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撩惹
作者:尘荼靡 | 分类:现言 | 字数:25.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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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仅我所有
不免让蔚之凝对远在海外的祁子楷越来越好奇。
那完全是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想大概连夏嘉逸跟蔚之凝的反目,也跟秦稚的耳边风脱不了关系。
隔着大洋彼岸,催发她这只可以煽动飓风的蝴蝶,‘引发海啸’。
目的为何倒是让蔚之凝确实捉摸不透。
也没管秦稚回话,祁子舜切着漏奶华喂给蔚之凝,漫不经心地冷声说道:“你来见我们是没有让四哥知道的吧,你心中有数夏家两父子一旦击垮,你对祁子楷就毫无用处。”
“见我们是想依附我们,还是想问我们会不会拿回夏元至和夏嘉逸留给你的东西?”
秦稚咬下唇,“……”
祁子舜瞥了眼,薄唇扯出抹讥讽,“收起这装出来的软弱,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给我打电话无非是你觉得,男人对女人都有天然的怜悯。”
祁子舜字字珠玑。
秦稚唇角抿了又抿,只觉无地自容。
祁子舜话落,蔚之凝撩起眼皮,睁大水眸望着祁子舜,软唇勾笑,嘟囔道:“我感觉你在含沙射影。”
“对啊。”祁子舜语气宠溺跟哄小孩一样,抽出纸巾帮她擦掉嘴角溢出奶渍,“我在含沙射影我自己,小乖挺怜悯我的。”
蔚之凝轻笑,包间的敲门声响起,两声后服务生推门,夏嘉玉颔首向他致谢,伸手关上了门。
“姑姑,姑爷。”夏嘉玉打着招呼,拉开椅子落座。
哪怕秦稚肚子有哥哥的孩子,她完全也不会有好脸色,几乎是用鄙夷的眼光看她。
若不是那孩子和秦稚是夏嘉逸的牵绊,她丝毫不想见这种为了钱爬上他哥床的人。
甚至认为秦稚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不然他哥也不会冲昏脑袋。
夏嘉玉眼神往别处看,直言见她目的,“你想去哪儿?我哥想把你交托给了我,我会照顾你生下孩子。”
秦稚窥了眼坐在对面置身事外的人,镇定回话,“我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呵。”夏嘉玉闻言,倏地嗤笑出声,“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秦稚面对这种嘲讽,面上没有任何羞愧和愤怒,“孩子是你爸的。”
夏嘉玉扶额揉了揉眉心,红唇翕张,笑得整个腹部都在抖,千言万语涌上嘴边,半晌,只从贝齿里蹦出两个字,“牛皮。”
找不出任何词来形容她得知这个消息的语言。
这已是无法言说的精彩绝伦。
蔚之凝戏谑看着,贴心把自己未动的柠檬水推到她面前。
夏嘉玉端起抿了两口,长舒一口气,“突然侄子变兄弟,是有些炸裂了。”
难怪当时夏元至愿意留下财产给这个孩子。
蔚之凝闻言戏笑,“我也瞬间从姑奶奶变回姑姑。”
秦稚神色平静,“是你父亲安排我到你哥身边。”
夏嘉玉脸色懵然,屈指蹭了蹭脸颊,左右叹气,“……”
这辈子最无语的时候就是在此刻。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哥哥既可怜又好笑,荒唐到滑稽。
简直第一大冤种。
看了会秦稚,觉得她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勉强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夏嘉玉拉着蔚之凝的胳膊起身,“姑姑,单独聊聊。”
祁子舜见状,跟着起身,蔚之凝扶住他的肩膀,偏头含笑望着秦稚,“秦小姐应该也想跟我丈夫单独聊聊吧。”
秦稚唇角微抽,没答话。
显然是默认。
夏嘉玉不耐烦瞥了秦稚一眼,收回手握住她的手,“待会儿走的时候再说也不……”
她话还没说完,反倒是蔚之凝拉起带出门。
“诶诶诶。”夏嘉玉没有遮掩,“姑姑你还真不介意啊。”
话音直到关上门才落下,而显然是说给祁子舜听的。
包厢门关上,祁子舜抬起手腕垂眼看表,指腹在表盘上敲击,“我的耐心只有一分钟。”
说完,祁子舜抬眼,狭长的凤眸低睨着秦稚,神色阴戾深寒,一下一下顺着秒针转动的轻响声敲击着表盘。
不是冰冷的压迫感,而是阴戾的嗜血感,令人脊背发凉。
秦稚神经紧绷,浑身僵硬,倏地垂下眼,吞咽了一下,尽量保持平静的开口,“四、四爷让我转达您,他知道是你故意让律师透露给夏元至是祁家人的消息。”
在得到蔚之凝被绑架消息的那时,是她转告祁子楷后,才联系的祁子舜。
而祁子楷至今都没有跟祁子舜交谈过一次。
祁子舜神情淡漠,不以为意,“然后呢?”
秦稚冷汗直冒,“他只觉得您……”
祁子舜声音淬出寒冰,“我什么?”
秦稚阖眼咬牙,说出原话,“异想天开。”
祁子舜垂眼看表,“一分钟到了。”
话落祁子舜起身拿上蔚之凝的包,起身走出包厢。
关上包厢门,蔚之凝笑笑,默声不答,拉着她坐到大厅外的餐桌上坐下,“说吧。”
夏嘉玉收回望着包厢门的眼,沉声开口,“大概留给秦稚不少三十亿,现在她居然给我讲想要打掉孩子。”
蔚之凝挑眉看她,“你缺这点吗?”
夏嘉玉瘪嘴,“自然不缺,但是太便宜她了,我哥对她掏心掏肺,为了保住她,甘愿跟夏元至做交易,结果落得这样个下场。”
蔚之凝,“我只有两个字形容夏嘉逸,活该。”
夏嘉玉抿唇认同。
甚至连孩子都不是他的。
太小丑了。
夏嘉玉抬眼望着包厢的门,眯了眯眼,“他俩能聊什么?”
蔚之凝伸手捻着桌上的摆放的假花把玩,扬了扬下颌,“去听一下呗。”
夏嘉玉轻嗤,“我怕脏了我的耳朵。”
说完,夏嘉玉看着蔚之凝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半眯着眼细细打量,“你能允许他跟别的女人呆在一起,尤其是还穿的袒露的。”
蔚之凝抬眸觑了她一眼,红唇半勾,“没人喜欢的东西你会要吗?”
夏嘉玉狐疑,“什么意思?”
话落祁子舜推开包厢的出门来,蔚之凝瞅见捻了捻手指起身,“意思就是,很多人为之侧目、为之吸引、为之追逐的东西,他偏偏只停留在我身侧。”
“且,仅我所有。”
这番言论对于人性来讲,自信到有些狂妄。
但如果把它比作全球仅此一款独一无二的宝石,就更好理解蔚之凝讲的这番话。
当然人性难测,蔚之凝引以为豪的自信有着自身的一部分,更大的一部分是她并未生活在一个爱意贫瘠的环境。
她不缺自身以及他人给予给她的爱意。
所以只看一眼就能准确的判断。