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朝赚大钱
作者:何物阿花 | 分类:历史 | 字数:21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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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尴尬的风流
就在康丰年等人兴高采烈的谈论着这桩“风流韵事”的时候,房内的陈长生却是尴尬无比,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慈表妹谈起这个事情。
慈表妹更是羞涩万分,把脑袋垂很低,一个劲的缠绕着衣角,就好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
“慈表妹,这个事情……”陈长生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加自然一些:“我就搞不明白了,你怎么会睡到我的床上呢?”
“表姐夫……我……我也奇怪呢,直到现在我还弄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慈表妹低头不语了好半晌子,极力回忆着:“哦,我好像想起来了,表姐夫你喝多了,然后我就搀扶着你进了屋,还帮你脱了鞋子,然后你就吐酒了……”
因为喝的太多,对于这些刚刚不久之前的经历,陈长生已经记不大清楚了,但却隐隐约约的记得确实是慈表妹把自己送回屋的,而且自己确确实实曾经呕吐过。
“后来,我帮你弄了点醒酒的酸汤……”
那碗醒酒汤还摆在床头呢,足以证明慈表妹说的都是真的。
“只是当时表姐夫已经睡过去了,我就出门到了前厅,当时康副指挥他们还在狂饮,没过多久就各自找地方睡觉去了,连前厅里都睡满了人。”
雨下的那么大,大家又全都喝的东倒西歪,肯定全都没有回去,而是全部睡在汤饮铺子里头。
这也是事实。
“我挂念着表姐夫,担心你又要吐酒,曾经进屋过来看看。”当时的慈表妹也喝了酒,虽然还没有到陈长生这种酩酊大醉的程度,却已经有了不少的酒意,对于当时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她微微的昂着头,极力的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我记得表姐夫好像又吐了一回,还说了很多醉话,我就在床边守了你一会子,后来实在打熬不住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怎么就上了床……”
说着说着,慈表妹的脸就更红了,甚至根本不敢抬头看陈长生一眼:“后来,我睡的正熟,表姐夫就一脚把我给踹了下来,我也就醒了……”
“好了,好了,我已经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此时此刻的陈长生根本就无心理会这些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他只关心一件事情,但这件事情实在不好说出口,但却不能说,于是就用一种很古怪的语气说道:“我……我没对你做过什么吧?”
“我……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听了这句话,陈长生反而放心了。
倘若自己真的对慈表妹做过什么,比如说酒后乱性啊什么的,就算自己酒后失德迷迷糊糊,但慈表妹不可能“记不清楚”。
陈长生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确实没有任何“宽衣解带”的迹象。而且慈表妹也衣衫整齐,她甚至还穿着那双藕荷色的绣花鞋呢,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做过那种事情的样子。
仔细想来,自己和慈表妹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二人应该是抵足而眠,这种姿势不可能出现搂抱或者是其他的亲昵动作的!
若是在二十一世纪,两个人在酒后睡了一会但却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根本就不算啥事。而且就算真的有了所谓的“肌肤之亲”,只要是你情我愿也没啥大不了的。
但这不是二十一世纪,而是大明朝啊。
在大明朝出了这种事,自己倒没有什么,只怕一旦传扬出去,必然会毁了慈表妹的名声。
更何况两人还是亲戚,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啊。
“不行,我得再去嘱咐一下老康他们,不能让这群大嘴巴满世界乱讲话……”
就在陈长生准备出门的时候,慈表妹却一把拽住了他:“表姐夫,别……这种事情说的越多就只会越描越黑,还是不要再说了吧,你觉得呢?”
仔细想想,慈表妹说的不无道理:自古以来,这种男女之间的花边新闻就是众人最喜闻乐见的事,而且往往会陷入越解释就越解释不清的尴尬境地,还不如低调冷处理呢。
“今天晚上的事儿,是真的对不住慈表妹了。”陈长生垂头丧气的坐在床头,发出了一声无可奈何的长叹:“只是担心会污了慈表妹的名节,那就真的罪莫大焉了呢。你要是怨我,我也没啥可说的……”
听了这句话,慈表妹的脸就更红了,活像是一枚熟透了的山柿子,连耳根子都红了,活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再次那头低了下去,用细微难辨的声音小声说道:“表姐夫待我不薄,小妹感激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怨恨姐夫?”
不知不觉之间,她就把那个“表”字省略掉了,不再称陈长生为“表姐夫”,而是称他为“姐夫”,有意无意的又亲近了几分。
“只是……”
“只是怎么了?”
当陈长生站起身来走到慈表妹身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长长的睫毛低垂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接连眨动了几下,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似的,过了好半天才继续说道:“只是终究事关小妹的名节,万一哪天要是传扬出去……表姐夫可得要给小妹一个说法才行。”
“这事你放心,我会负责到底的。”
听得此语,慈表妹脸上的红晕更显娇颜,甚至已经蔓延到了颈间,愈发的羞涩难当。她只管摆弄着衣角,软惜娇羞之态真是我见犹怜,说出的话仿佛蚊子嗡嗡一般细微难辨:“小妹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只是担心传到了表姐的耳朵里,不光表姐夫会很难堪,连小妹也无法做人了呢……”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雨儿知道?肯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啊……”
慈表妹抬头看了陈长生一眼,马上就又低下头去,完全就是一副局促不安的神态。她下意识的掉过脸去,却又不时的抬头偷看陈长生一眼,目光之中有几分迟疑又有几分惊喜,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当陈长生和她的目光接触之时,又马上避开了表姐夫的视线……
二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枯坐着,不知不觉之间外面的瓢泼大雨已经渐渐的停歇下来,窗外透露出一片青蒙蒙的天光……
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雨终于停了。
这个昼长而夜短的季节当中,黑夜就仿佛只是一个短暂的瞬间,很快就已经过去了。
房檐子上的雨珠儿还在滴滴答答的落着,打在阶前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有些恋恋不舍的幽幽缠绵。
大雨过后,院子里经过暴雨的反复冲刷,显得特别干净,空气清新极了。花草树木郁郁葱葱水灵灵的,充满了勃勃生机,彰显着旺盛的生命力。
刚刚起来的人们,正在忙活着昨天没有做完的事情。
才刚刚到了辰时前后,慈表妹就从外面的小摊子上买来了一碗甜粥,还有两个很大的肉包子,她甚至还回来一点免费的小咸菜,象个殷勤的小妇人一样在桌子上摆开了:“表姐夫昨晚喝了太多的酒,早就吐光了,先喝点稀粥垫垫肚皮吧。”
“麻烦慈表妹了。”
“都是自家人,表姐夫不用这么客气。”
陈长生确实已经饥肠辘辘了,刚刚端起饭碗,康丰年就已经进来了。
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慈表妹似的,康丰年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神色,他拿出了一份物品清单:“这是兄弟们统计好的抄家清单,先给陈指挥过一过目……”
“昨天不是已经……”
“那这是给咱们内部的自己人分的那一份。”
“我明白了。”陈长生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直接说道:“让兄弟们按照老规矩办就行了。”
“好嘞,那我就按照老规矩办了。”说话之间,康丰年就从怀里摸出一大把发簪,好像抓竹签一样放在陈长生的面前:“这是兄弟们抄家的时候抄出来的几件首饰,我专门选了几件好的给陈指挥预留出来……”
“这不坏了规矩吗?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康丰年嘿嘿的笑着:“兄弟们都是知道的,也不算是坏了规矩。这两根朵云簪是兄弟们送给慧儿妹子的,这根凤仪簪拿回去给夫人把玩……至于这根赤金连喜簪是专门给慈姑娘预留出来的。咱们在慈姑娘这里住了这么久,麻烦了慈姑娘这么多天,兄弟们总要表示表示吧。”
说着说着,康丰年又摸出了一对“喜鹊登枝”的耳环,笑嘻嘻的塞到了慈表妹的手中:“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小小心意,就只当是没有白喝慈姑娘这么多天的饮子了。”
这一对“喜鹊登枝”的耳环,乃是用银丝麻花工艺制作而成,本身并不怎么金贵,但镶嵌其中的那一对红色宝石一看就知道必然是价值不菲的上等货色,一般的女子可买不起这么好的首饰,也就只有那些有钱的大小姐和阔太太才会拥有。
慈表妹稍稍的客气了几句,就收下了康丰年送的这对耳环,而且收的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