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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穿越曹昂,从截胡邹氏开始

作者:姜不车 | 分类:历史 | 字数:55.3万

第208章 今日拔刀击贼者,皆世间伟丈夫也!

书名:三国:穿越曹昂,从截胡邹氏开始 作者:姜不车 字数:5053 更新时间:2025-02-09 02:09:18

但凡有见识的武人,在看到这两面大旗时,就知道曹昂想做什么了。

替天地正道,天地之道是什么?

是一统!

自始皇帝、武皇帝以来,这便是天下人的共识:天下唯一统,才不会乱。

但你曹昂凭什么一统?

为万民讨贼,就是答案。

天下走到这一步,是谁的锅?

曹昂说是昔日之朝,其实说的就是汉室:汉室不行了,所以让天下乱成这样。

紧接着,曹昂把袁氏打成了反派:李郭残民,都是你袁氏指挥的,袁氏就是害民的人,谁敢站出来?——这是事实,李郭挥刀诛民,天下人正在目睹!

一整套理论解释下来,就成了——汉室失德,袁氏作恶,其他杂鱼诸侯不敢上场,那我曹昂就只能挺身而出了。

听到这话,武人们一点不畏惧,反而为之兴奋!

武人集团是最疯狂的,他们从不怕头顶的老大胆子大,只怕老大胆子小。

所以,常有武人弄险,将主公害惨——要么披上黄袍、要么抬上龙椅。

对于他们来说,只有老大一统天下,他们才能真正安全的去享有成功。

才可以歇马下刀,受爵安身!

但这种行为,又是士人所不容的,所以曹昂得有个说法。

如今,这个说法有了,而且无比正当,谁也反驳不得。

诸侯立足,说到底都要靠大义庇护,而大义的本质就是政治正确。

袁氏的政治正确是五世之德,天下仲姓,皇权失威,他们身为老二理应站出来;

曹操的政治正确是尊奉天子,所以荀彧那帮士人接踵而至,和老曹展开合作;

刘表、刘璋的正确是他们姓刘,是汉室宗亲,这便够了;

其他或大或小的人,如孙氏:跟曹家交好时用朝廷大义护身,跟曹家不好时就说曹操挟持天子,他要重新扶汉。

不太正当,但多少都有。

最拉胯的,就属凉州这帮人了,远的韩遂马腾,近的李傕郭汜。

所以他们只能作为反贼存在,一来关东就人人喊打,也没有说哪个士人会去投靠他们。

韩遂、马腾为了立足安稳,都不得不向曹操低头,请求朝廷给个合法封赏。

可见大义二字,真是压死人的!

如此一来,曹昂的政治立足就非常危险、敏感。

甚至可以说,是举世独一份的。

他既不能学孙策扶汉反曹,又自离大汉旗帜,能以什么为大义立足呢?

如今,有了。

上是天地之道,下是万民安危。

不但有了,还极有说服力!

这是大义、是旗帜、是口号、也是曹昂向天下人吼出的誓言宏愿!

既如此——

“诸君!”

曹昂刀指北边关外:“今日拔刀击贼者,皆世间伟丈夫也!”

与此同时。

轰隆一声。

紧闭多时的轘辕关门,为之大开!

“关门开了!”

李傕、郭汜都是目光一缩。

关门下,曹昂为首,跃马而出。

在他身边,绣衣紧簇。

左右两边,大纛猎猎作响,晃荡着那两行字,无比夺目:为天地正道、为万民讨贼!

“狗东西!”

李傕一看,脸便沉了下去:“辛仲治说的没错,这小子真拿你我立旗啊!”

郭汜面色狰狞:“那就让他死!”

“祭旗!”李傕拔出凉刀,目视胡封:“让他知道知道,我凉州军也不是好惹的。”

“你当第一阵,务必将我凉州军的威风打出来!”

“舅父放心,早听说曹昂手下有几支精锐。”胡封冷笑:“今天我会让他知道,何谓精锐!”

说完,将手一抬、一落!

嗡——

一口口刀扬起,而后齐刷刷斩下。

噗噗噗——

血光喷洒。

随后,胡封率先发难,飞熊军呼啸冲来!

后方。

辛评坐镇中军:“曹子修出战了?”

“是!”

有人奔来,道:“曹子修大军正在出关,李郭二将已先动手,试图将他推回关内。”

“此外,曹昂还打着两面大纛,上面写着‘为天地正道,为万民讨贼’。”

辛评脸垮了下来,无比难看,口中喃喃:“为天地正道……为万民讨贼……”

他痛苦闭眼。

这面大义之旗,实在立的太正了!

凭借此旗,曹昂可以完美绕开汉室权威问题。

他没说叛汉,也没说要篡位,就说为天地万民而用兵,你们谁不服?

谁不服来把李郭收拾了啊!

这简直是对‘上承天意、下顺民心’的完美解释!

可偏偏这面旗,还是袁氏拱手送上去的。

“讨贼讨贼……”他叹息一声,目光茫然:“没想到,我辛仲治有一日也成了贼啊!”

鼓声已起。

飞熊军连人带马,个个壮硕无比。

他们多用凉刀,而少用长枪,主打就是一个彪悍。

战法也很粗暴:见面猛砍!

这是一支不讲即将、只重暴力美学的精锐之军。

第208章 今日拔刀击贼者,皆世间伟丈夫也!

直面他们第一阵的是绣衣武吏。

绣衣多健壮,但体型比较标准,属于挺拔且强壮类型,宽度要略输对方。

比起蛮力,绣衣更胜在技巧。

作为曹昂的军官团,他们不但学习兵法战法,更能熟练使用各种武器。

在飞熊军接近的时候,他们将刀枪收起,从背后取下弩箭,默默判断着距离——

“放!”

嗖嗖——

箭矢齐射!

但进攻的飞熊军毫不迟疑!

这个距离、加上马匹移动的速度,哪怕对方再精锐,十支箭能伤一人就不错了。

事实也是如此。

第一轮箭矢,只有二十余人落马。

绣衣不慌不忙,继续开始第二轮射击。

并且,他们背后涌出了更多弓手。

一曲、三曲、五曲……

当先而出的,全是弓箭手。

“放!”

“放!”

箭矢愈密集,飞熊军反而冲的愈快了。

弓手愈多,说明敌人在出城部队中准备的近战兵卒便愈少。

而弓手虽然力量强于普通军士,但他们携带弓弩时,随身顶多再佩一把短刀。

面对步兵还能厮杀,面对拥有绝对高度、速度优势的骑兵时,只能被屠杀!

嗖嗖嗖——

当出城的弓手达到两千人时,箭雨已相当可观。

看着身边一骑又一骑落下,胡封面色狰狞。

这些飞熊军都是跟随董卓的百战悍勇之士,死一个便少一个。

曹昂够胆大,直接采取箭矢削弱飞熊军的方式。

很占便宜,也很冒险。

占便宜在于箭矢所中,是白捡人头。

冒险在于贴近之后,曹昂除了依靠绣衣外,几乎没有力量阻拦飞熊军了。

而一旦出关部队被压了回去,重则后军大乱,轻则士气被重创。

胡封不如曹昂心大,看着不断落马的飞熊军,心都在颤抖。

他甚至一度想放弃,回头以减少伤亡——

然而,若是如此,那死去的人真是白死了。

“冲!”

他还是坚定了下来,一声大吼。

飞熊军闯入三十步范围。

曹昂一言不发,将大槊一压,亲自向前。

绣衣直接将弩抛了,拔刀冲出。

弓手迅速停止射击,并往两边退去。

关门下,张绣带着劲骑冲出!

噗!

大槊将一人挑起,将其撕得血肉横飞。

“曹子修!”胡封锁定了他,又惊又喜,大呼道:“曹子修在前,宰了他便赢了!”

“给我上!”

他很聪明,知道曹昂手下不乏猛将,没有选择亲自出击。

曹昂也看见了他,只说了一句话:“随我诛敌首!”

言讫,催马向前!

蛰伏于绣衣中的许褚、丁奉等人也不装了,迅速向曹昂靠拢、抱团,形成尖刀一般!

此刻,没有多余技巧可言了。

比拼的,唯剩双方谁人更猛而已。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飞熊军固然可怕,但缺乏万人敌之将的他们,在尖锐部位,又哪敌得过曹昂呢?

前端被撕开!

曹昂推至胡封面前!

胡封能退吗?

答案是不能!

打这种气势仗,一旦退了全军都会跟着走。

他唯有催动左右飞熊,亦亲自上前——跟曹昂搏一把!

“杀!”

他大吼一声给自己壮胆,挥起马刀。

曹昂领着许褚、丁奉并深入绣衣的冲了过来。

噗——

血雨飘洒。

他又冲了过去。

一具尸体在他身后落马。

胡封捂着被大槊切成两半的喉咙,满脸痛苦。

张绣随后而至。

轰!

飞熊军退了。

这种对决很激烈,也很迅速。

对于飞熊军而言,冒着箭矢前行其实是一种豪赌。

用战损换取近战之后的胜机。

但近战后,他们才发现面前敌人的可怕——单论及个人勇武,绣衣实力稳压他们!

飞熊军来自于战斗经验充沛的老卒,但归根到底是依靠悍勇和勤奋的普通人。

但绣衣呢?

他们多数出身豪武贵族,自幼学习弓马,可以看成弱化版的曹洪;

或天生武勇出众,被从万众之中拔出;

这两者到曹昂手下后,又接受统一的文武教育。

飞熊军是普通凉州武人能达到的极限,而绣衣是天生精英,两者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随着首领被斩,后退便成了必然的。

飞熊军退去,一名绣衣翻身下马,利落地将胡封头颅砍下。

曹昂大槊一挑,众人以刀换弩,张绣的人也切换骑射。

原先呈两边展开的弓兵再次爆发箭雨——

如此,飞熊军接战时间极短,付出的代价却极为惨重。

他们赌输了,回去还得接着吃一波箭雨!

跑的慢的、被绣衣缠住的,更是先一步殒命!

等飞熊军奔回本阵时,人不满千。

折损过半,当中包括首领胡封还有大批军官。

这批残存的凉州精锐,确实也当得起精锐之名——他们第一个出头,也第一个被打残!

李傕、郭汜在后,看到这一幕时,面色大变!

一直以来,凉州军主打就是一个猛!

他们当初是如何败的?

那是自己咬自己、粮草供应不上,内部又一团乱才败的。

正面对冲,他们连吕布都不怂!

而如今,凉州军中最能打的飞熊军,让曹昂一波打废,怎叫他们不惊?

在此前,他们还想过拒绝辛评的大阵,直接用蛮力干垮曹昂……

恰好,辛评的人跑来:“辛公请二位将军各归阵中!”

九宫三重阵,三重三面:

辛评主全阵、同时督正面扇形大营;

另两面扇形大营,则由李傕、郭汜各领一面。

“走!”

二人迅速退去。

曹昂大军,有条不紊的开出关外。

列阵完毕。

曹昂对徐庶道:“元直,接下来便交给你了。”

“是!”

徐庶俯身领命。

绣衣之中,分出两百骑,由傅肜统一带领,跟在徐庶身后。

同时,绣衣分成四队,各持赤、黑、蓝、黄旗。

数万人的战场,破阵变动不可能靠喊,只能用令旗调动。

徐庶让大军抱阵极紧:魏延部主力步卒在前,负责率先开路,压向敌人营阵。

尚未靠近,营阵前便见箭如雨点一般倾泻而下。

魏延命军士在第一线竖起大盾,支起就往前冲。

虽然阵法之用在于引敌入阵,但辛评显然没打算让敌人好过。

守军射了一通普通箭矢,便更换成火箭。

大盾多用木造成,片刻便烧了起来。

“直接撞进去!”

魏延喝道。

军士们举着火盾,直接压到营前,靠在栅栏、营门上。

大火尚未烧起时,军士们便大呼奋起,开始向上攀爬。

更多的人则隔着鹿角抡枪互刺。

主阵的辛评无比镇定,身边随从不解发问:“我们不是要引敌入阵么?”

“曹昂既口称讨贼,破营便是必经之路,何须我引?”辛评摇头,目光森寒:“营门能拖则拖,或使敌重创、或使敌疲倦、或使他多折精锐,皆有利于我!”

战已发,他再无任何杂念。

心思坚定,唯有破曹昂、诛曹兵!

第一线的战斗没有僵持多久,魏延军后涌动起来。

“怎么回事!?”魏延喝问。

有人跑过来,道:“将军,是陷阵营在过来,说他们可以轻易砸碎营门。让咱们让出一条路来,他们好开路。”

“放屁!”魏延大骂:“老子才是主攻,拔营门这种事用得着别人来做?”

“让他们在后歇着,等敌人弓手出来再出去接箭!”

话音刚落,一名绣衣飞奔过来,将旗一召:“徐公有令,破营门能速则速!魏将军部让开一条行军道,让陷阵营经过!”

军令到了,魏延不同意也不行。

不过,他在下达完这则命令后,命身边校尉督战,自提刀往前奔去。

“将军做什么!?”

“歇兵多日,这是今年第一战,哪有将功劳让给别人的道理?!”

军令下达,魏延贯彻的很好,部队迅速从中间打开一条道路。

浑身被甲胄包裹,背负巨盾、手提钝器的陷阵营像是一群钢铁打造的猛兽,在人群中快步行进,奔往交战处。

然而,在他们抵达之前,魏延竟亲持圆盾汉刀,踩着火往营门上攀去,其人大吼:

“怎么,过个年骨头都软了么?!”

他脚下还是火,人便扑了进去。

诸军一愣,接着呼声大作,悉数蹈火跟进。

营盘木墙上被火烧的通红,有的已半碳化,半体漆黑、半体通红。

凉州军士下意识避火:凉州军集团就像一群猛兽,你一旦受伤,那就要做好被同伴吞了的打算。

你的附庸人口、你抢来的女人、钱财,都会被其他人收入囊中!

但曹昂的人不一样,对于他们来说,如果负伤了大不了就是提前退休。

功勋是立不了了,但也有老板养着,不担心被饿死。

怕什么?!

所以,一只只手伸了出去,攀火而进!

“啊——杀啊!”

有军士被烫的大叫,但立即转为厮杀怒吼。

轰隆!

一声巨响,一边营墙被压塌。

火星黑烟四溅中,曹军足踏烈焰而入。

一向以蛮横出名的凉州军,都被这一幕震住了。

此刻,陷阵营刚好赶到营墙边。

“报——”

“营门已破!”

令兵急奔至辛评面前。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