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也要强,种田走上人生巅峰
作者:飞翔的阿吧阿吧 | 分类:古言 | 字数:2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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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佛争一炷香 人争一口气
许氏出去洗衣服去了,周兴才去坡边拔猪草,院子里只剩下周宏志跟春晓,严大河看到院子里的凳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还招呼爹娘让他们坐。
“坐什么坐!”周氏白了他一眼,“家里坐不好偏跑到这里坐,你妹妹都不知道是个啥情况。”说完正准备进屋看看,就见春晓出来了。
“春晓,你怎么起来了,身子没大碍吧。”周氏见她出来,忙拉了个凳子找了处太阳处让她坐下,她又看了看空空的院子,“你公婆呢,周宏志呢,不会今天也不在吧。”
“相公!”春晓知道周宏志在家,对着屋子喊了一声,“我爹娘来了,去把你爹娘找回来。”
就见周宏志不情不愿的从屋里出来,对着严家老两口拜了拜,出门去了。
“他这是什么态度,怎么,大舅哥看不见是怎么的,还读书人呢,教养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严大河愤愤不满。
严柄发也看出女婿态度不对,“春晓,你昨天跟女婿谈了?他们怎么一个说法。”
周氏也看着她。
春晓便将昨日周宏志让她妻变妾的事情说了,又讲了自己要和离要银子的事情。
“这周家简直是好不要脸欺人太甚。”
“我看这事儿春晓做的对,爹,春晓必须离了这里,这样没心肝的一家人早早脱了才好,五两银子太少,怎么着也该要十两。”
周氏看向春晓,“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和离?”这乡下女人和离与寡妇无异,以后回村生活难免会遭人指指点点。
“爹、娘,我想清楚了,与其给他们家当牛做马我还不如回自己家当牛做马,没得便宜别人的。
周氏有些悲的情绪被她这么一说竟忍不住笑了,“你个没心没肺的,谁要你当牛做马。”她看向严柄发,“你怎么看?”
“如今她闹也闹开了,还能怎么办,再过回去她公婆也不待见她了,和离就和离,要到傍身银子是目前要紧的。”
“我看大河说得对,春晓还是心太软,如今5两银子最多能过两年,怎么也得要上10两银子,不让他们割点肉,他们怕是觉得我们好欺负。”
“这事不能便宜了老周家,当初看他们家养着读书人,春晓嫁过来也没有跟他们要什么彩礼银子,伺候他们吃,伺候他们喝,倒把他们给养金贵了,秀才怎么了,有本事考个举人再来显摆。”
“就是,爹,娘,我跟大河一个意思,不能便宜了老周家,这银子得要回来,他们家做的这缺德事也要给他们宣讲宣讲。”
“你们两个够了。”严柄发不悦,“当这和离是多光彩的事,他们家没脸你们妹妹能落得好,今天他们如果把银子给了谁也不许闹腾,若是不给那再另说,你们两个别惹事。”
“爹,咱们不能怕事,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还真当咱家是软柿子。”
“大河,你给我闭嘴。”周氏也发话了,“你爹说得没错,虽然咱们占着理,但是关系到春晓的名声,不能忍也只能忍了,这名声在,以后她还能说上亲事,这名声没了,你妹妹就。。”说到这里,周氏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娘,您别难过了。”春晓抚了抚周氏的背。
“哎!”严柄发在一旁无奈叹气。
几人在院子里说着话,周兴才回来了,看到院子里这一院子的严家人,他将背篓往地上一放,“亲家、亲家母,春晓昨晚闹着要和离,我们家也同意了,你们把她领回去吧。”
周氏看着周兴才冷哼一身,“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女儿的傍身银子都还没有拿到,你让我们领她去哪。”
提到钱,周兴才火气便来了,“怎么,春晓她不懂事跟我们要银子,你们做老人的也跟着她一起不懂事不成,你看有哪个女子休回家还跟夫家死乞白赖要银子的。”
“我妹妹又无过错谈什么休妻,你们周家真是好大的脸啊,我们说的是和离,和离要些傍身银子那不是理所当然。”
周兴才见严柄发在一旁没有说话反倒是严家小儿子说话了,“严家真是好教养,长辈不说话,小辈抢着发言了,难怪教出春晓这样一个混不吝的。”
春晓见他这个时候还在摆谱,真的是一刻也不愿意在周家多呆。
“周兴才,既然你这样说,那今天势必两家就要撕破脸了,我自己的儿子女儿什么教养,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不是你一句没教养混不吝就能诋毁的,既然她在你们家过不下去,那我就领回去,没得让你们白白糟蹋的,但是该她得的你们也要拿出来,没理由给你们家白做这四年到头回家还身无分文的。”
“您呢也不要摆长辈的派头,我们既然来了就是给自家妹子讨公道的,今天你们如果不给个说法,就让你们周家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没教养。”
“怎么,你们还想打人不成,这里可是周家村。”
“打人这种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稀得动手。”严大山冷哼一声,“昨天我们说过了,你们要是不讲理我们就找能讲理的人好好掰扯掰扯。我妹妹春晓还是心太善,只跟你们要五两银子,我们刚刚合计了一下,她这一走,以后可得指着这些银子过日子,五两根本不够,至少要十两才行。”
第4章 佛争一炷香 人争一口气
周兴才见对方开口就将五两变成了十两,气得哆嗦,“你们简直欺人太甚,十两,怎么不去抢。”
“老头子,我看这些人就是想诚心讹诈。”许氏跟在周宏志后头也回来了,一进院子就听到要十两银子的事情,将衣服盆往地上一摔,“要钱没有,要命你们就拿去。”说着往地上一坐,嚎了起来。
院子门口慢慢的聚了许多村里人,这一大早的严家就来人了,肯定是跟春晓之前跳河有关,最近村里都在议论这事,要说这周家也确实不厚道,这春晓在家干了这么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周家做了这样的缺德事逼得媳妇去跳河,说出去他们面子也没有光。
严柄发见对方两口子一个哭嚎一个不吭声,周宏志又是个没主见的,周围还有一堆看热闹的,这样下去实在是不像话,他站起身,“大河,走,陪爹走一趟,我们去跟周家村的里正要个说法,要是他也没说法,就按春晓说的,去县衙找学政,我就不信,还没有地方说理了。”
周宏志见父子二人真要去找里正,心里急了,“爹,爹!”他拽了拽周兴才的胳膊,这才刚成为全村之光,他可不想变成村里的笑柄。
许氏见他们要出门,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挡在两人身前,“你们这是要诚心逼死我们啊,不许去,都不许去。”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人挡在身前。
“各位,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周家村秀才公家的做派吗,我们一没有辱骂二没有动手,如今只是要去找个人说理都不成了。”周氏见许氏挡在前头,就要上前拉扯。却被一旁的周兴才一句“够了”吼了一个够呛。
众人都转头看着他,他沉沉的叹了口气,如今不给银子是不能善了了,若是惊动了里正,那他这老脸就真的是没法要了。
“你们要银子,给你们就是了,只是十两绝无可能,最多五两,我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若是你们不依,爱上哪里告就上哪里告吧,逼死我们也是没有的。”
“五两能顶什么用!”严大河不满,“爹,咱们还是得找里正。”
严柄发有些犹豫,他也不想把人往绝路里逼,他看了看春晓,毕竟这个事情最终还是要闺女决定。
春晓看着周家父子三人,对着爹娘点了点头,“爹,就五两吧,女儿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份子。”
严柄发带着大山又坐了回来,门口的人都在小声议论。
“宏志,你去把和离书拿来,你们二人按个手印,老婆子,去屋里拿钱。”
许氏不情愿,但看到自家男人神情不渝,这事又闹到了这个地步,她不愿意也是要把这个银子拿出来的,想到这里,她的心简直要滴血,那可是五两银子,要攒多久才能攒起来哦。
和离书一早周宏志就写好了,他将和离书一式两份摊到桌上,春晓走上前看了看,要说她在周家得了些什么,大概就是跟着认了些字了。只是有些繁体还是有些眼生。周宏志见她看上面的字,在一旁冷笑,“这字你认识吗,要不要我给你念一遍,严春晓,你这样一闹我俩日后再无可能,你到时候可别哭着回来求我。”
春晓没有理睬她,看完了和离书的内容,麻利的按了手印,周宏志接着也在上面按了手印。两人各自收了一份,许氏磨磨蹭蹭了许久才出来,她将银子往桌上一摔,“你可点清楚了,可别走了又说我们短了你的数,这样亏心的钱你都拿,也不怕遭报应。”
“遭不遭报应的也与你们无关了,左右不会死在你们家的坟头。”春晓将银子收拢兜在胸口,进屋去拿包袱。
“这下你们都满意了,赶紧走吧,以后两家也别来往了。”周兴才被气得够呛,这下子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只希望那徐家真能给些助益。
春晓将包袱跟被子拿出来,“爹,娘,我们走吧。”
“等等!”许氏见她拿了一个若大的包袱,“你这包袱是不是得打开让我们看看,这银子也给你了,家里的其他东西可别给我顺走了。”
春晓知道她有意刁难,这会儿也不气了,她将被子往严大山身上一推,将包袱放到院子里的桌案上,打开包袱让他们看,除了那五两银子就是几件衣物,她拿起里面的一件补丁袄子,“这袄子可是我当初带来的,我留下来您也穿不上不是。”
“行了,走吧走吧。”许氏这会儿听到她说话就糟心,“你们家把事做的这么绝,以后有事可莫求上门,来了我们也不招待。”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了,哼!”周氏帮春晓打好包袱,拉着春晓就走了。
严家父子也跟在后头走了。
许氏在后头“呸”了一声,“这一家子都不是东西。”她走到门口,“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周家倒霉,取了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如今将她休了,以后会取个更好的媳妇,都散了吧。”
围观的众人见人都走了,没得热闹看了,没多久就散了。
“我说你个老头子,干嘛答应给她五两银子,这下子好了,家里连十两银子都不剩,这又少了劳力,以后的日子要如何过哦。”
周兴才叹气,“他们那个架势不给怕是要真闹,这事说到底还是我们不占理,难不成你还真想让宏志坏了名声,给了就给了吧,去钱消灾。”
“爹、娘,你们放心,等我与徐家结了亲,我会接济你们的,到时候再给您二位安排一个下人干活,不用累着你们就是了。”
周兴才略带欣慰的看着儿子,“只要你好好读书,更上一步,我们这把老骨头就算是累散架了也是值得的,你可千万要用功,莫要辜负了我们的一片期望。”
这边父子三人欣慰劝学,那边严家一家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春晓呼吸着路上的新鲜空气,终于从那个家里出来了,虽然前路漫漫,但是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娘,回去我住哪,家里也没有我住的地方啊。”
“来之前我们都商量过了,若是你回去先跟书朵还有盼儿他们挤一挤,过两天抽空我们垒一些泥砖,在你二哥院子边上搭一间屋子先将就将就。”周氏看着她,“别担心,娘总能安置你的。”
书朵跟盼儿是二哥严大河家的两个闺女,一个九岁,一个六岁,她如今回家可不是住一天两天,可是要长住的,如今大哥二哥家日子也不好过,她不想横插一脚惹两位嫂子厌烦。她看向严柄发,“爹,我记得村尾靠山头那里不是有几间破旧茅草房吗,如今有人住吗?”
“那地那么偏,没人住,你想做什么?”
“春晓,你不会是想住到那里去吧?”严大山看着她,“那屋子自从猎户走了就成村里的公产了,那房子都破成那样了住不了人,你就先跟朵儿他们挤两天,等我跟你二哥给你搭个屋子到时候就不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