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陈豪远吓了一跳。

可是出了人命啊，谁敢承认事情是自己做的？

陈豪远肯定不敢认，要是认了搞不好是要偿命的，所以陈飞燕和她的手下审问了陈豪远半天陈豪远都守口如瓶。

“你不过是个在校生？是谁给你的？只要你把给你提供的人说出来，等你上庭的时候我可以替你求情，争取从轻发落！”陈飞燕说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陈豪远却很不配合。

“你不知道？”

“不知道！”陈豪远摇头否认。

陈豪远听完之后面如死灰。

陈飞燕并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陈豪远的那些手下确实已经把陈豪远给供了出来，没办法，人命关天，谁都第一时间想要推卸责任，能推得一干二净最好。

“你已经害死了两个人，现在还有一个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你良心上过意得去吗，陈豪远？”陈飞燕冷声问道。

陈豪远表面上看似平静，其实内心已经接近崩溃。

所以又怎么会吃死人呢？

不对，陈豪远猛然想起了昨晚在酒吧喝酒的情景，他当时喝了个半醉，有两个手下跑来跟他拿‘货’，然后陈豪远想都没想抓了一大把给他们。

“我……”陈豪远欲言又止，说到底那几个学生的死是他间接造成的，说他良心上过意得去那是不可能的，他也很内疚，他也不想卖那些会害死人的东西，可是他没得选择，是姜虎逼他那样做的。

他真的很想把真相说出来，但是他不敢，不是他怕坐牢，而是怕得罪了姜虎。

姜虎的手段陈豪远是知道的，他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如果让姜虎知道陈豪远出卖了他，甚至可能会害得他被警察抓，天晓得姜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陈豪远这么想一想都惊出一身冷汗。

“我什么都不知道！”良心终究战胜不了心中的恐惧，陈豪远再次摇头否认。

“我再说一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出了两条人命，很有可能是三条，如果你坦白，那你的罪名还不至于那么重，你要是继续隐瞒的话，谁都帮不了你！”

面对陈飞燕的逼问，陈豪远选择了沉默，之后无论陈飞燕再怎么问他就是不说话。

就这样，陈飞燕足足审问了他一个小时，在即将放弃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转机。

“想想你的家人，陈豪远，他们要是知道你害死了三个学生，他们会有什么感觉？如果你坐牢了，你让他们怎么办？你们家邻居，你的亲戚们又会怎么看你？你想过吗？”

是啊，陈豪远还有家人，他之所以一直守口如瓶就是怕连累到家人，可是手下都已经指证他了，他再否认或者沉默又有什么用呢？被定罪是迟早的事，但他不能连累家人。

“我认罪！”于是，陈豪远选择了认罪，“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死，我只负责‘放货’，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给你货的人是谁？”陈飞燕问。

“不知道，我不认识！”

“不认识？你还撒谎！”

“没有，我确实不认识给我货的那个人，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头，我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那你们是怎么交易的？”

“每次都是他主动找我，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不知道怎么跟他联系吗？”

“不知道！”

陈豪远突然改了口供，依然没有把姜虎说出来，而是选择了自己认罪，他想要揽下所有的罪名，这样一来就不会暴露姜虎，同时也能保证家人的安全，这实在是万不得已的做法。

“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我知道的已经全都告诉你了，我就是主谋，你们抓我吧，和其他人无关！”

看着急着认罪的陈豪远，陈飞燕反而皱起了眉头。

“你为什么突然急着认罪？你是不是在隐瞒着什么？”陈飞燕冷声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王乒的车子停在了警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