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一摸枪,岳少帅就心慌
作者:三春桃 | 分类:现言 | 字数:15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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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各有算计
唱片在转台上,缓缓旋转,留声机里的戏曲,宛转悠扬,陆腾悠闲的躺在摇椅上,双眼闭合,胳膊搭在扶手,手指跟着曲调轻敲。
陆娴敏端坐在一旁,两手搅在身前,月眉蹙起,面露烦躁。
曲终落幕,脚尖点地,躺椅开始慢摇,陆腾不疾不徐的问道:“关成多日未归了?”
“是。”
“连个男人也拴不住?”
“……”
“人是你选择嫁的,岳训将我软禁在此,收不到外头的消息……”
摇椅突然停止,陆腾睁开眼,皱纹纵横的眼角,冷扫了她一眼,“你是半点忙也帮不上。”
陆娴敏不知岳训来此一招的目的所在,是要对他们父女俩不利?但却迟迟没动手,心里慌乱惊恐,她只得问父亲,以求心安。
“爸,他为何要这么做?”
陆腾看着空荡荡的屋顶,房梁交错,漆黑不明,“左右不过是有人想要拉拢燕冀,寻求同盟,而这个人,会对河西不利……”
陆娴敏猜测道:“陈光生?”
“不会,夺燕冀三地,我们也有份儿参与。”
“闵德?”
陆腾摇摇头,“现在不能确定。”
“那我们该怎么办?”
“不管是谁,有何目的,我被囚禁在此,都已过了和他们合作的最佳时机,岳训敢不动声色的扣押我,而不是坐下详谈,说明河西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上次中州之战,岳家军壮大了不少,大树底下好乘凉,如今之计,便只能牢牢傍住河西,免得以后腹背受敌……”
躺椅又接着摇动,陆腾闭上眼睛,似要小睡片刻,语气苍老飘渺,“鸿案相庄,夫妻间有何不可说,你去探清楚。”
陆娴敏为难的喊了一声,“爸……”
“你的底气是陆家,若是我出了事,你还能体面的在这儿当少夫人?”
‘吱嘎’‘吱嘎’的声音,刺得全部神经颤栗起来,她艰难地扔出一字,“是……”
………………
寂静平和的空气,掺杂着缕缕茶香,两人闲坐亭中,相对品茶。
关正山提起茶壶,往杯中倒入茶水,“大帅,陆腾这段时间待的倒是挺老实。”
“若论看眼色,咱们这些,无人比得过他。”
关正山端起茶杯,一口饮尽,“我怕他是在蛰伏,等回去后,立马反水,毕竟有过先例,他从前可就背着咱们,暗地投靠过国府。”
岳训抿了口茶,平静道:“所以你要跟他把线绑死了,这门亲,不能白结……”
“大帅……”
关正山心生暖意,大帅对他的信任之深,可用性命相托来较。
岳训提壶,往关正山身前已空的杯中添茶,“我信得过你,咱们这群弟兄,大是大非,大节大义上没问题,只是在这女色上……”
他欲言又止,抬眼看了看关正山。
关正山顿时明了,臊着老脸,憨笑一声。
岳训不以为然的说道:“臊什么,咱们都一样,抵不住美色……”
忽而话头一转,“但女宠为患,过在男子。得妻贤惠,她便能旺夫旺子,若为是非不分之人,而夫又听之任之,就易毁了后代,败了家业。”
脸色由红转白,关正山一脸严肃,垂目沉思。
岳训点到为止,“我这话,你细想便是。”
到了晚饭时间,关成又陪着几位长辈,喝了几杯。
回到房里,酒意上涌,撩几把冷水到脸上,散散酒气。
水珠迷住眼,他伸手去拿搭着的毛巾,却怎么也摸不到,抹了把脸,半睁开眼睛,架子上空无一物。
关成正要抬袖擦脸时,一条素白柔软的毛巾,递过来。
他挑眼看,目中闪过惊讶,随即拿过来擦干净脸,阴阳怪气道:“呦!这是几个意思?陆小姐亲自服侍?”
粗鄙的动作,丑陋的嘴脸,陆娴敏一眼都不愿多瞧,眉头微皱一下,不悦道:“擦脸,哪那么多话。”
心里厌恶至极,但说出的话,却是又轻又缓。
关成眼睛睁大,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温顺,弄得措手不及,本以为今晚又要闹得鸡飞狗跳,没成想她能这么心平气和。
敌退我进,关成将毛巾搭上肩,不满的质问道:“你把这屋弄得跟灵堂似的,要干什么?”
想让你死!陆娴敏心里咒骂着,嘴上轻描淡写的回答,“白色,看着干净。”
关成左右歪头,将她细瞧了个遍,撑着腰,摇头感叹,“啧啧啧,今儿这是怎么了?”
陆娴敏抬手将搭在肩上的毛巾,拿下来,转身搭到架子上,毛巾下的双手死命的抓住木杆,羞辱感快要令她崩溃,发出的声音颤抖不平,“没……没怎么……”
半语半休,令人无限遐想……
“那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陆娴敏垂首,柔情蜜语,她真是无法说出口,鼻梁山川皱起,气氛陷入僵局。
关成抱臂,打量着婀娜的背影,“你是不是想通了?想跟我好好过日子?”
“……”
陆娴敏压抑心中的厌恶,背对他,艰难的点点头。
“哼!”
关成冷哼着,女人果然还是得晾着她,这才几日没回,就这么乖乖听话了!心里舒畅不少,便想起了父亲对他的嘱咐,好吧,今晚就勉强忍耐一下。
陆娴敏听见背后脚步再动,一双粗糙带着烟臭的手,摸上她的脸,引得一片鸡皮疙瘩,汗毛竖立,下唇被死死咬住,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堵在喉咙里的,满是咒骂。
新婚不久,彼时对陆娴敏的新鲜劲还没过,身影窈窕,这女人长得确实好看,关成弯腰将陆娴敏扛起来,满面春风的说道:“今晚好好伺候爷,早日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两人各自心有算计,进了卧房。
陆娴敏没有反抗,头朝下,像货物般被人扛在肩上,物尽其用,要去完成她的使命,这一刻,所有的骄傲、矜贵,被这个该死的男人,狠狠踩在脚下。
头发倒垂披散着,眼眶睁红,湿润的泪水倒灌回了眼底,头发挡住视线,透过青丝缝隙,她看着渐渐关闭的房门,光线渐渐形成一条缝隙,最后合上,被挡在门外,漆黑的卧房,似她绝望无尽的黑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