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和宋瓒的结仇，的确是因为一只狗。

“万叔叔家的小狗怀孕，我和宋瓒都预定了要小崽。后来生了。母狗是雪白长毛的，但小狗只一只白色。

我和宋瓒都想要，两个人就吵了起来，后来万叔叔说，‘只有一只这样的，你们俩都想要，剪刀石头布，男子汉要愿赌服输，谁也不准再叽叽咕咕的。’”

云乔：“谁赢了？”

“我。”程元叹了口气，心情似乎一瞬间变得沉重。

“后来呢？”

“宋瓒没有要万叔叔家其他狗崽子。他到我家里来玩，非要去抱我的狗。我都答应让他抱一会儿，但他抱起来就跑。”程元说。

宋瓒那时候十岁了，和程元一起上小学三年级，两人还是同桌。

在这件事之前，两人感情还不错。

“那时候我爷爷住的那个地方，不像现在封闭性好，拐出门就是大街。我家月亮养了两个多月，已经有点胖了，他抱着吃力，在街上摔了一跤。”程元说。

后来的话，程元越说越气愤，恨不能再次去打宋瓒一顿。

宋瓒摔一跤，狗一下子被甩了出去，正好有辆车飞驰而过。

程元再次抱起自己小狗的时候，那小狗因为被车碾过而七窍流血，低低哀嚎。

“……那真是我一辈子的心理阴影。”程元说着，眼睛还是有点涩，“它死在我怀里的，我都能感觉到它有多痛。宋瓒那个狗日的王八蛋！”

这件事，就是宋瓒和程元结仇的原因。

两人在学校打架。

闹得太厉害了，后来程元被迫转学，更加记恨宋瓒。

云乔听着他咬牙切齿，怀疑他还想去揍宋瓒一顿——当然这不太可能，剧组无数双眼睛，打架对程元影响太大了。

回去的时候，莺莺和云乔聊了聊窦豆。

“……总感觉窦豆的世界，是一个布满裂痕的花瓶。还没有破，但再受一次颠簸，就可能四分五裂。”莺莺说。

窦豆的人生，至今都是迷茫的。

她需要事业上的成功，慢慢站稳自己的脚跟，认识新的朋友，有顺着她心意的团队，她才可能慢慢健康起来。

亦或者，有一段比较好的爱情，也可以让她充盈。

“她是挺难的。”云乔也说，“慢慢来吧。”

从剧组回去，云乔还特意去了趟程家和宋家，分别问了问两家长辈，程元说的那些是真还是假。

结果，两家长辈告诉云乔：“剪刀石头布是宋瓒赢了，但程元力气比较大，他把小狗抢走了。

宋家按住了宋瓒，让他消消气，又承诺再买一只相似的给他，宋瓒才放过了程元。可没想到，宋瓒去做客，瞧见了那狗，又不甘心，抱起来就跑。”

后面是真的。

当时宋瓒也挺危险的，车子差点撞到他。

程元恨宋瓒，觉得宋瓒害死了他的狗；而宋瓒也恨程元，是他赢了却被程元硬抢走了，最后还导致小狗被撞死。

云乔听完了完整的故事，有点唏嘘。

程元和宋瓒恨的是彼此，云乔却看到了这个故事里的那只小狗。

现在，程元又开始用窦豆攻击宋瓒。

在他们俩的世界里，窦豆又变成了这个小狗，可以供他们俩互殴的借口。

也许从一开始，这两男孩子就不和，小狗是最直接的导火索，让他们的战火蔓延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