沉了下去。

“是本王。”君久渊怀里的女人带着醉意，直往他怀里钻。

“十六爷，奴家……头好晕。”女人的声音仿佛是勾人魂的钩子。

君久渊搂抱住怀中的女子，脸色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卿大人也看到了，可否容本王带着侍妾休憩片刻。”

卿沉铭的脸色阴沉的厉害，他攥紧了拳头，咬着牙吩咐道：“还不快带战王去殿里休息？”

“是。”

一个宫人急忙走上前，为君久渊引路。

空荡的殿内，连声音都变得空旷，宫人低着头：“战王，若无事奴才先退下。”

君久渊抱着苏芷晴，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苏芷晴面颊微微泛红，只觉得今日这戏做的有点过了。

宫人一走，她便立刻要起身，却被君久渊按在了怀里。

他的眼中带着一抹深重的情绪，似是要将她吞灭。

“十六爷，我们还是……”她话没说完，就被君久渊按在桌上吻住。

她脸上掠过一抹错愕，余光却在无意中瞥向了门口悄悄来探的宫人。

应当是卿沉铭派人来打探的。

眼前的男人呼吸渐渐变得深重，带着她沉溺其中。

苏芷晴闭上眼，回应着他。

第一次，她有一种顺从内心的放纵。

也是第一次，她真切地感受着他的渴望。

她被他整个抱上桌案，肩膀上的薄纱不知什么时候滑落，裙摆凌乱地撩起，露出了她的纤纤玉足。

他宽大的掌心触碰着她的脚踝，所到之处皆是滚烫。

记忆深处的情愫在这一刻仿佛要冲破而出。

她拼命地想要去回忆些什么，却始终什么都抓不住。

门外的人影渐渐消失，君久渊的动作却未停，疯狂地向她掠夺着。

“走了！人走了。”苏芷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

君久渊闻言动作也猛然顿住了。

他抬眸看向她，气息微重：“晴晴，你方才可曾想起什么？”

苏芷晴眸子闪烁了一下，只默默摇了摇头。

君久渊神色有过一瞬间的黯然，却又很快平复：“无妨。”

“负责监视我们的宫人已经走了，现在正是我们离开的好时机。”苏芷晴说道。

君久渊正弯着腰给她穿鞋，闻言却打趣道：“你的意思是，若那人不走，你难道会随了我？”

苏芷晴微微一怔，面色瞬间泛红：“十六爷，这种时候就别拿我打趣了吧。”

君久渊没再说什么，帮她穿好了鞋袜，便带着她出了门：“走吧。”

……

苏芷晴曾经去过无数次姜帝的宫殿，这次去见姜帝，自然也是熟门熟路。

“见过姜帝之后，我们必须尽快查明他心性大变的缘故，否则千灵笑和卿沉铭是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宫的。”君久渊沉声提醒道。

“我知道了，前面就是姜帝的寝宫了。”

君久渊在殿门口驻足：“本王就不进去了，若外面有什么情况，本王会立刻通知你，你快进去。”

苏芷晴点了点头，然后径直朝着殿里走去。

殿内的姜帝正盘腿打坐，身旁放着水钟，流水声潺潺响起。

听到开门声，他立即睁眼。

“你是……”他一脸警惕地看着苏芷晴。

“皇上，我是子倾啊。”苏芷晴连忙上前。

“子倾？”姜帝眼底闪过一抹迷惑。

“你不记得我？”苏芷晴拧了下眉，又道，“我是晴晴！”

“晴晴？”姜帝抬眼望向她，眼神慢慢变得冷厉，“你是，苏芷晴？”

苏芷晴隐隐觉得不对劲，却还是点头应下：“是，我是苏芷晴。当年是你亲自给了我姜子倾的身份，你忘了吗？”

“苏芷晴！”姜帝的眼中忽然显出凶光，猛地拔出团蒲下的利刃，便朝着苏芷晴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