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同床共枕没有白茜柚想得那么暧昧激动，辗转反侧和偷看偷摸什么的都没发生，她把商渡气得翻身不理她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睡着之前，还迷迷糊糊地把手伸过去放在商渡被窝里。

牵手，哄哄你。

她睡得毫无压力，商渡却心烦意乱。

身边多了个人的呼吸声，明明很浅淡，但又无法忽视。

商渡睁着眼在脑海里过知识点。

还是没有睡意。

身后的手不断过界，商渡一躲再躲，最后差点没掉下床去。

男生豁地坐起身，打开灯回头看着酣睡的白茜柚。

小姑娘睡姿不算豪放，但也绝对不乖巧，手脚伸出被窝，大有一脚把他踹出去的架势。

商渡捡起自己的被子放到一边，认命地俯身过去要把她抱回房间睡。

白茜柚迷迷糊糊地哼哼，“抱……”

“知道我是谁吗就让抱，人贩子和坏人你也要抱。”商渡磨磨后牙没好气道。

女孩被挪动烦躁地哼唧扭动，“不，不做了，老公……”

商渡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他下意识松手，被半抱起来的人倒回去，又嘟哝一句听不清的话，歪头又睡了。

商渡在一边怀疑人生。

他盯着白茜柚，似乎想把视线送进女孩脑袋里，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梦。

不做，做什么，和你老公在做什么。

鉴于白茜柚只会喊他老公，商渡的眼神更复杂了。

她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或许是灯光刺眼，白茜柚到底是醒了，她伸手挡着光艰难地睁开眼找商渡，嗓音含糊柔软，“你干嘛呀。”

女孩拍拍身边，困得随时能晕过去的样子，“几点了啊，快睡觉。”

商渡不敢躺。

他怀疑自己一躺可能清白就没有了。

白茜柚撑着劲儿等他一会，见他还不动，也不管了把被拉过脑袋接着睡。

商渡关掉大灯，在黑暗里站一会，又躺回去。

再抱她还得醒，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

刚躺下，身边人就滚过来，贴近他身边，伸手在他胸口拍拍，睡意朦胧地哄，“别怕。”

商渡心想他更怕了。

“别怕，”白茜柚闭着眼，她觉得自己在努力发出声音哄了，但实际上却跟奶猫叫差不多，“我不走。”

商渡听着她逐渐平缓的呼吸声，心情莫名。

她不会走。

她能常伴他身侧吗。

他灰暗的人生就始于离别。

商渡翻过身，把人揽进怀里。

寂静黑夜，所有的不安和索取都会随着天亮消失。

“你要说话算话。”

今晚的梦里，没有母亲凄厉的喊叫，和张牙舞爪的吃人黑影。

————

第二天早，闹铃作响，考试日来临。

白茜柚的心情紧张，唯一的安慰就是现在不会像上次考试那样冻手。

“尽力就好，我们还有时间。”一夜过去，商渡又变成了平时冷静沉着的商渡。

白茜柚深呼吸几次点点头，跟他在校门口分别，去往各自考场。

两天考试又漫长又短暂，周五下午考完回到教室，白茜柚立刻戴耳机堵住周围讨论卷子的声音。

不听不听！

“明天想去哪里玩吗。”商渡问她。

白茜柚早就想好了，“我们去那个新开的动漫城。”

急需玩鬼屋大喊大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