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不按套路出牌
作者:勤不语 | 分类:古言 | 字数:6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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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万事开头难中间难最后更难
月千舞的话听得月景容一愣,“你是什么意思?”
月千舞说:“父亲不觉得奇怪吗?明明安淮老家说的二妹妹是那样的,但是回来的这个却是这样的,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女儿问父亲见过般般几次,其实就是想知道,父亲以前见过的般般,跟现在这个长得像吗?她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月景容也恍惚了。
他其实没有见过月般般几次,他已经七八年没回过安淮了。
再早些年是回去过,可那时候月般般还小,小孩子的模样跟长大了肯定是不同的。
何况就算是早年间他回安淮,也没有特地瞧过月般般。
那时候,安淮老家的人会安排月般般来给他行个礼,打个照面儿。
但是月般般怯生生的,一直低着头,连叫他一声“父亲”,声音都极小。
他本就不喜那个女儿,便只是摆摆手,表示自己看过了,让她下去吧!
所以,月般般长成什么样,他其实是不知道的。
不过最近半年,因为要去安淮取血,他派去的人倒是见过月般般很多次。
月般般回京之后他也求证过,去取血的人都说回来的这位就是二小姐没错。
他从来没怀疑过月般般身份的真实性,因为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过于荒谬,他不信会发生。
可月千舞这么一说,他忽然也有点叫不准了。
月千舞看出她父亲表情中的犹豫,便又说道:“女儿肯定是不相信父亲会偷偷培养她十六年的。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是仔细想想,就觉得这里面漏洞太多。
这件事情要么安淮的人在撒谎,要么就是现在回来的这个二妹妹有问题。
父亲查一查吧!咱们家不能一直这样闹下去。
千舞受点委屈没什么,但是父亲不该被报复和利用。”
月景容觉得这个女儿实在是太懂事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懂事的孩子!
“如果家里那几个都像你一样,该有多好。”他看向月千舞,“外头风凉,回去吧!你放心,不管家里如何,都不会影响到你。你依然是月家唯一的嫡女,是我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听话,回屋去吧!”
月千舞放心了。
只要父亲不放弃她,不因为母亲和哥哥的行为连累到她,她就什么都不怕。
月般般这边回到离王府里,天都黑了。
离王府的下人变得很少,门房只剩下一个小厮。
好在还有几名侍卫可以倒班,但月般般记得,侍卫里头也有一两个意志坚定的“外人”。
姜重华应月般般的要求,在除了自己房间之外的地方都要装病。
于是宫车停稳之后,便叫了四名暗卫抬来软椅。
这四名暗卫,其中三人是内鬼,只有一人是真心向着姜重华的。
德全看了那几人一会儿,就小声问月般般:“明天早上还操练吗?操练的话是不是再想点儿更损的招儿?要不然他们几个也撵不走啊!”
月般般摇头,“倒也不必。你把他们都弄走了,谁干活?再雇来的人里,指不定又有什么人安插的探子,那可就没完没了了。”
德全一脸为难,“可是现在能干活的人也太少了。”
月般般说:“我们主子也才两个啊!侍候两个人还侍候不过来?”
“不是那么算的。”德全告诉她,“这么大的府邸,要维护,要打扫,全都需要人力。”
“那不是还有三位能人么!”月般般指指前头,“暗卫,我听七殿下说过,能称得上暗卫的,那都是从小培养出来的高手。会站立就得会站桩,无论功夫还是体力,都是一等一的。
要不然咱们折腾这些天,把别人都折腾走了,怎么他们就留下来了呢?
另外,你不是说还有个侍卫也在坚持么!可见练武的人体力就是好。
那既然他们体力这么好,就能者多劳嘛!
明儿你给他们分分活儿。
什么洗衣劈柴啊,扫院子擦桌子啊!这些都得干起来。
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担负多重的担子。
离王府不养闲人,要是不能做离王府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那就不必留在这了。”
德全想了想,笑了。
妙啊!
想留下就干重活儿,不干就走人。
还得是王妃,一个字,绝!
终于回了房间,奶娘跟着进来服侍月般般换衣裳,珍贾嬷嬷去准备晚膳。
虽然在月府用了一顿当不当正不正的宴席,但她们可都看见了,七殿下没吃几口,全程都在给王妃夹菜、挑鱼刺。
王妃可能是吃饱了,但殿下绝对没饱。
德全还在跟月般般商量事情,他说:“别的下人不找,但账房还是得找一个。”
月般般不解,隔着厚重不透光的屏风跟德全说话:“找账房干什么?我自己的钱我会自己收着,保证万无一失。至于你们的东西……你们没有东西啊!你们的东西不是都被骗光了么!我好不容易把外债给你们平了一半,还差几家王府的债没平呢,你们要账房干什么?”
德全想说堂堂王府,没个账房也不像话啊!
但又觉得月般般说得其实有道理。
以前有账房的时候,日子过得并不好。
这几日没账房了,日子也没有更差。
那要不就不要了?
“还是需要一位账房的。”这时,姜重华说话了。
他穿着新换的外衫说:“我外头还有些生意,就是上次同你说的那些,找一位稳妥的账房来,那些生意也好入账回府。”
德全一跺脚,拼命给他使眼色。
但是姜重华不懂,还是在跟月般般说:“有了王妃,那些生意自然是要交到王妃手里的。”
德全扶额。
完了,这点儿私房钱算是留不住了。
殿下你可真是一点儿心眼都不藏啊!
月般般认真思考了他的话,觉得有道理,“这样的话,就真的需要一位账房先生了。生意上出账入账什么的,事务繁多,我不行,我还要躺着呢!”
一听她说躺着,德全就有点儿不好的预感。
“又要躺着了?”不是开始上进了吗?这怎么又要躺回去?
月般般也不理解他:“什么叫又要躺着了?我不是一直在躺着吗?今儿是月府非得让我去的,要不然我在家躺着能做好几个梦。”
德全恨她不争气,“既然都起来了,就不要再躺回去行吗?万事开头难,你都已经开了一个上进的头了,坚持就是胜利啊!”
月般般不赞同他这话,“万事开头难,中间难,最后更难。
所以刚开了个头,我就决定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