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世界里的路人甲
作者:真真的金蛋蛋 | 分类:古言 | 字数:47.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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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发疯的花夫人
二人就这样闲聊着,花夫人始终不提释难去了哪里。唐羽真受制于人,也只能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陪着花夫人说闲话。
眼前的这位花夫人模样圣洁清冷,言语间却是一片老母亲的心思,絮絮叨叨,只希望儿子早日成亲好了却心事的模样。
唐羽真这一路走来,遇到好多的女性长辈,像她自己的母亲木婉高傲火爆,霜华心直狠辣,还有继母玉瑶琴言笑亲切,尽管性格各样,但她们也都有个共同点,从来不会像凡间的老母亲一样,一心扑在子女身上,觉得儿子一定要成亲才算完成使命。
花夫人的言谈举止让唐羽真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她只好压下心思继续听这位老母亲讲释难小时候的各种趣事。
忽然花夫人对唐羽真说道:“南儿回来了。”说着就站起身上来,唐羽真也赶忙站起来。
花夫人话音刚落,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只一瞬,释难就推开院门走了进来,他站在中庭对花夫人行礼,“母亲,我回来了。”
花夫人一脸慈爱,上前拉着释难上下打量,心疼的说道:“累了吧。来,快休息一下。我早就给你备好了你最喜欢喝的花蜜茶。”
释难从昨晚开始就不再是那副阴晴不定的样子,他顺从的听母亲安排坐下来,看着唐羽真说道:“母亲在和阿真聊什么呢?”
唐羽真一直没适应释难的好脸色,她僵着脸回道:“花姐姐和我聊了一些大师小时候的趣事。”
“花姐姐?”释难脸色阴着脸问道,“你叫我母亲姐姐,那我岂不要称呼你一声于姨了吗?”
“不是不是。”唐羽真吓的连连摆手,“大师你误会了,花夫人又年轻又漂亮,看起来像姐姐一样,所以……”
“好了,只是个称呼而已。”在旁边含笑看着二人说话的花夫人打圆场,“南儿,难道母亲看起来很老吗?”
“不是,母亲。你很年轻,一点都不老,看起来像个小姑娘。可是,阿真是我的朋友,她叫你姐姐不太适合吧。好,好,姐姐就姐姐。她可不能当我的阿姨。”释难看母亲瞪眼,只好无奈妥协了。
“本来就各论各的呀,真是个傻儿子。”花夫人爱怜的用手点了一下释难的额头。
看着母子亲密互动的情形,唐羽真松了一口气,心想是不是可以曲线救国,从花夫人这里搞搞关系,让释难放她离开。耳边却听到花夫人对她说道:“阿真,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见外了。”
“啊,花姐姐,我没有啊,没有见外。”唐羽真赶紧连连摆手,回神答道。
“还说没见外,你怎么一直叫南儿大师啊,你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对不对,南儿?南儿法号释难,俗名叫靳司南,我看呐,叫法号也见外,你直接叫他司南,或者南儿吧。你说呢?”花夫人一副慈爱老母亲的模样。
唐羽真心想你儿子也没告诉我他俗名啊,况且你不知道你儿子脾气有多难搞,不一顺心意就打人,我客气都来不及,哪敢和他不见外,叫他名字啊。但嘴里还是从善如流的回道:“好的,花姐姐。”
花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对着释难问道:“可见到了你的父亲?”
“是的,和父亲多聊了一会,就回来晚了。”释难回道。
花夫人抿了一口茶,也不抬头,继续问道:“只见了你父亲,没见其他人吗?”
释南小心翼翼的看了母亲一眼,“没有,就见了父亲就回来了。”
“南儿,你是母亲的命根子。你可知道?”花夫人微笑着说道。
“母亲,我当然知道啊,好好的说这个干吗?”释难有点害羞,他看了一眼唐羽真,对着母亲小声说道。
“不,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你就不会骗我。”花夫人神情癫狂,厉声说道,“没想到啊,有一天,我爱逾生命的孩儿也会欺骗我,也会和他那个忘恩负义的父亲一样欺骗我。”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释难拉住母亲的手,脸上满是哀求之色,“对不起,母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只是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而已。我怕母亲生气,才没说实话的。我真的就是打了个招呼。您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不这样了。”
“我的孩子骗了我,和别人一样骗了我。”花夫人流着泪,喃喃的说道。说着猛一抬头,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朝释难挥去,下一秒,释难就重重落在院子里。
花夫人又一掌劈烂了手下茶桌,用脚将木鱼一脚踩扁,转身将墙上挂着的字扯下来,双手一搓,就像粉末一般洒落在地,那串夜明石也被花夫人拽掉,叮叮咚咚的掉落在地上。
只一眼,屋子就一片狼藉。花夫人似乎还不解气,扭头看向了站在墙边目瞪口呆的唐羽真。
释难左脸高高肿起,明显有五个手指印,嘴角也沁出血来,他立即爬起来,飞奔进屋,上前紧紧抱住了要冲向唐羽真的花夫人。
他用胳膊箍着花夫人,嘴里温柔的说道:“母亲,别生气,是我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不要生气了?”
第129章 发疯的花夫人
花夫人瞧着瘦弱,劲儿却很大,释难几乎抱不住,却见他嘴里吐出一枚银针,扎向花夫人耳后,过了一会,她挣扎的力气就越来越小了,慢慢的,花夫人靠在释难身上,阖上了眼睛,胸膛微微起伏,好像是睡着了。
释难轻轻抱起母亲,走进了里面的隔间。
过了一会,释南才出来,他一屁股坐在被花夫人轰的稀烂的茶桌前,又捡了个有缺口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喝了口茶,然后对着一直站在墙角发呆的唐羽真招手,示意她过来坐。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持续的时间也不长,唐羽真确实有些反应不过来。明明就一句话的事情,明明对着释难一脸慈爱,可是转眼间花夫人就可以一掌把自己疼爱的儿子打飞到院中,将屋子砸的稀烂,甚至还不解气,看样子还要对自己下手,明明是那么慈祥可亲的一位母亲,明明刚刚二人还相谈甚欢啊。
可能是母亲不在场,释难也不再对唐羽真言语温和,他冷着脸说道:“今天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
“大师请放心,我保证不说。”唐羽真立即表示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花夫人没事吧。”她实在太好奇了,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要有那么问题,不该问的不要问。”释难冷着脸,言语间很不耐烦。
“知道了,大师。”唐羽真看着阴沉着脸的释难,紫红的巴掌印在那张白皙的脸格外明显,她只能心里撇嘴,心想你妈还是打你太轻了,应该一脸一个巴掌,这样才好,最好把你打死,我就离开了,再不受你这张臭脸。
“还有,过几天,我要带你去参加一个大典,你的身份就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心仪之人。别人问任何问题,你都一律不用理会,我自会解决。等此事一了,我们就往东去。”释难忽然说道。
“咳,咳,大师,这,这不太好吧。”唐羽真吓的都被口水呛到了。
“有什么好不好的。这事又不是真的,只是权益之计。”释难一脸不耐烦。
“大师,你是名门之后,本身又极厉害。这事自然对你没什么影响。我只是一个普通散修,而且在此间人生地不熟。此事过了肯定不算,但此后呢,被您的仇家、靳家的仇家知道,他们不敢找你和靳家的麻烦,到时拿我泄愤怎么办。大师,你也看到了,我连个像样的法器都没有。”唐羽真自然知道此事推脱不掉,她心电急转,希望能借此事给自己谋点好处。
“你想要什么?”释难上下打量着唐羽真,脸更阴了,“如果你担心我的仇家找你麻烦,这事简单,你只要一直呆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不用了,大师,我只是想的多而已。”一听释难的话,唐羽真吓坏了,但她还不死心,继续说道,“大师,我毕竟是名女修,此事有关我的名节,我是个俗人,此事于我没有半点好处。仔细想来,只有坏处。大师,你看能不能给我点补偿。”瞅着释难越来越黑的脸,唐羽真声音越来越低。
“补偿?当时在屠魔山,你腰上和眼睛上的伤是谁给你治好的。如果我当时放任不管,看你有命活至几时,这样的大恩你不寻思报答,我只是请你帮个小忙,你居然找我要补偿。”唐羽真的要求让释难厌恶,这样一个恩情不报、贪婪自私的女子居然是自己的情劫,可自己居然对她有一点动心,不舍得直接杀了她渡劫,甚至还带她来见了母亲,在听到她拒绝呆在自己身边时心里满是愤怒。
唐羽真听了释难的话有些羞愧,尽管这和尚态度很不好,又私留了自己的头发,但也确实将自己带出屠魔山,又给自己治伤。自己也确实受了人家好多恩惠。
她低着头对释难道歉,“对不起,大师,我确实承了大师很多恩情,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做好。只是,我的头发,你能不能还给我。我可以立下心魔誓。但请你把头发还给我吧。”
就是唐羽真这么一低头,释难的火气就立即消失了,他看着垂头和自己道歉的女修,那雪白的脖颈纤细柔美,他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温和起来,“你放心,我不会拿你的头发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你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屠魔山禁地,而且你自己也说不上来如何出现的。我镇守屠魔山,自然要搞清楚此事。等我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就把头发还你,怎么样?”
释难话说成这样了,唐羽真只能答应,不纠结此事。
“我看你挺会编绳子的,你也帮我把它编成手链吧。”释难手里凭空出现了一缕头发。
唐羽真看着自己手带着的用来遮盖九幽眼睛的头发手链,粗糙难看,不知道释难哪里看出她挺会编绳子的。“这是你的头发,我收起来也不太合适,不如就像你一样带在手上,这样可能会好些。”释难解释道。
唐羽真气得想在释难右脸甩一巴掌,好让它对称好看些,自己千要万求不肯给,现在还要让自己亲手编个绳子给他带上,真是欺人太甚。真希望那位发疯的花夫人赶紧醒来,再把这个讨厌的释难打一通。
唐羽真忍着气接过自己的头发,胡乱编起来,只想应付了事。谁知释难挑剔的很,她不得不认识编织,最好终于勉强编了个不那么难看的手链绑在了释难的手上。
释难看着自己和唐羽真左手上一模一样的黑色手绳,左右端详,特别满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醒来的花夫人倚在门上看着二人,唐羽真低着头给释难带手绳,释难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是自己从没见过的轻松愉悦的表情,又见自己的傻儿子伸出手臂和唐羽真比着手臂上的黑绳。心里从没有如此坚定。
“我的南儿,母亲会把你应得的一切拿回来给你,把你想要的都给你。你只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母亲。”
想到这里,她手里轻轻一扬,指尖金光一闪,似有什么东西飞出。
释难有所察觉,随即回头,却见母亲已经醒来,他立即起身问道:“母亲醒来了,可有哪里不适?”
花夫人看见儿子似乎察觉,心里丝毫不担心,只觉得又骄傲又难过,自己的儿子如此优秀,比别人不知道强上多少,可惜他的父亲像瞎了眼一样,根本看不见,还将他放逐屠魔寺,这几十年来不管不问。临到重要场合,却还要自己的儿子为他装点门面、粉饰太平,比起畜生都不如。我为了儿子隐忍多年,你们却不懂得适可而止,既然如此,我也无需客气,哼。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咦,你脸上怎么了?谁打的?”那张温柔的笑着脸立即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