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15日，神州元宵节刚刚过去。

今早凤息便收到了奥托的讯息，在第二十五次启动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探索量子之海时，收到了一道讯息。

奥托见到凤息后有些高兴：“老朋友你来了，正如我发给你的讯息中所说，第二神之键这几千年来一直在观测量子之海与虚数之树，从中记录了很多的数据，其中有不少值得注意的世界泡与我们这个宇宙同为虚数之树枝丫的世界。”

他指着投影出来的世界泡道：“编号1921世界泡刚才突然发出一道讯息，我与虚空万藏无法解析这些文字，你来看看。”

凤息抬头看去，那上面的不断弯曲变换，却依然保持基础基础形状的文字道：“这些不是文字，而是用强大的脑电波放出来的讯息。”

“脑电波？”奥托看向凤息，“就是精神力吗？”

“没错，这讯息的内容是：终于等到你了，锚定之人。”凤息解释。

“终于等到你。”奥托思索，“你觉得会是你吗？”

“不一定。”凤息摇头，“讯息口中说的锚定之人，很有可能是拥有一个量子之海的幽兰黛尔。”

“哦？”奥托感兴趣道，“看来要组织新的一次第二神之键启动了。”

“我来给他补充能源。”凤息知道第二神之键需要庞大的崩坏能才可以启动。

很快，身穿弑神装甲的幽兰黛尔前来。

凤息看着幽兰黛尔，叮嘱说：“这很有可能，是与神之键幽兰黛尔一样属于前文明纪元的人或者机械，在你控制武器幽兰黛尔时，它就已经察觉，所以你要小心，我会和你一同前往。”

“老师，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认为以我现在的能力能够应付。”幽兰黛尔，提了提手中的黑渊白花。

凤息认真看着这个十六岁的女孩，一头金发在阳光下泛着光芒，一双蓝色的眼睛绽放出坚毅的意志。

“老师，怎么了？”被凤息这样盯着，幽兰黛尔脸有些发红。

“没事，我相信你能够应对，但是我也要去，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怎么样？”凤息说。。

闻言，幽兰黛尔轻轻嗯一声。

第二神之键缓缓启动，蒸汽火车顶部发射穿透天际的光束。

蔚蓝的天空如同镜子一般破碎，紫色的空间通道出现，第二神之键掀起的风吹动着两人的发丝。

“来了！”凤息瞳孔一缩，只见一枚巨大的世界泡从破碎的空间中挤了出来。

“仅仅只是初步启动第二神之键，1921号世界泡就主动出现了。”奥托看着天空的异样。

“走！”凤息跃起直接进去世界泡当中，幽兰黛尔紧随其后，两人进去世界泡后，1921号世界泡立即后退，消失在了空间通道当中。

凤息与幽兰黛尔进入世界泡当中，一阵光芒闪过，在幽兰黛尔眼前出现了她的生平，凤息只能见到光亮。

当眼前的光芒消散，两人出现在了一颗巨大的树木面前，脚下是绿色的草地，背后是清澈的湖泊。

凤息崩坏能向四周探去，很快就到了尽头，大约只有一公顷大小，如此狭小的世界泡根本不可能诞生出文明。

“你好，幽兰黛尔小姐，嗯？”在树下，一位灰色长发，眼睛紧闭的男子坐在那里，他的扭头看向幽兰黛尔身边的凤息，“很抱歉，是我的疏忽，把作为普通人的先生牵扯进来，请不要惊慌，很快我就会见你送走。”

“普通人？”幽兰黛尔看向凤息，老师身上没有一丝崩坏能的痕迹，就好像普通人一般，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明明住在天命却很少有女武神对他有印象的原因。

凤息当然不是普通人，他看着那个男子：“好强大的精神波动，你是不是移植过精神类崩坏兽的大脑？”

“！”

树下的男子微微惊讶：“原来是我太小看这个文明纪元的人，先生您好，我是前文明纪元的先行者，逐火英桀第七位，名为苏，是来帮助你们战胜崩坏。”

凤息看着男子道：“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才发讯息让幽兰黛尔来？”

“没错，我一直在等待着命运之人的到来，先生，您真让我感到意外。”苏语气带着一丝波澜。

“你想要告诉我什么？”幽兰黛尔上前一步。

苏看向幽兰黛尔：“请看。”

他抬手，大量的画面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是?”幽兰黛尔看去，画面上的都是自己，只不过自己身穿不同的衣服，身边跟着不同的人。

“这是无数平行时空的你，请不要误会，我的任务是观测平行时空能否有人战胜崩坏，而到现在，我未曾发现一个能够战胜崩坏的世界，同样也没有发现先生您，您似乎是无数平行时空中唯一的存在。”苏睁开眼睛，露出了紫红色的眼睛。

“你能观察到的世界有多少？十万，百万，还是更多，量子之海的世界泡无穷无尽，虚数之树上的枝丫每一个都是唯一的世界。”凤息双手抱胸，“你的精神力确实很强，依靠第二神之键能探索很多的世界泡，但远不及能够覆盖大半量子之海的程度，或许你连量子之海表层都没有探测完毕。”

第167章 须弥介子

苏愣了一会：“先生，您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另外，继续进行你原本要进行的事情，不要管我，我只是来看看而已。”凤息双手抱胸。

苏凝视着凤息，忽然想起了，几年前一双大手从泰晤士河上空捞走第二神之键的那一刻：“您拥有第二律者的权能，莫不是。。。”

苏突然欣慰的叹息一声：“看来，你成功了。”

凤息听着他的话微微皱眉：“我不是第二律者，另外你说的那个人成功了，是什么意思？”

“您不是第二律者，为何会拥有第二律者的权能？”这下，轮到苏疑惑了。

“老师不止拥有第二律者核心，现文明出现的五位律者的核心他都拥有。”幽兰黛尔解释。

菩提树下，苏看了一会幽兰黛尔，又看向凤息内心的疑惑十分的强烈，同时那股名为希望的火焰也愈发的凶猛：“比安卡女士，请见谅，我原本选定的是你，但在遇到您的先生之后，我认为，把重任交给他来继承更加合适。”苏道，他站起身来，“我感觉不到您的身体上有一丝一毫的崩坏能波动，但是您的力量绝对超乎于我，您比幽兰黛尔更有机会战胜崩坏。”

凤息依然双手抱胸：“我不需要，还有我叫凤息。”

苏并不在意：“凤息先生，您或许很强，但对于崩坏您与您的文明了解又有多少？”

“崩坏能是虚数力量稀释的产物，是客观中的主观存在，这点够了吗？”

这下，这位先行者苏无言以对，他看着凤息，在自己的预知当中，是比安卡来到这里，拿走属于她的传承，没有这位名为凤息的存在。

自己看不到他的过去，看不清他的未来。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不属于过去，不属于未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凌驾在所有三维世界之上的产物，崩坏神。

崩坏是否有自己的意志，这个课题在以前他与mei讨论过无数次，但每一次都没有结论。

而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位男子，很有可能就是mei口中的崩坏意志。

不过，祂为何不高高坐在王座上，俯瞰着这颗星球，为何要来到这里与我见面？

苏的暂停了自己的思考，看着面前的男子：“很新奇的解释，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当您见识到灭世终焉的那一刻，才知道一切在祂面前一切都不过是脆弱的干枯树叶，轻轻一碰就化为了齑粉。”

很不巧，在你面前的就是始源文明利用终焉尸体制造出来的人造终焉。

凤息当然不会这样说，他直接了当开口：“苏，你的身体经历过很多次的改造，但在你心中你依然认为自己是人类。

“但我不一样，在四百年前，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人类，所以我不会对人类有一丝一毫的共情，我对抗崩坏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找回自己的过去。”

“我不需要你的力量去拯救人类，终焉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你还是把它交给幽兰黛尔为好。”凤息转身，既然已经知晓了对方的目的，那么他留在这里已经没有理由。

“所以，凤息先生您为了恢复记忆，会成为人类的敌人。”苏说，“那样的话，我就不能放任您离开这里。”

凤息挑眉。

“！”苏没有反应过来，自身的全部崩坏能就被封印在体内，眨眼之间就从一位融合战士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你拿什么与我对敌？我只依靠拟态犹大誓约第零额定功率就可以把你限制得死死的。”凤息毫不在意，“传承你交给比安卡就行，这里我就不呆了。”

“嗯？”就在他想打开空间通道离开时，幽兰黛尔抓住他的手臂。

幽兰黛尔好像第一次认识到凤息，她看着自己的老师，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凤息是一心对抗崩坏的人，完美践行女武神守护世界上一切美好事物的口号，可是现在，却听到从老师口中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了？”凤息看见幽兰黛尔眼中的迷茫。

“老师。”幽兰黛尔抿着嘴唇，“这真的是您的心里话吗？”

凤息看着她：“我从不说谎。”

一瞬间，幽兰黛尔的脸色苍白至极，内心对于的凤息美好形象寸寸崩裂倒塌。

就在凤息抽开手就要离开时，幽兰黛尔瞬间出声：“等等！不要走！”

凤息微微皱眉，看着幽兰黛尔。

比安卡回过身，“您不是说我是来拿走传承的，现在请把它交给我。”

苏看着眼前少女，轻轻点头。

凤息站定，看着苏拿出一枚叶子教到比安卡手中，后者瞳孔一缩，接着便呆滞下来，显然是进入幻境当中。

“心性的考验吗？”凤息犹豫一会，第一律者核心构筑羽渡尘入侵其中，看到了考验当中的全部。

一个医生，因为一起崩坏灾难，加入到了一个名为世界蛇的组织当中，在哪里她结识了一位名凯文的女战士。

不过这个凯文怎么和女化苏禹一模一样？

幻境当中，医生与凯文并肩作战，战斗在崩坏的最前线。

“到也符合比安卡把苏禹看做战友的认知。”

“圣痕计划。”

“mei博士。”

“往世乐土。。。”

凤息窥探着幻境内容，盘膝坐在地上，而苏此刻在全力维持着幻境，比安卡的精神波动有些超出他的控制。

幻境当中，仅剩下的八位位的融合战士踏上了月球，去面对文明最后的考验，终焉律者。

“是我？！”凤息微微诧异，旋即反应过来，这幻境是幽兰黛尔内心的映射，而刚才自己的一番话显然自己在对方的印象从一个好老师变成了一个敌人，这些也映射在到了幻境当中。

这样的话，都说得过去。

幻境还在继续，终焉律者就如同真正的凤息一般，短短几秒内就将所有战士击败，而在这危机关头，月光王座配合着凯华天火全力一击将终焉打到昏迷。

“好机会！”幽兰黛尔动手，直扑终焉。

“等一下！比安卡，我们要回去！”凯华在背后出声。

“不可能回去，必须要在这里击败它！”幽兰黛尔头也不回的大喊。

“啧。”凤息看到苏脸上吃力的表情与流淌下来的汗珠，这显然不符合幻境的走向，是比安卡的潜意识与苏的精神在对抗。

“！”

忽然，苏再也压制不住，比安卡身上一抹金光浮现，接着光柱冲天而起，穿透了世界泡，大量的量子之海海水倒灌进来，通通被凤息阻挡。

他看到在金光当中，比安卡身体中涌现出量子之海的量子之力与身上崩坏能结合在一起，化为金黄色的战甲。

“有意思！”凤息眼睛微微发亮，盯着那身铠甲，“崩坏能与量子之海能量向结合。”

苏捂着头，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视线一片模糊，眼看就要倒在地上昏迷过去，突然就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感觉传入身体当中，让他清醒过来。

是凤息，他一只手拉住苏：“你倒是做了一件好事情。”

“这本来就是属于比安卡小姐的力量，我只是把它激发出来而已。”苏说，“凤息先生，您应该也看到比安卡小姐的幻境，那是我们的前文明，您如何评价与看待圣痕计划，还有您真的会与人类为敌吗？”

“作为第一个突破轮回的文明，你们做的很不错。”凤息评价，“只可惜，你们走上了我们的老路，另外，我不会与人类为敌。”

“你们的老路？”苏不解。

“圣痕计划筛选人类，但是筛选出来的人类会因为暴走而变成崩坏兽，即便你们融合战士能够控制圣痕，已经可以变成崩坏兽的你们，还能算作人类吗？”凤息这番话并非空穴来风，他想起了马里亚纳海沟的龙尸，地底深处的尼德霍格与月球上的耶梦加得，也是始源纪元的人将意识送进崩坏兽体内。

等到某一天三大怪物尸体苏醒之后，里面的始源人类还是独立的个体吗？

“说的，没有错。”苏嘴角微微苦涩。

而这时，光柱消散，一身金色装甲的幽兰黛尔手持长枪，笔直着指着凤息：“老师，我要向你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