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吹残雪
作者:快疯的疯子 | 分类:古言 | 字数:4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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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阿汀,不疼的
“傻瓜,阿汀都说过多少次了,阿汀会一直爱昭昭,不会抛弃你的。”江汀无奈搂紧陈昭,企图用温暖的怀抱,驱散陈昭的慌乱。
“不要,阿汀,我不要。”陈昭这次没那么容易安慰好,甚至激动地落泪。
“好好好,不要,别哭了!”江汀手忙脚乱地擦拭着陈昭的眼泪,边擦边哄,生怕他哭出个好歹来,毕竟肚子还揣着崽。
“阿汀,你教我!”陈昭擦干眼泪,开始谈条件,没有一点刚刚的伤心劲。
“我都让你考科举了,还不知足?”江汀顿时觉得好笑极了,原来刚刚的眼泪是装的呀,真厉害,骗到了江汀了。
“不知足”,陈昭才不会知足,自从来了京城,阿汀就日益疲惫了,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没用死了。时间没到,他参加不了科举考,所以他才想着做东西给阿汀吃,帮不了,就照顾好阿汀。
江汀阴沉的笑着,要不是揣了崽,昭昭绝对要付出代价,看他敢不敢大放厥词。
“算了,我妥协了,我带你去厨房。”江汀双手一摊,妥协了,既然要做饭,那就让他试试,说不定遇到困难就放弃了。
可江汀低估了陈昭,低估了陈昭的毅力和决心。
“昭昭,手酸不酸!不要切到手!”江汀紧张兮兮地看着陈昭切菜,菜刀偏一点,江汀的心都能跳出来。
“不酸”,陈昭勉强地笑着,其实内心已经呐喊了,菜刀好重,拿着手痛而且很酸。
“啊!”刚说小心,这会儿又割到手了。
“我看看!”江汀一把拉过陈昭的手,心疼地摸着那个小小伤口,幸好不严重。
“哈哈哈,阿汀不痛的,我只是被吓到了。”陈昭看着江汀紧张的模样,不禁笑出声。
“阿汀给你呼呼,呼了就不疼了。”江汀像哄小孩一样哄着陈昭。
“阿汀以前咬我的时候比这个疼多了,还有你弄我的时候,真的很疼,亲我的时候也是,好像要吃了我!”陈昭笑嘻嘻地说着,眸中满是狡黠。
“怎么,有意见?”江汀一把搂住陈昭,手掌还放肆捏陈昭屁股。
“没……没意见。”陈昭被江汀唬住了,不敢有一丝反抗,真害怕江汀就在厨房教训他。
但陈昭回过神来时,觉得自己懦弱极了,明明受欺负了,还不敢反抗,只敢默默承受折腾。
“真不疼?”江汀再次反问。
“不疼了。”陈昭抽回手,转过身去,面对砧板,不敢看江汀。
“算了,我教你。”江汀说完就握住陈昭的手,操控着陈昭切肉。
一下一下地切着,陈昭出神了,他感觉自己变成了砧板上的肉,阿汀变成了刀,所以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就像陈昭被江汀控制得死死的,只能任由她欺负,自己动弹不得,要是欺负狠了,是不能逃脱的,只能忍着,受着。
“想什么呢?”江汀感觉到陈昭走神,她甚至怀疑陈昭有心事了。
“没什么。”陈昭回过神来,菜已经切好了,切得整齐匀称,不像他的,丑死了。
江汀见他没说,自然就不多问,而是继续指导陈昭舀米做粥。
一切都好之后,江汀坐在灶口放火,不一会儿粥沸腾了。
陈昭看得兴奋了,想直接掀开盖子,却被江汀一把抓住。
“烫”,江汀轻声解释。
因为有那么一刻,江汀被气到了,她几乎要大声呵斥了,可她忍住了,要是大声对陈昭说话,陈昭一定会被吓哭的,她舍不得。
“对不起,我太心急了,我忘记了。”陈昭内疚地低下头,说话的声音都低沉了,没了少年特有的活力与爽朗。
“不怪你,下次要注意,昭昭要记住,安全最重要!”江汀语重心长地说着。
“好”,陈昭又重新扬起笑容,还是那么干净美好。
江汀笑着摸摸陈昭脑袋,而后又开始教陈昭加油加盐加姜加肉,再熬上一段时间,瘦肉粥就好了。
“哇,阿汀好厉害!”陈昭笑得像一只小狐狸,明媚又狡黠。
“什么东西这么香!”江错的声音真的不合时宜,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阿错快来,阿汀教我熬的粥!”陈昭开心地向江错介绍,高兴得尾巴翘上天。
“哇,真好。”
于是江错成功分得一碗。
“姐姐,商量件事呗!”江错吃饱喝足后,开始靠近江汀。
“说”,江汀冷漠地丢下一个字。
“你救救小国师好不好!”江错央求道,江错很喜欢杨夏,因为杨夏坦荡大方,和她处得来。
江汀一听这话,手里的调羹瞬间掉落。
“怎么了她?”江汀急切问道。
“陛下问罪太清宫了,要杀了太清宫所有人,这还是我听爹爹说的。”江错心急如焚,她不想国师死,更不想杨夏死。
“我去问问父亲。”江汀说着就要出去。
江汀见杨夏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卫如,杨夏手腕的那条红绳是自己编给卫如的,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了,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记得自己了,但是江汀不希望卫如死。
“我……也去。”陈昭刚想说一起去,江汀就已经走远了。
“姐夫,没事啊,我陪着你。”江错看见他低落的神情,就忍不住安慰。
“嗯”,陈昭嘴上应答着,眼睛还是注视着江汀离去的方向,很是不舍。
“父亲”,江汀很快来到江柏舟书房门口,她轻轻敲起门,等着江柏舟的回复。
“进来”
听到这话,江汀推门而入,分外急切。
“怎么了?”江柏舟端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边写边瞟了一眼江汀。
“太清宫怎么了?”
“能者居之,释吉法师现在是红人,国师自然就冷落了。”江柏舟冷漠地说着。
“那也罪不至死吧!”
“陛下暴虐无常,我参不透,他只有一纸诏书,原因朦胧不清,惩罚分外分明。”江柏舟也不知道原因,皇上只让工部推倒城中大小道观,然后把太清宫头目全都斩杀。
“好,我知道了。”江汀转身离去,神情忧虑低落。
江汀站在主院门口,徘徊一会儿后,快步向门外去了。
江汀心急如焚,也来不及坐马车,她跃上屋顶,在屋顶上快步跳跃腾飞,很快就到了谢家。
江汀直奔谢云的住处,就想问问他知不知陛下这么做的原因。
“舅舅”
“怎么了?”谢云看着急匆匆进来的江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