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吹残雪
作者:快疯的疯子 | 分类:古言 | 字数:4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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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都是学你的
“我想看看孩子。”沉默半晌之后,陈昭再度开口。
“你还虚着,孩子太闹人了,还是……”江汀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昭厉声打断。
“江汀!你不要否定我,我就要孩子!”陈昭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双手反复捶打床铺,发泄着憋在心底的情绪。
“好,我去抱!”江汀被陈昭吼了,也不敢有半分不悦,而是尽力满足陈昭所有需求。
“你回来,你干什么去!刚刚你怎么答应我的!你个负心汉!”陈昭见江汀就要起身离开,拿起枕头就砸江汀。
“别激动……”江汀话说一半,便闭了嘴,明明只是些劝慰的话,在他眼里,就是在否定他。
江汀转身抽走枕头,反手把暴怒的少年抱在怀里,少年越挣扎,江汀抱得越紧。
“别抱我!”陈昭拼命挣脱江汀的怀抱。
少年很抗拒江汀的拥抱,这女人就会用这拥抱来哄骗自己,情到深处就会深拥,然后说些大话,可没一个是兑现的。
可江汀还固执地不放手,她怕怀里的娇花太激动,伤了身体。
可陈昭已经疯魔了,他手滑入被窝之中,摸到自己的发簪,而后用力扎在江汀的手臂上。
“嘶”,江汀吃痛松手,手臂上的金簪在阳光下分外亮眼。
“你别欺负我了,好不好?”陈昭蜷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江汀的伤口,身体抖似筛糠,惶恐到了极致。
陈昭很怕江汀暴虐无人性,害怕她会把自己拖过去,恶狠狠惩罚,害怕她再让自己怀孕。
江汀看着这样的陈昭,浑身一颤,而后凄然一笑,拔出金簪,擦拭干净后,揣在怀里。
此时的江汀心痛大过伤痛,两人的关系降至最低点。
“还看孩子吗?我叫孟锦送过来。”江汀调整好情绪之后,再度询问。
“你可以走了,我不想你陪着了。”陈昭靠在床上,呆愣地望着窗外。
“我不会走,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江汀回头深深地望着床上的少年。
“你听不懂人话吗?”陈昭淡淡地说着,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
“那好吧!”江汀起身,走到门外坐着。
“江汀,你走了,你又违约了。”陈昭波澜不惊地语调再度响起,可这话里却满是嘲讽与幸灾乐祸。
“昭昭你心口不一!”江汀吓得破门而入,明明不想让自己走,他还故意凶自己,然后反过来怪自己。
“都是和你学的!你自己都言行不一,我为何不能心口不一。我陈昭这辈子死磕你了,你对我怎么样,我就对你怎么样,你的痛苦都是你咎由自取!”陈昭恶狠狠地说着。
“夫君,夫君大人,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江汀气得晕头转向,却不能对少年怎么样。
“你说错我就要原谅吗?”陈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想正眼看江汀一眼。
“那我给夫君跪下!”江汀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还怕陈昭不解气,随手拿起鸡毛掸子,双手递到陈昭面前。
陈昭也不客气,拿起掸子就抽在江汀身上,边打还边骂:“你的诺言一文不值!是你把我逼成妒夫的。”
“我没说你是妒夫!”江汀本来还在受着陈昭的鞭打,可一个妒夫,就让江汀震惊万分。
“你就说了,我说是就是!”陈昭还在不断抽噎,可哭泣却阻止不了他手里的动作。
没人说陈昭是妒夫,但陈昭自己觉得自己像个妒夫,自己因为一些微妙的情绪,勒令江汀不能见季景。陈昭也觉得太过分了,可是就是控制不住地不开心。
陈昭也许是哭累了,也打累了,他把掸子一扔,冲着江汀张开双手。
“你过来抱我!”陈昭坐在床上,墨发披散下来,眼眶红肿,身娇体软的样子惹人怜爱。
陈昭并不想直接走,他就要在江汀身边闹腾,他决定不乖了,不当她江汀的乖乖兔子,要当一个坏人,坏到江汀没办法的地步。
“好”,江汀欣喜地爬上床,把少年揽到自己怀里。
精力耗尽的少年在江汀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陈昭熟睡之后,江汀小心翼翼地盖好被子,而后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闹了那么久,总算安静了。”江汀自言自语说着,说完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啧,你还没参透啊!”孟锦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什么意识?”江汀疑惑道。
“他做怎么多,在你眼里全是胡闹,你长点心眼吧!”孟锦叹气道。
“那你说我错在哪里了?”江汀懊恼地坐在台阶上。
“你呀,就是自大,唯我独尊!万事都按照你的想法来,用你的视角来看这一切。”孟锦用力敲了敲江汀的榆木脑袋。
“我有吗?”江汀疑惑道。
“他说要孩子,你劝个什么劲啊!他不想你抱他,你就别抱,他要是想,自然会伸手,就像刚刚一样。所以啊,你尊重一下你的夫君好不好?”孟锦说着说着,也坐了下来。
“还有,你觉得你和季景什么都没有,但又要维持脸面,不想撕破脸皮。你觉得客套几句是小事,但他觉得是大事……”孟锦絮絮叨叨地说着,江汀安安静静地听着。
“我这么多缺点的吗?我真糟糕。”江汀低头沉思,她该改变自己了,至少现在她和陈昭的关系不算僵化。
“知道就好。”孟锦呵呵一笑,而后白了一眼江汀,这么好的一段感情,挺好一个夫君,被这家伙弄成这样。
“对了,孩子是个男孩!当娘的,孩子都不看一眼。”孟锦恰好想起那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然后又批了江汀一顿。
“男孩好,这乱世不知几时到头,男孩不怕世事磋磨。”江汀欣慰点头。
“你不也是女子?你还会小看女子?”孟锦惊讶道。
“就因为我是女子,我才知道其中艰辛,我舍不得她受这苦,而且这苦也避免不了,她受一点磋磨,我就止不住地心疼。”江汀边说边摇头,仿佛她真有一个女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