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宣烨听完杜大用的话以后，也是唉声叹气了。

“杜队！如果这两个人都不是犯罪嫌疑人，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呢？”

这句话说完，黎小慧赶紧呸呸了几下说道。

“乌鸦嘴！我希望就是其中一个！”

杜大用看着这种场景就想起了罗新和李萌那时候的场景。

“如果都不是，那就重新来过，侦查工作不就这样吗！我不怕推倒重来，而是怕有新的受害人继续受害。”

“一旦出现了这种情况，我们一中队所有的队员，包括东胶警方全部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你们两个要知道，方秀娟的案发时间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案件到现在没能够突破，犯罪嫌疑人还能蛰伏多久？想想都觉得心慌。”

杜大用如实的对着两个队员说道。

这一番话，把黎小慧和廖宣烨都说沉默了。

为什么东胶警方这么拼命，可能就像刚刚杜大用说的那样，怕再出同样的案件啊！

“杜队！你觉得找到这两个人还要多久？感觉就像没个头似的！”

黎小慧知道这个答案就是没有答案，可能就是想着杜大用能给予她一些心理慰藉。

“做刑警首先得有很强的心理素质，找到最好，找不到就想尽办法去找，问我多久？我不知道！不拼尽全力哪儿知道结果！我们做一线刑警的就是这个命，选择了就没有退路，最多让犯罪分子能够隐藏一时，剩下的就是我们自己倒下！”

杜大用知道黎小慧的意思，但是他不能让黎小慧动不动就产生这样的思维，这对于工作是非常不利的，作为刑警，必须要有坚定的信念才行。

至于多久也好，怎么就是没有线索这类的话，杜大用不想听，也不愿意听。

“杜队！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再问这样的话了。”

黎小慧知道自己这句话说的有问题，法制待久了，看到的都是侦破的案件，一直以为侦破工作有难度，但是真的在一线了，才知道侦破案件的过程是有多难。

结案案卷，她自己看过了无数，在她刚接触的时候可能觉得那就是一张张纸，一个个文字，然而现在的真实感受就是每一起案件，其实都是无数民警黑天白夜的忙碌，天南地北的奔波，才能共同创造出那一张张纸，一个个文字。

“所以我们现在要多做几手准备，只要一找到鲁有成，立即采集他的生物检材，到时候在郑市就地加急比对，比上最好，比不上立即就回，我们时间已经浪费不起了。”

“杜队！你就那么肯定储捷行不是这起案子的凶手？”

杜大用点头比什么时候都用力。

“我不信！这不符合我在现场观察到的痕迹，犯罪嫌疑人一定和受害人认识并熟悉，这一点我非常坚持。鲁有成为什么能够让我有兴趣？”

“他和受害人有着基本的认识，因为他在春风酒楼做了三天。其次自从他走了以后，这家酒楼再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了。”

“而且我也只是对他感兴趣，并不是确定了他就是犯罪嫌疑人，告诉你们一句实话，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证明我仅有百分之十的怀疑！”

“百分之十？”“百分之十？”

黎小慧和廖宣烨同时惊呼了起来。

这个数据，如果不是杜大用亲口说出来的，他们俩打死都不会信的。

“是真的！我觉得只有十分之一的希望他就是犯罪嫌疑人。”

“为什么啊？杜队！”

廖宣烨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需要的巧合太多了！我每设定一个可能都存在巧合的可能。”

“第一，鲁有成会无意或者有意碰到方秀娟。第二，鲁有成虽然和方秀娟是老乡，就会慢慢熟悉。第三，鲁有成会在熟悉后不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第四，鲁有成如果真的性侵了方秀娟，他完全可以娶了方秀娟，为什么要杀害方秀娟？第五，鲁有成老家的房子里面，所有东西都是叠放整齐的，犯罪嫌疑人在现场也把现场里面的东西叠放的很整齐，但是这样的人很多。第六，这两个人都属于性格非常内向的人，那么鲁有成真的有那么恶毒吗？第七，最后现场多出的四百块钱，钱上面的机械类油脂从哪儿来的，鲁有成甚至都不如方秀娟，最起码方秀娟还有个破旧的手机，所以鲁有成一个厨师哪儿摆弄机械油脂，还留下了四百块钱？”

“还有很多我都不想一一列举了，我现在只是想排除这十分之一的可能，而不是觉得可以实现那缺失的百分之九十。”

黎小慧和廖宣烨听的瞠目结舌，他俩完全想不到杜大用是这样想的，他俩一直认为非此即彼，哪儿知道杜大用现在还在排除嫌疑人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