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

“做梦我们还是有的！”

孔旭峥此时的神情很是激动，连忙出声应道。

“那导师，我们真的能站在顶峰吗？”

不只是孔旭峥想这样问，站在言卿墨面前的所有学员，此时的双眸都闪着微光，满含期待地等着言卿墨的回答。

他们又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言卿墨的真实境界，定然是要高出他们很多。

而且，没有人不想得到肯定，尤其是从强者的口中得到的肯定！

“这件事情，能与不能，是只要我说了，就能成的？”

“又或者说，以你们现在的心境和状态，就算我说了可以，你们就能突破玄圣了？”

玄圣！

众人听着言卿墨提及的这个境界，双眸之中跳动着炙热的灼光。

但又随即想到，刚刚言卿墨说的那些训诲，所有学员又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他们确实没有资格谈论“顶峰”二字。

“不过——”

言卿墨话音一转，她实在是不想继续看着这群学员们垂头丧气的样子。

“你们既然已经坚持到了这里，就说明你们还是有一点点潜力的。”

“至少，比那些主动放弃退出的人，更有潜力，也更有可能！”

“修炼，本就与自我对抗，与天地相争。”

“自我已经放弃的人，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站在顶峰，与天地相争。”

“现在，我再最后地问一遍，有没有人后悔想要退出？”

“没有！”

这一次，言卿墨的话音刚落，所有学员的回答，便已经呐喊了出来。

字字掷地有声，回音铿锵有力。

这是言卿墨第一次，看到眼前这些学员，熊熊燃烧的信念。

“很好！”

言卿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对他们表示赞赏。

虽然没有多余的表扬，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场所有的学员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瞬间全都挺直了胸膛，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言卿墨。

仿佛是在看着他们的信仰。

“大陆的顶峰，对你们现在来说，还有些言之过早。”

“不过，青元山的顶峰，你们现在还是可以上去看看的。”

言卿墨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神情再次的恢复到了冷面阎王。

而在她面前站着的，全都是来她这儿报到的小鬼。

“目标，青元山峰顶！”

“我不管你们是跑上去，还是给我爬上去，天亮破晓之前，我要见到你们的人。”

“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就出发。”

言卿墨的话音，随着微微抬起的右手一起落下。

在场的所有学员们一同朝着言卿墨身后的青元山入口冲去！

不过一瞬的工夫，三十六名少年全都没了踪迹。

而此时，言卿墨却并没有直接离开，反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另一处。

“院长，藏了这么久，还不出来吗？”

“哈哈哈，老何！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丫头早就知道我们在这儿了！”

一阵爽朗的笑声荡开，紧接着季云便带着何故，一起飞身落在言卿墨的身旁。

“您这大晚上的，不在被窝里待着，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言卿墨在两人一近身时，便闻到了一股酒香。

虽然很淡，却仍旧逃不过她的鼻子。

想来这两人在来她这儿之前，定然是在把酒言欢！

“嘿！你这丫头！”

“怎么说我也是院长，你这计划今天第一阶段正式结束，我不得过来视察视察啊！”

“所以，您这是喝完了美酒，吃过了佳肴，才过来视察？”

“我看您不是来视察的，是来馋我的吧！”

“诶呀，还不是老何，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好酒，我这不是没忍住！”

季云看着言卿墨微微眯起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言逸整人之前的神情，连忙将锅甩到了何故的身上。

而不知道怎么就成为接锅侠的何长老，顿时双眸睁大的瞪着季云。

你个老酒鬼，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

“行了，您就别冤枉人家何长老了，我还不知道您！”

自从言卿墨住进洞府之后，季云隔三岔五地就来言卿墨这边蹭酒。

有的是无心留下来的，有的是言卿墨和五哥言洛川学着酿的。

不过，因为言卿墨酿的酒是埋在灵域中储存的，所以酒中会带有一丝灵气。

不仅闻之沁人心脾，入口荡气回肠，饮后更是对他们的境界有那一丝的触碰。

所以季云总是很不要老脸的，找各种理由蹭着言卿墨的酒喝。

“嘿嘿！”

季云听着言卿墨一语道破真相，也不再继续反驳，只得嘿嘿的干笑着，一点也不像是百岁的一院之长。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青元山山顶有一处凉亭，既然何长老今天也来了，不如继续月下对饮一番？”

“好啊！好啊！”

季云一听要继续喝酒，尤其是言卿墨说要请喝酒，丝毫停顿没有，立即连忙应下。

脸上的喜色，在这漫漫黑夜中仿佛都闪着光！

“老何，我可和你说啊，这丫头的酒，不一般！”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何故看着季云这般激动，就算不是那般喜爱饮酒，此时也不免心生好奇。

于是，便在言卿墨的暗笑和季云的催促中，点了头。

三人轻身而起，几息之间便已经飞落而至。

言卿墨从灵域中翻出一坛酒，随即就给两人斟上。

“这酒？”

何故只是在酒坛启封时闻到了一丝酒香，就知道这酒恐怕真的不是普通之物。

“怎么样？没骗你吧！”

季云美滋滋地执起酒杯，放在面前闻了一闻。

新品种？没喝过？

“这酒叫什么名字？”

“重碧。”

“重碧？”

“好名字！酒如其名，清而不薄，厚而不浊。”

“好酒，好酒啊！”

季云一饮而尽，面上回味无穷。

不过，他刚刚所说的视察，也并不是玩笑。

“你今晚说的那一番话，我和老何都听到了！”

“真是没想到啊，你在这个年龄就已经将修炼一途的心境，看得这般透彻！”

季云放下酒杯，与何故对视一眼后，两人的目光尽是感叹！

“我若是看得不透彻，恐怕就不会被您半夜偷袭，拉来干苦力了吧！”

“苦力？我看真正的苦力恐怕不是你吧！”

季云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身后上山的路，真正的苦力们还在这条路上挣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