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囚宠,病娇哥哥哭起来真好看
作者:哟哟鸣 | 分类:古言 | 字数:68.2万
本书由零点看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24章 不要丢下我
沈云崖站着观摩了一场大战。
他总觉得这段记忆是不是应该快进什么的,能不能别呈现的这么细致?
但是吧,也不知道这回忆是什么原理,或者是单纯这一段印象特别特别深刻?
反正最后呈现出来的就是一段360度全景身临其境超长小电影现场。
沈云崖从看见苍暮撕了他自己一截衣袖,用雪白的帕子慢条斯理地裹成一个球,就觉得事情开始不简单。
床上的小云崖也没弄清楚他要做什么,正打算问呢,苍暮朝他弯下腰,伸手温柔地扣住小云崖的下颌,拇指一使劲,小云崖轻轻一声惊叫,不得不张开了嘴巴。
苍暮抬手把揉起来的帕子塞过去,把他嘴巴堵的严严实实。
顿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小云崖明白了他要干什么,眼里是疯狂又兴奋的火焰。
苍暮的声音叹息一般,“那殿下就看看吧。”
“这是在外面,到底动静不能那么大,委屈哥哥了。”
他哥快高兴死了,一点都不委屈!
苍暮看着小云崖的眼睛,指尖在他脸上逡巡,像是看一只送上门来的美味猎物。
然后手指一路向下流连,指尖轻轻碾着里衣丝帛细滑的料子,目光停留在穿的歪歪斜斜的裤子上。
他在下方就这样有些随意地撩起眼皮与小云崖四目相对。
“殿下,”苍暮礼貌地说道,“药膏没有随身带在身上,这会我也不愿意出去要,只能借殿下的东西将就用用了。”
小云崖明白了他的意思,仰着喉咙咕嘟咽了口口水。
苍暮凑到小云崖耳边说了一句话。
“……”
小云崖惊得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看着苍暮,一双蝶羽似的睫毛,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似的眨了眨。
反应过来苍暮在说什么,小云崖简直是喜上眉梢、难以置信!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求仁得仁。
现今的沈云崖站累了就坐,坐累了就躺,躺困了就睡一觉。
如愿以偿看见曾经的沈云崖从趾高气昂的样子。
到两条腿抖得站不住。
到手指完全没有力气去抓苍暮的衣角。
最后跟个死狗一样瘫在那里。
苍暮却没有饶过他。
于是沈云崖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沈云崖在自己面前死去活来。
时间在流逝。
生死在轮回。
第二日凌晨的时候,苍暮抱着死狗一样的沈云崖,正门都没有走,从窗户越出去把人带回了离王府。
这一场旷日持久的小电影终于到尽头。
沈云崖倚在床角,感觉自己看都看虚脱了。
接着画面斗转,沈云崖之前还困在旖旎的情境中,下一秒,人出现在离王府前厅,看着端着金盏酒杯的大太监,面无表情地朝自己走过来。
他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那笑容就以这样一个古怪的角度,凝固在了脸上。
沈云崖僵硬地转过身,看向身后心如死灰的小云崖。
他从来傲气,张扬跋扈,永远的理直气壮。
他既放浪形骸也专情钟一,放荡不羁又我行我素。
他眼中从来没有惧色。
死生看淡。
这在旁人看来,几乎是一种绝情寡义。
他不怕,但是到底失了魂,总归是没有想到,他话已经说到绝境,最后却依旧没有阻止得了苍暮的决定。
所以,最后就是看谁更狠了。
你这样玩,无所谓,那我就不要你了。
小云崖优雅地垂眸,非常礼貌地对地上跪着的大太监说到:“公公不介意跟本王往里走一段吧。”
大太监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小云崖没等他回答,兀自转身,远远的朝弄玉轩走去。
苍暮等在弄玉轩主院的门口,满目的清脆修长的玉竹,衬得他长身玉立,一身白衣如雪,胜似天外谪仙。
小云崖从大太监手里的托盘上接过酒杯,远远看着苍暮,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
一言不发,抬头一饮而尽。
然后轻轻笑了一下,笑容未落,已经双腿软倒,向地上跌去。
而如今的沈云崖跟着他一路,看着他在弄玉轩大门前面无表情的塞进嘴里两颗毒药,在他倒下的这一刻,神奇的又听见了他的心声。
纵然未负相思意,终究凄凄两别离。
苍暮,我以死谢罪,终究不该自私地拉你进这一场泥淖,像我一样不得解脱。
我竟然都没意识到,我们各自的主张竟然已经到了不可退让的地步。
那就你做你想做的,我做我能做的。
苍暮。
做回天上的月吧,把这一段泥泞洗净,你还是清冷矜贵的小国师,身无半点尘埃。
眼前画面像是一瞬间被关上了灯光,猛地最初的黑暗来袭。
沈云崖又坠入最开始的那段黑暗中。
就在他以为自己又会陷入绝对的寂静中,却忽然听见苍暮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哭声充斥在整个黑暗里,落进他的每一个毛孔里,震颤的他心神不稳。
“哥哥,你在吓我对不对?哥哥你醒一醒,该醒来了,不要再闹了。”
“云崖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沈云崖听见风吹过竹林簌簌的声响,在绝望的哭声里显得空洞又寂静。
苍暮哭到最后,嘶哑的声音里浇灌着满腔的血色。
“我只是不想你死,怎么就那么难,连你自己都要跟我作对,沈云崖,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说爱我,明明那么爱我,为什么也可以随随便便地把我丢掉?”
“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了。”
悲泣的最后,是苍暮一句又一句,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了。”
等到他喉咙嘶哑难以成声,沈云崖几乎能从他的声音里触碰到满手的鲜血。
最后的最后,他听到苍暮疯癫难听的嗓音里,咕哝出一句:“云崖,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死寂再次包围过来,沈云崖站在黑暗里突然呜呜哭了起来。
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但那一瞬间,他绷紧的臂膀松弛下来,终于放肆的哭泣起来。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
他在意识混乱的时候想到过,想过自己是不是原来的沈云崖。
他也在思量过,为什么自己潜意识并不排斥苍暮跟原身亲热。
只是不敢深想,因为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意味着他和苍暮之间还有一场更惨烈的围猎了。
两人都一败涂地。
而现在,他几乎已经能能够确定,自己的这一场穿书,原本就是一场特定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